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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只要他在家的时候,陈华谦就很少出现了。
如今再想起来,当时自己才十三四岁,那丁点儿胳膊力气竟还能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赶走,说来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那晚陈彦琛草草吃了晚饭后就耐不住困意,刚熄灯睡下,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提示上“梁仲曦”三个字,他的手一颤,整个手机砸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血。
梁仲曦:明天陈宇翘的葬礼,你去吗?
陈彦琛:嗯,去。
末了不见梁仲曦消息也没有输入中,又补了句:怎么了。
梁仲曦秒回:没什么,早点休息。
陈彦琛又被自己的手机直勾勾地往脸上砸了一下。
”fxxk...”作为绝对唯物主义的陈彦琛忽然觉得,梁仲曦克他。
那晚陈彦琛一晚没睡好,脑子翻滚着无数乱七八糟的画面,从三岁到十三岁,再到二十三岁,就像无数丝线解不开结点,辗转反侧翻到了接近四点才勉强入了梦。
第二天一大早,司机忠叔就在门口等侯了。
陈彦琛今天带了隐形眼镜,穿着的这套黑色西装是六年前,梁仲曦回国之前,陪他一起去当地一家百年裁缝店里量身定制的。
后来梁仲曦回国后,他就再也没穿过了。
丧礼在长河墓园举行,长河墓园也在江北,因为时间还早,从北塘开车过去,不用半小时。
今天天气阴阴沉沉,昨天还能见得到的一点阳光,今天尽数被浓云遮在其后。
清晨水雾浓重,一上车的时候,忠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陈彦琛母子二人,说:“看着这天,今天该下雨了。”
乐倚云穿着一套黑色长旗袍,披了件黑色披风。陈彦琛一路望着窗外,乐倚云忽然轻轻拍了拍陈彦琛的手背,温和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