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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头发,乔逸征把干发巾往地上一扔,随后也上了床。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跟舒清说:“有件事我想先和你说一声。等回去后,我的工作可能就要变动了。”
舒清一愣,问:“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提了。去厂里,副的,主管劳资。”
“唔,”舒清望着屋顶上的天花板,蔚蓝色的大海上飞翔着几只海鸥,淡淡的发黄的星星,皎洁的月牙,在四周五彩的射灯的照耀下,平添了几分美轮美奂。
“会不会太快了?你才二十六岁。”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想着还年轻,再等上几年也不晚。前段时间老爷子漏口风说,他年后有可能要去部里了。虽说去部里是升了,可是毕竟离得太远,鞭长莫及,到时说起话来也就自然不如现在好用。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毕竟,像这样的机会不多,碰上了就要抓紧,如果一旦失去这个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嗯,我知道了。”舒清没再多说。
男人有男人的世界,有男人自己的一套做事风格,这些是女人弄不明白的。从以前的交谈中舒清就知道,乔逸征是有着远大抱负的,事业上的野心使他不会安于现状的。而且他年轻有精力,前面的路还会很长,至于在这条路上他到底能走多远,这就更不是舒清能够左右得了的了。她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后,照顾好他的生活,他的身体,以此来默默的支持他走下去。
返回的途中一路顺顺当当,路上的车辆也不多,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比预计的还要早一个多小时。
车子到楼头上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居住的单元门口停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运输车,车上堆放着沙发等物。乔逸征的车子没法过去停放到车库里,只好掉转方向绕到另一头。
舒清有些奇怪,问乔逸征:“这个单元是哪家搬家?”
乔逸征同样奇怪,摇摇头说:“不知道。看样子像是刚搬来的。会不会是四楼西户的?”
四楼西户的那家人家春天搬的家,因为这片小区的房价偏高,因此他们搬家后,这房子也没有卖出去,一直闲置。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有人买了下来,那到底是谁呢?
“管他是谁呢。反正关起门来都是各过各家的日子,又不来往走动,那是谁搬进来也和咱们没关系。”乔逸征懒得去操那份心,和谁住邻居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的确如此。现在居住在城里的人们都已经搬进了用钢筋水泥铸成的牢固的楼房,同时也把邻里之间的交往给牢牢的阻隔在外。虽然同住一个单元,又时常会在楼道里碰面,碰面后能够点个头打个招呼就已经算是好的啦,有些人会连这些都不屑得做,面对面的从身旁走过,仿佛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一样。
舒清时常怀念小时候还住平房的时候,那时的邻里之间都很热情好客,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那里的每家都有一个小院子,用不高的院墙隔开,隔着院墙,大人们就可以畅快淋漓的谈天说地。孩子们也是三五一伙,七六一帮的聚在一起追逐打闹。可惜,这样的时光一去再也不复返。
将车子停在车库里后,两个人提着行李进了楼道。刚上到一楼的拐弯处,就与从上面急匆匆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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