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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不一起走?”白之音不解。
“没有钱。”沈远洋离开时曾留下了一大笔钱,但这些钱早就同那幢小洋楼一样被收缴充公,只有一对瓷盘被云晚拼死藏了起来。
“那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对雍正粉瓷。”沈远洋说。
白之音睁大眼,“雍正粉彩富贵平安盘?”
沈远洋颔首,“是的,就是之前牧梵拍下的那个盘子。当年,她外婆就是买了这对盘子,凑齐了她妈妈来台湾的费用。”
白之音恍然大悟,难怪他这么多年一直在黑白两市寻觅,难怪他知道平安盘是一对,还不惜一切代价要凑齐,想必是他从母亲那里听闻过这段往事。
白之音记得,沈牧梵曾说过他和外婆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沈衿会回来。
“你说牧梵的妈妈被送到台湾,可是……”她顿了顿,试探道,“我听牧梵说,他是在上海长大的。”
提到这事,沈远洋的神情蓦地暗了下来,自责之情溢于言表,“这都怪我……”
因为觉得亏欠她们母女,沈远洋对沈衿甚是疼爱,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以弥补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而另一方面,内向的沈衿却很难融入这个新家庭。她挂念仍在国内受苦的母亲,又敏感地察觉到后母和两个弟弟对自己的仇视,所以性格变得更内向,常常偷偷掉泪。
沈远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心想让她快乐起来,总鼓励她出去社交,多认识几个朋友,可她老是摇头,成天地躲在屋子里看书。
也许是缘分,沈衿大学毕业那年,沈远洋堂兄的儿子沈长青从香港来台湾,竟对沈衿一见钟情,并很快俘获她的芳心,偷偷谈起了恋爱。
看着女儿脸上日渐增多的笑容,沈远洋也就随他们交往,并暗示沈长青,只要女儿愿意他不反对这门婚事。
“四叔,谢谢你。”沈长青兴奋地搓了搓手,郑重承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爱她一辈子。”
可惜,到最后这句承诺只兑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