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先定个小目标
在众人的注视下，古源走至了院子中央。
一整个下午，古源都没有向任何人请教，而是自己一个人神游物外，暗暗摸索。
众人都不信，古源仅仅看了黄大钟演示了一遍‘莽牛相三十二式’，自己就能够摸索个名堂出来。
哪怕江麟的表现并不好，但众人对于古源，也没有期待值。
江麟则是一副自信满满，感觉良好的样子，他可是跟着洪文山学了一下午，古源没找任何人学，对‘莽牛相三十二式’了解不可能比得过自己。
“开始吧！”黄大钟也不看好古源，语气冷淡。
“莽牛相三十二式！”
古源轻喝一声，开始演练。
他的意识在天无涯中，通过影子分身早已经将‘莽牛相三十二式’修炼至圆满境界，每一招一式，都熟悉于心。
只是，此刻通过真身施展而出，真身无根骨，施展出来的‘莽牛相三十二式’招式没错，却无神蕴。
第一式！
第二式！
第三式！
……
古源一招一式，有条不紊的施展而出。
哪怕没有招式没有神蕴，但也令人很是出乎所料。
古源的动作，在形似方面，要比江麟好得多，就连江麟做得最好的第一式动作，都比古源逊色一分。
江麟从第二式开始，仅是外表动作方面，便开始大降水准，第三式勉强能看，第四式已经完全错误。
古源的招式，在形似方面，接近标准，并且，并没有因为施展的招式过多之后出现错误。
而是一直保持着形似上佳的水准。
当古源演练至第四式，江麟的目光便变了。
当古源演练至第十式，在场八位医馆学徒的目光也变了。
当古源演练至第二十式，连黄大钟的目光都变了。
众人都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古源，显然万万没有料到……古源自己摸索了一下午，还真不是瞎摸索，竟然将那么多的招式，都记住了。
一整套‘莽牛相三十二式’，都在古源意识之中，只是外表形似的施展而出，自然不难。
天无涯和影子分身的修炼，属于古源自身的秘密，不宜公之于众。
但真身的修炼，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他无依无靠，只有表现得越优秀，才可能越被人看中。
所以……古源在胜过江麟后，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演练，将‘莽牛相三十二式’，完全的施展而出。
当古源将第三十二式动作演练完毕，黄大钟开口了，语气惊讶：
“你就看了我演示一遍，自己在脑海里暗修一下午，便将三十二式招数全部都学全了？”
黄大钟所说的‘暗修’，不是说他知晓古源脑海中的天无涯之秘，就是单纯的指古源在用头脑暗中幻想‘莽牛相三十二式’的动作。
这种‘暗修’，很少人会，通过精神幻想，便能将所有的动作完全熟悉，只有大脑非常聪明的人才能做到。
古源懂黄大钟话语中的意思，微微点头，关于‘天无涯’他自然不会做出解释。
看到古源的点头，黄大钟声音感慨：“看一遍，便能学会莽牛相三十二式所有的动作，看来你是个难得的武学天才！进入医馆的名额，属于你了。”
江麟顿时脸露默然之色。
在场的八个医馆学徒，早已经对古源改变看法，对于黄大钟的决定毫不意外。
哪怕古源的招式并无神蕴，但三十二式动作都没有错。
仅仅观看一遍，便能够记住三十二式动作，修出神蕴，自然也不会慢。
洪文山一开始看好江麟，对默不作声的古源暗暗不喜，但现在完全改变了态度，直接来到古源面前道喜。
“恭喜恭喜……不知兄弟如何称呼？从今往后，你和我们一样，便都是黄家医馆的学徒了，大家在一起互相照顾，我比你早进来三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洪文山拍着胸膛，语气中有讨好巴结之意。
作为三年前招收的学徒中，学武进度最差的一位，讨好一下古源这个学武天才，这很正常。
就凭古源一天将莽牛相三十二招式都学成形似，将来在武道上超过他是必然的事，并且不用太久，当然得提前拉近关系。
其余的学徒，也都向古源微微点头，投出示好的目光。
这就是古源将莽牛相三十二式动作完全演练出来的收获，他表现得越优秀，身边人对他就越尊敬，麻烦也会越少。
作为曾经的神界帝子，古源只想安心修武，快速成神，重返神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不愿因为隐藏着天赋或实力，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与人争斗。
古源微笑着，与几位学徒进行目光回应，对洪文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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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麟，古源兄弟远胜于你，凭实力夺得了名额，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洪文山对江麟驱逐起来：“走走走！快离开这里，出去之后，可别忘了，我曾指点你修练武学的恩情！”
