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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玄沉默了下来,他意识到这孩子很可能到底还是要走武将的路子。这的确不出所料,他的经学虽用功,但到底不如武艺上的格外出众显眼,在他到来的时候,周围邻家的孩子还时常欺负他,到了如今,那些少年人也只敢私下里说两嘴杂胡,到底是没有人敢当着拓跋焘的面再挑衅——否则丢人出丑的就成自己了。
卢玄虽足不出户,但身边的护卫和仆人时常带来消息,他对外界虽不算了如指掌,但也消息灵通。
拓跋焘闻言,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以我的年龄和资历,的确没有应辟上的道理,但是……”他目视着卢玄,径直道:“我的经学虽不及他们,但我知道佐史们想要什么。”
“哦?”
“能够出众者,无非就是才能特异,别出心裁。”拓跋焘笑道,“老师觉得,会有人在这方面胜过我吗?”
卢玄皱眉道:“你就不担心这次征辟只是内定的人能被选上吗?”
拓跋焘满不在意,“若是宜都王的理政是任人唯亲的,那我不去也无妨。”
“但……”
“老师莫忧,我心中有数。”
卢玄目视了拓跋焘一会儿,片刻后长出了一口气。
“佛狸。”他叫了拓跋焘的字,“如今你有此志向,为师其实是开心的,虽然成功与否,尚无定论,但你已是可以独当一面。”
拓跋焘自然不会谦虚,他笑道:“我早就能这样,是老师你们太小瞧我了。”
卢玄摇头,“不是我们轻视你,而是我们怕外人轻视你。”
“若是这样,那我一辈子什么也干不成的。”拓跋焘笑容淡了点,肃然说道。
卢玄叹息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拦着你。但你要知道,这世道并不只是披荆斩棘就能开出一条大道的,你穷其一生,能够走到多远,有时看的不是你做了多少,而是你挑选了什么道路。你想好了,定要选择宜都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