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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黎滞了一瞬,紫毫笔悬在半空,滴了好大一滴墨下去,澄心宣上绽开一朵墨花,她这半篇算是白抄了。
“什么?!”悬黎一左一右两位粉褙子护法反应比她大多了,同声一喊,脸上的诧异遮都不遮,吓思芃一跳,都没注意到悬黎的异常。
“真的。”思芃以为她们不信,将在陛下那里听来的事一一道来,“听说姜二郎养在延州的外室挺着大肚子追了千里路找上门来,姜帅追着姜二郎打了三条街,现在全汴京就没有不知此事的。”
朱帘和翠幕都没敢往她家娘子脸上瞧,只能装作感兴趣,干巴巴同思芃闲聊,“杨娘子还真是消息灵通,我们娘子被罚抄书,全然不知这事呢。”
“这样的事,谁敢拿到垂花殿来说嘴,若不是我与悬黎相熟,也不敢在大娘娘眼皮子底下污人清听。”
思芃压低了声音,凑近悬黎,“听说姜元帅为了惩治这个不肖子,要办家学把人留在京中呢,连姜家大郎都留下来看着他了。”
悬黎点点头,转而问起了个与此无关的问题,“思芃你说吕相不属意你为后,那想必他是提了自己认定的人选,不知他替官家相定了哪家闺秀。”
思芃瞬间没了说人轶事的心思,笑容都勉强了,据实以告道:“兖州节度使邓宽的次女邓奉如。”
大凉为数不多的手握一镇兵马的节度使,悬黎明白那对君臣怎么会把目光投向邓宽。
但邓奉如……
悬黎心念几转,“让我想想,我尽力赶在大相公之前,但思芃,”悬黎握了握她的手,“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相公历经三朝,在他眼皮底下耍心机手段,没那么容易实现。
思芃心事重重地走了。
“娘子,你别难过。”翠幕挽住自家娘子,绞尽脑汁地安慰,“外头风言风语地,许是假的呢,我和朱帘又做了一个磨喝乐,果木的,圆脸胖侍女捧桃,娘子一准儿喜欢。”
她和朱帘是陪伴娘子最久的人,哪怕娘子从没明说,她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好翠幕,我不难过。”被人当小孩子哄还是让人心里暖暖地。
“去准备准备,咱们今日回府去,我去向大娘娘告假。”
毅王府在双龙巷,曾是太祖和太宗两位皇帝居住过的地方,被先帝赐给毅王萧常皓,也就是悬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