江麟很是不舍，站那里没动，被洪文山推了肩膀一把。
这令江麟很是激动，大声道：“我才是天才！我是真正的天才！我能感触水中鱼儿的意识，也能听懂山林中野兽的声音，只要有人传授我武道，终有一天，我会成为水泽之王，会成为山林之王。”
江麟看向黄大钟，目光恳求：“大叔，你留下我吧！黄家医馆教我武道，将来我必百倍还之，我会让黄家医馆成为整个江州最大的医馆。”
洪文山等学徒都大笑起来，将江麟的话当成了疯言疯语。
就连在小小石牛镇，都有李家医馆压在黄家医馆之上。
再往上，到县城之中，那更是有诸多武道家族，更有丹王阁的分馆，县城之上，才是郡府、州府。
整个江州最大的医馆，那是多大势力？几乎快能与丹王阁比肩了。
一个连进入黄家医馆都不够格的黄毛小子，却说要将黄家医馆成为江州最大的医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不仅没有引来黄大钟任何的好感，反倒是对他的夸夸其谈十分厌恶。
黄大钟笑道：“我们黄家医馆的主业是给人治病，你又通鱼意，又懂兽音，应该去找家兽医馆，才符合你的能力。”
言罢，黄大钟便摆手，洪文山会意，强行拉着江麟往医馆外而去。
洪文山比江麟大了两岁，修炼莽牛相三十二式已经入门，力气要大许多，江麟不想走，也被洪文山直接拖走。
“我才是天才，我才是天才，黄家医馆不收我，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鱼意，我懂兽语，我有超乎常人的能力，谁敢瞧不起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假以时日，我江麟一定会成为黄家医馆仰望的存在！”
……
江麟被洪文山轰出黄家医馆之外，一路大喊。
洪文山看着他大笑：“去找家兽医馆吧，黄家医馆容不下你这个奇才！哈哈……！”
石牛镇不大，黄家医馆外的人中，恰好就有之前也露过李家医馆外的人，看着江麟指指点点：
“噫……这不是李家医馆轰出来的那个废品根骨吗？现在又被黄家医馆轰了出来？”
“现在又不是两家医馆招收学徒的时候，废品根骨怎么可能进得去？这小子在李家医馆已经碰过一次壁，何必再来黄家医馆再碰一次呢！”
“或许是看黄家医馆这两年声势不行，想来黄家医馆钻个空子吧，可惜了，又被人轰了出来。”
……
洪文山听到了这些话，才知道原来江麟先去了李家医馆，是被李家医馆轰出来之后，才来的黄家医馆。
这前后的顺序，明显是有点看不起黄家医馆啊，洪文山听了很生气，大声道：
“李家医馆不要的货色，我黄家医馆也不可能收，江麟，你给我快快滚蛋，再在这里纠缠，我打断你的狗腿！”
看着洪文山挥舞着拳头，江麟有些害怕，愤愤然离开。
主道上人流众多，江麟感觉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很快便转向了旁边的偏僻巷子中。
穿过两条巷子，很快便安静下来。
“你说你知鱼意，懂兽语？”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江麟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跟在自己身后。
黑衣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挺拔修长，长相很端正，但右脸上有着一道黑色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是谁？”江麟打量着对方，神色警惕。
黑衣人嘴角微翘：“可以教你武道的人，那黄家医馆，不过是石牛镇一家小医馆，只能教些粗浅武学，我能教你纵横天下，驾驭万兽的武道。”
江麟的目光，顿时一亮：“纵横天下，驾驭万兽的武道？”
黑衣人微微扬头：“不错！你想学吗？”
江麟连连点头。
黑衣人道：“你对黄家医馆的感觉如何？”
江麟眼中顿显怒意：“有眼无珠。”
黑衣人点头一笑：“说得对，先给你定个小目标，我教你武道，一年之内，你灭了黄家医馆！”
江麟两眼一睁：“怎么可能？”
黑衣人道：“是不可能做到？还是不可能下手？”
江麟道：“不可能做到！”
黑衣人大笑一声：“我说能做到，就肯定能！”
江麟两眼放光：“好，一年之内，灭了黄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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