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圣床一梦
司天乱跟着众摇篮教信徒继续前进。
教堂里居然还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道路里没有任何照明，但习惯了黑暗的摇篮教信徒们在这里行走毫无问题。
这种程度的黑暗对司天乱来说也还好，勉强可以看清，跟着她们一路向下后，最后竟然来到了一个相当宽敞的空间。
司天乱在这里，看到了数都数不清的宝物。
满地堆积的金银细软、各种散发灵气的天材地宝自不必多说，司天乱还看到了相当多的武器装备，其中大部分他感觉比自己手上的虬鳞手甲还要好上很多。
“明明有这么多好武器，你们却用那些破棍子啊。”司天乱不禁道。
“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黑夜女士给我们的恩惠，我们当然不能轻易使用。”女孩儿理所当然地道。
“真的吗？”
“唔……”女孩儿有些尴尬，“其实……是众神之战前，我们一直在这里安眠，没有进行什么修行，这里的武器虽然好，但我们都无法驾驭。”
“原来如此，那众神之战后为什么不修炼呢？”
“想修炼也来不及了……混沌境压根就不是可以让人成长的环境，而且黑夜女士与我们断开了联系，我们也不知道应该修炼什么。”
“真是可惜，明明坐拥这么多宝物，全部都不能用吗？”
“只有部分可以……”女孩儿看向怀中的布娃娃：“这个娃娃是我送给黑夜女士的礼物，祂曾抱着它睡过觉。那之后它就有了神智，安静的时候就和普通布娃娃一样，当我们有危险就会暴起保护我们。”
“所以不是你在操纵它，而是它自动在外攻击别人吗？”
“嗯，它会帮我们解决靠近的危险，这么多年在混沌境里一直是它在保护我们。”女孩儿爱惜地摸摸布娃娃的头。”
司天乱看着布娃娃的纽扣眼睛，那对纽扣已经碎掉了。
“到了。”女孩儿最终停在了藏宝室的尽头。
在那里，有一张很大的床。
“这是我们为黑夜女士准备的至宝。”女孩儿的语气带上些骄傲，“床身用深渊星带产的整块九幽玄玉所造，床具布料是不昼星产的天虹蚕丝，棉花是蒲公英星球暗面产的顶级纯黑棉，床帘是死铁星产的A级防护纱……”
听着女孩儿如数家珍地说着，司天乱打断道：“这床怎么了？”
“这可是圣床！黑夜女士曾经在上面睡过！”女孩儿激动地道，“祂还称赞这床很好睡，来过很多次的！”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对你做最后的考验。”女孩儿道，“上去睡一觉。”
司天乱无语地看着女孩儿。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爱着黑夜女士，那么你一定能在上面安眠。”女孩儿非常坚持地道，“如果是那样，我就绝对绝对信任你，把你当做朋友来看待。”
“好吧。”司天乱也没有拒绝，他直接掀开了床帘。
床帘里，是深邃的黑暗。
“等等。”女孩儿叫住司天乱，“怎么能穿着一身脏衣服进圣床，都脱掉。”
司天乱干脆地脱光了除面具外的所有衣服，爽快程度反而让周围众女觉得尴尬了，她们好像此前完全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一个个将视线挪开，不敢去看司天乱。
“唔……”女孩儿强忍着自己不将视线移开，“面具也要……”
“面具不行。”司天乱拒绝，“你的布娃娃就是因为看到我的脸坏掉的。”
“真的？为什么？”
“我的脸很危险。”
女孩儿一头雾水，但还是道：“那好吧，只是面具的话……大家，帮他弄干净身体。”
周围的摇篮教女教徒强忍着羞涩，用湿毛巾给司天乱擦干净身体。
“好了，进去吧。”女孩儿道，“能睡一次黑夜女士睡过的圣床，可是你的荣幸。”
“是吗……”司天乱喃喃道，然后掀开床帘、进入其中。
他找到枕头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
床帘落下，司天乱整个人都被完全的黑暗所包围。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静谧，什么也感受不到，硬要说的话，就仿佛连出生都没有出生，在母亲的子宫之中待着。
司天乱平稳地呼吸着，缓缓陷入沉睡。
他闻到一阵暗香。
……
绝美的女神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道：“能和我黑夜女士同床共枕，可是你的荣幸。”
“是吗……”低沉的声音传来，“那我应该好好感激你。”
“那是当然。”黑夜女士的嘴唇吻上另一对唇，用柔软如梦的唇瓣轻轻厮磨，“就算你是万界之中最俊美的男人，就算你随随便便就能把别的女神迷得神魂颠倒，但能够得到我黑夜女士的芳心，也足以让你吹嘘百万个纪元了。”
“我对吹嘘没有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你。”
黑夜女士嬉笑着：“就知道骗我，你跟多少女神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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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只有像你这样特别的。”
“嘴真甜，让我尝尝。”
黑夜女士的香舌滑进男人的嘴里，双舌缠绵在一起。
女神的神躯也学舌头一般扭动，身上的所有地方都在与低沉声音的主人磨蹭，仿佛要将自己的香味给彻底染上去一般。
