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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倚青的身子似乎颤了颤,变色的灯光映的晃眼,那确实是很多钱,她做一晚侍应生加上卖酒,也只有三四百块工资,薄薄的,轻轻的,同那厚厚一叠相比,几乎算不得什么。
她的步子向前挪了挪,腰肢像是弱柳扶风。
“这位老板,您别生气。”她的嗓音也娇媚无骨。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脆生生的。
喧闹迷离的灯光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手指抚上酒杯的杯沿。
“喝吧。”付凯翘起二郎腿,一脸得意地笑。
“早这样不就得了,装什么清高。”
“刚才那股子劲呢,扭捏作态,还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干。”
“婊子还想立牌坊。”
付凯言语凿凿,势必要将女人的仅存的清傲击垮:“是你先看不清自己的本分。”
江倚青无力反驳,只得闭上眼睛,红唇凑近酒杯,浓烈的酒气呛的她鼻头一阵酸涩。
这时,一阵细小的风拂过,伴随着飘忽的奶香味,江倚青听见付凯的笑声垮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吃痛的闷哼。
一头金发的女孩咬着牙,面目凶狠。她的手上缠着手包的链条,一拳下去,在付凯脸上留了条曲曲折折的血印。
一群人炸了窝,叫嚣着要打。
江倚青的笑容终于凝固,面色惊惶地去拦。
她怕小孩受伤。
温璃凑近胖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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