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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父亲说过你在看《礼》了?”卢玄问道。
拓跋焘点了点头。
“他应当会很开心才是。”卢玄笑了起来。
拓跋焘无奈道:“他说我看《礼》是好事,还让我不能太惊世骇俗。”
卢玄含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该多学一学《礼》中的做法。”
拓跋焘苦恼道:“《礼》虽并不难懂,但过于宽柔,怎么儒生竟有那么多对他人的容忍呢?”
卢玄平静道:“君子不为无礼之事,是为了让自己适度而行,从而闻达于天下,这不是为了别人。”
“但闻达于天下乃是天命,人意焉能动于天地。”拓跋焘反驳道。
卢玄却摇头:“天不为人而有所转移,但时移世易,心中若无理想,怎么可能在那之后初心不变。”
拓跋焘怔了怔,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卢玄知道他心中有所触动,倒也不赘述,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不过片刻,便听拓跋焘问道:“人不能改变天地,但可以改变人心?”
卢玄微微一笑,“人心又何尝不是对每一个个体而言的一种天意。”
拓跋焘不说话了。
卢玄以为他不再有问题,当即合上了手边的书,准备开始给拓跋焘布置作业,不料他刚欲开口,却见拓跋焘抬头看向他。
“老师的理想又是什么?”
卢玄一怔。
拓跋焘认真道:“老师教我三年,此中大恩,我无以为报,但老师又是为何愿意留在这里……留在南朝,难道说南朝真的有您想要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