“啊……”黑夜女士嘤咛一声，娇嗔道，“又进来了……难不成你想让我诞下孩子吗？你和我有孩子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无所谓，不管什么问题，我都可以搞定。”
“也对，毕竟你是……”黑夜女士轻笑着，“那就让我给你生一个漂亮的女儿吧，比任何女神都更加美丽的女儿。”
“为什么是女儿？”
“女儿更可爱啊，就像我教你的这个摇篮语，就是一群很可爱的女孩子为了取悦我创造的，她们简直像我的女儿一样孝顺又贴心。搞得我也想亲自生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我想给她取名叫夜之恋。”
“为什么叫这名？”
“当然是纪念我和你的爱情了，这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以后你对我始乱终弃，我也有个念想。”
“我怎么会对你始乱终弃？”
“我这样人人厌恶的女神，你真肯陪我一直玩下去？”
“我对你的态度不是玩玩，你若是想要女儿，我就真的给你一个。”
黑夜女士一怔：“你认真的？”
“当然，给我生一个女儿。”男人翻了一个身，将黑夜女士压在身下，“这是命令。”
“呵呵，看来我不得不听命令了……”黑夜女士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住男人的腰，全心全意享受着他的宠爱，“我爱你……命……”
……
司天乱从梦中醒来，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
“我哭了吗……”司天乱心道，还好他的面罩吸水，一点点泪不足以将它浸湿。
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自己居然哭了，司天乱突然发现他正被一堆香喷喷的柔软所包围。
他的身边，全是摇篮教的女教徒们，她们将司天乱紧贴着团团围住，不知多少纤臂玉腿交叉错乱地陈在他身上。
从她们平稳的呼吸声来看，她们都陷入了安眠。
司天乱感受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与滑腻，没有感受到一点点布料的存在，仅有温热的躯体，心道：“都没穿衣服就进来了……”
他开始随手轻轻拧着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拧到了谁身上的软肉，总之先将她们全部唤醒。
女教徒们一个个睡眼惺忪地醒来，她们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搂抱着司天乱，嘴里嘀咕着摇篮语——
“好舒服……”
“继续睡……”
“安眠……”
司天乱无奈，只能等着女教徒们慢慢清醒过来。
最先清醒的，是身为牧师的那个女孩儿。
她发出惊呼，说是惊呼，摇篮语中的惊呼也就是很小声的一丝细鸣而已。
正趴在司天乱胸膛上的她全身温度迅速升高，很明显是羞到了极点。
但她还是强忍羞涩，因为惊喜之情压过了其他的任何情绪：“你是受黑夜女士眷顾过的人！所以圣床对你起反应了！我们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司天乱平静地道。
“嗯！岂止是相信！”女孩儿的脸完全贴在了司天乱的面罩上，虽然非常黑暗，但司天乱依然看得见她眼里的炽烈，“你一定是黑夜女神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我爱你！”
女孩儿说完，就在司天乱的脖子上狂亲不止，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在司天乱的脖子上，那是她的泪水。
“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之前那么恨我，现在拿我当宝。”司天乱心中无语，但却也是放任女孩儿发泄自己。
她一直肩负着在混沌境中守护整个摇篮教的职责，想也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现在，她真正看到了希望，如何能不失态。
“所以我就说我不想在混沌境遇到混沌之民啊……”司天乱心道，“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忙……白给自己添麻烦……”
这时，其他女教徒也醒了，在她们意识到同样的事情后，也都摒弃了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的羞涩，激动落泪地在司天乱全身上下狂吻着。
司天乱感觉自己像入了一群小狗窝，被可爱的小狗们不断舔着自己久别重逢的主人。
“嗯……”司天乱最后心道，“照顾一下她的女儿们……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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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女神被贬为旧神后，信奉祂的宗教团体全部遭到了清洗，沉默侍僧、黑暗兄弟会、葬送教会、杀戮天使、窥梦人集会、黑银河帮派……
万界之中，已经不存在任何黑夜女神的信教……
——《历史之神的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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