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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请继续关照我们的生意。”
女老板笑着送萧云出门。
……
此时,天已大亮。
送走客人的女妓、男妓们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或是打哈欠,或是眼神空洞地看着被挤挤挨挨的屋舍割成一条条的狭窄天空。
小食摊贩们推着餐车沿街叫卖,杂役们麻木地清理着狂欢过后的狼藉。
萧云背着乐器走在与欢乐之名完全不符的清晨时分的花街巷道上,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悲伤。
显然,除了罗米拉这种魅魔,没有哪个女妓、男妓是自愿留在这里的——被债务、卖身契捆绑的他们几乎不可能从这个把身体当成货物交易、充满低劣腐烂气息的世界得到真正的快乐,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
二楼的女人们也很快注意到年轻的吟游诗人。
“喂!喂!”
头顶响起叫喊声。
萧云抬头,看到一个浓妆也无法掩盖疲惫的年轻女人衣衫不整地靠在栏杆上,冲他摇晃戴着好几个手镯的手:“漂亮小哥,给我唱首歌吧!手镯送你,我还可以免费陪你,让你爽到。”
“你……”
“别贪便宜,她病得很重!”
对面的女人摇着来自东大陆的丝绸扇阻止道:“找我吧!我给你更好的!”
“——你老板居然不让病人休息?”
萧云怜悯地看着女人。
“老板买下我们是为了赚钱,不是供我们白吃白喝。”
女人懒洋洋地说着,脱下一个手镯,扔给萧云:“温柔小哥,谢谢你关心我。”
“作为酬谢,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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