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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在他手中,但他此刻也差不多有实在的兵权,若是这时他再收复了汝川六城,再声称要踏平戎国。
那兵权他可就牢牢握紧了。从中便可以见得祁珩的城府之深。
究竟哪个是真正的祁珩?自己跟他做交易进入永安,是否正中祁珩下怀?除了工图自己又无可图谋之处。
思及此处,沈婳突然想起祁珩的话,又觉得祁珩就是个见色起意的伪君子,或许?骁勇善战、城府高深的是他的身后之人?而他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浪荡无能之辈。
沈婳不知他要搞什么鬼,所以沈婳只能另作打算。
沈婳站起行礼,语调惋惜道:“小女子先前听闻将军威名心生崇拜,想将工图交予将军,在收复汝川、抵抗敌国上面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然今日将军之为,实在令小女子惶恐不安,至于工图一事,暂且放下,将军想必也不会为难。”
祁珩见沈婳在那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东西,就知自己失了她的信任。
他冷哼一声,哀叹道:“那你待天明之后再走吧,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继续要图,倒显得我是个土匪子强迫良家女。”
“这里挺乱,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靠自己那两下三脚猫功夫就有恃无恐,明晃晃出来瞎晃悠。”
他说着就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缠着布条的脖子,说:“箭法有待改进,”他起身,“冷然,我们现在就走。”
冷然不想祁珩突然就要走,大概收拾了一下又添了些柴,临走前向沈婳躬身,“这次多谢姑娘搭救之义,不知能否留下姓名来日好……”
已经走出十步的将军高声喊:“冷然!”冷然惊了一下,脚底抹油般立刻就走了。
路上将军面色严肃,对冷然道:“一会儿回营后迅速派人,仔细查探刚刚那名女子身份和她那把武器,她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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