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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鹤书听懂了他的意思,并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不必。”
大宁曾设有诸多督查部门,但大多都废弃了。唯一曾与东厂齐驱并驾,且长久保留下来的便是锦衣卫。而锦衣卫下辖南北镇抚司,亦分南北两位指挥使。
南镇抚司指挥使性情孤傲,时鹤书并不认为她会来找自己。
那就只有……
“呦,厂公。”
推门的那只手被早已候在门内的男人握在了手中,顶着景云杀人的视线,男人语气轻佻:“还活着呐。”
“谢无忧。”
时鹤书甩开谢无忧的手,冷冷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谢无忧沉吟片刻,又笑嘻嘻的贴上来:“自然是来看看我家厂公死没死啊。”
他挑了一下时鹤书的下巴,满意的看到时鹤书厌恶的神情,随即深情款款道:“我可是很喜欢厂公的,厂公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时鹤书面不改色的抬脚,用足尖踩上谢无忧:“多谢指挥使关怀,本督还活着。”
被踩了一脚的谢无忧依旧笑着:“许久未见,厂公不想我吗?”
“我可是很想厂公的。”
说着,他便抬手欲揽时鹤书的腰,却忽听得长剑出鞘。
对刀剑声极敏感的谢无忧抬眼,便对上了阴森森的景云。察觉到什么的时鹤书也回眸看去,而原本还冷着张脸杀气四溢的景云却在时鹤书看来时瞬间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清浅的笑。
“呵——”
见证了他是如何变脸的谢无忧短促的笑了一声,他毫不畏惧的继续抬手试图摸上时鹤书的腰,却直接被闪身上前的景云用剑抵住了手腕。
“冒犯了,指挥使。”景云的声音温润,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但若再碰九千岁,您的手可就要保不住了。”
利刃还有一寸就要割破皮肉,时鹤书加重了足尖的力道,微微扬眉:“想碰我?”
谢无忧垂眼注视着时鹤书,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怎么会呢,厂公,本使可是很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