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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会向下瞟,像条盯上猎物的鬣狗,只差点涎水就能尽数还原。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点亮了某个开关。
原本只有唱戏声的戏楼,突然炸开阵阵交头接耳的议论。
虞晚抬杯饮茶,将药丸的味压去,也借动作放松了那抿得用力的唇。
她听力向来不错,台下的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飘入耳中。
“这身段真是不错,瞧瞧,咱们今儿晚上可有福了。”
“可不是么?倒没想到如今京城还有这般好的货色,啧啧。”
“今晚谁都别跟我抢,我可是加了钱的,我就好这口雏儿的味。”
……
那一句句话入耳,虞晚放下茶杯时,指节绷得极紧,面色却是云淡风轻。
“公主,奴婢去——”夏蝉面露不满,正欲退下警告,却在看见虞晚几不可查的摇头后生生止住动作。
虞晚用丝帕覆在润过的唇上,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台下叫嚣得最凶的几个小官身上,又淡淡移开。
戏还在唱,可声音再也压不住台下愈演愈烈的起哄声。
一句接一句越发不堪。
台上,白蛇仍在唱戏,未受到半点影响。
一旁的那碧色身影看着如常,只是那踩乱鼓点的脚步,到底还是泄露了几分。
苏子衿搭着戏,一颦一笑看起来还是那么灵动。
可那双清透的眼睛,好像死了。
只剩副空有外表的皮囊还在戏台上,一唱一动。
苏贵在戏台边,一边对着那些官员们点头哈腰,一边朝苏子衿使着眼刀子打着隐晦的手势。
示意他更媚一点,要更迎合台下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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