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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实在是不懂得该如何应对这样的程氏。
好在程氏陡然想起来他这么早就从襄阳回来并不合理,迟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回来的?”
“我作战勇猛,立下了功劳,府君亲自将我调回来的。”拓跋焘笑道。
“你还上了前线?!”程氏的声音陡然拔高了。
“我是武职,若要建功立业,怎能不上前线?”
程氏气道:“我家家业在此,哪用你拼命来为我们挣功业?”
拓跋焘愣了一下,暗自撇了撇嘴,作出了认怂的样子,“好吧,阿母说什么是什么。”
程氏被他气笑了,“你看起来倒还挺有理。”
拓跋焘干脆闭上了嘴,他知道眼下他说什么程氏都会生气,所以一句话都没有回。
程氏却唉声叹气了起来,“我曾听我大兄说过,他麾下有个参与北伐的老兵,那老兵只是上过一次战场,就失了一条腿,前线这般凶险,你怎不躲着些呢。”
拓跋焘暗暗摇头。程氏是真的在担心他。
这一下,他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了,过去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他想了想,干脆也不再扮演一个不乖的、让人操心的坏孩子了,“阿母不要担心,你身体也不好,更不该为了我忧心,遑论长途跋涉至此?我已经回来了,你大可不必如此。”
程氏忧虑重重道:“你如今也只是侥幸活下来,若是再被你的长官派去前线该如何是好,佛狸,回武昌吧——”
拓跋焘骤然打断了程氏的话,“阿母,我抱着满腔抱负来的江陵,既然踏上这条路,就断无回头之日,那只会让我瞧不起自己,阿母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