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黑夜女士的圣衣
司天乱穿好衣服，回头看着那群用小狗乞食般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教徒们。
“真的好像养了一群小狗……”司天乱想了想，去摸了摸她们的头。
“啊！”女教徒一个个死而无憾的幸福表情。
司天乱也不是不能完全理解她们，她们被困在这种绝境之中多年，还一直无法得到自己所信仰的女神的信息，连黑夜女士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愿意帮助她们，还能激活黑夜女士的圣床的人，简直就像是在悬崖峭壁上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珍贵。
“我会先离开一阵。”司天乱对女教徒们道。
“诶……”女教徒们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委屈失望之色。
“额……不用太担心，我不会丢下你们的。”司天乱安慰道，“只是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你们在混沌境之中也有自保能力。”
身为牧师的女孩儿问道：“您打算怎么做？”
“都用上敬称了……”司天乱看了看周围满地的各种宝藏，“总之看起来，你们是不缺修炼资源和武器装备的，永生的你们也不需要食物吧？”
“不吃还是会饿，但不会饿到无法忍受的程度，大家平时都是很少吃东西。”
“食物来源呢？”
“害兽。”
“害兽的肉应该不缺吧，为什么吃不饱？”
“因为不好吃……”
司天乱扶额：“你们不会烹饪吗？”
“生火是对黑暗和静谧的亵渎，所以我们都是直接吃点植物，不会吃肉……”
“眼下不是坚持教义的时候，先度过难关，黑夜女士也会理解你们的难处的。”司天乱道，“总之先每天都要吃饱，没有精神是无法正常修炼的。”
“明白！”女教徒们坚定地道。
“然后就是要修炼什么的问题。”司天乱继续分析道，“黑夜女士真的没有给你们留什么修炼的法门吗？”
“没有，我们找过很多次了。”
“真奇怪……明明给你们留了武器装备，却不给让你们变强的法门……”司天乱心道，“虽然她做事挺乱来的，但这不像是她会犯的错误啊……”
司天乱看着牧师女孩怀中的布娃娃头上的那块黑布。
“就是它释放出的黑暗保护着你们吗？”司天乱问道。
“没错，没有它的话我们根本撑不到现在，这也是少数我们找到使用方法的东西。”女孩主动将黑布解下来，递给司天乱。
司天乱端详着那块布，它是半透明的，上面有着复杂的黑色纹路。
“是黑夜女士穿过的面纱啊……”司天乱抬头问道，“黑夜女士还留下过祂别的衣服吗？”
“有的！”牧师女孩急忙和人搬出一个箱子，“这里面是黑夜女士在这里过夜时穿过的睡衣。”
“为什么要存起来？”
“这可是黑夜女士的贴身衣物！是圣衣！当然要珍藏！”
“……总之先打开吧。”
众女将箱子打开，箱开的瞬间，就隐隐有暗香溢出。女信徒们闻着这香味，一脸陶醉的样子。
司天乱则蹲下看着箱中之物，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套衣服得藏起来了。
“也太煽情了……她还是那么喜欢穿情趣的……”司天乱拿起一条细吊带，心道。
司天乱又拿起一块小小的三角形布料，看着上面复杂的纹路，若有所思。
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指着一个高挑丰满的女信徒道：“你，把这套睡……圣衣穿上。”
“我吗？”那女信徒惊道。
“你的身材和黑夜女士比较接近，你来穿。”
“是！”女信徒激动得浑身颤抖，周围人也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女信徒也不管什么羞耻，飞速将自己重新脱光，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众信徒的帮助下换上了那套睡衣。
看着女信徒最后将丝袜给穿好，司天乱将面纱最后交给她：“戴上。”
待女信徒将整整一套睡衣全部穿好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女信徒苍白的肌肤赫然消失，她全身上下都被覆盖上了一层黑暗。
牧师女孩儿惊呼：“你怎么了？”
女信徒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说不上来……”
司天乱尝试触碰女信徒的脸，但他的手直接从女信徒的整个头颅中穿过，而女信徒却丝毫没有事的样子。
“太神奇了！”牧师女孩惊呼，“你的身体化作了黑暗！”
司天乱将手拔出，道：“脱下来吧。”
女信徒连忙脱掉睡衣，她瞬间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但在她穿过睡衣的肌肤上，居然烙印上了复杂的黑色纹身，其模样和睡衣上的如出一辙。
“这……”众女信徒们都惊叹地摸着她面部、胸脯、手臂、腹部、背部、胯部、双腿、双足上出现的纹身，“这是黑夜女士的纹样！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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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了。”司天乱道，“黑夜女士其实给你们留了修炼法门，只是祂做事太随性了，没有给你们说明清楚。”
“什么？”牧师女孩儿连忙问道，“要如何做？”
“这套黑夜女士亲自穿过的圣衣已经是一套神器了。包含着黑夜女士本尊的力量，只要穿上，就会在你们身上留下黑夜女士的纹章，让你们可以得到化作黑暗之体的能力。”
“原来……黑夜女士早就给了我们最重要的东西……”牧师女孩儿羞愧难当地捂脸，“我身为牧师，居然没有发现……”
司天乱摸摸她的头，道：“没事的，现在发现也不晚，你们是永生者，什么时候都来得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黑夜女士没有直接给你们战斗的力量，也是不想一直恪守静谧的摇篮教卷入争端吧……从获得力量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与静谧无缘了。”司天乱判断道，“这圣衣上的力量是一道保险，只是在黑夜女士被卷入众神之战后，祂就已经分身乏术，没法告诉你们如何获得力量了。”
众女信徒都面露悲怆：“女士……”
这时，那女信徒身上的黑色纹身暗淡了下去，趋于消失。
“没关系，再专心凝聚，会再出现的。”司天乱道。
女信徒试着照做，果然纹身再次出现，并且当纹身的颜色最为深邃黑暗事，她整个人也就都化作了黑暗。
“给每一个信徒穿一遍圣衣，这样你们就都有化作黑暗之体的能力了。”司天乱最后总结道，“从今以后你们不断练习这种力量，往可以随心所欲地化作黑暗之体的方向努力。”
“明白！”牧师女孩儿喜悦地道，“那您要穿一遍吗？”
司天乱无语，他看着那套煽情的情趣睡衣，道：“这纹章只是给女性用的，我穿了也没用。”
“可惜……”牧师女孩儿遗憾地道。
“你在可惜什么啊……”司天乱无奈地摇头。
“不过，居然能解读黑夜女士的深意，您果然是使者没错了！”牧师女孩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请再给我们指引吧！”
“嗯……”司天乱道，“你们不断修炼黑暗之体，然后慢慢尝试使用这里的武器装备。光是能够化作黑暗之体还不够，还需要一些别的手段提升战力，比如武技什么的。”
“那要怎么办？”
“我去想办法帮你们弄到，你们先不用管这个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司天乱道。
“您之后能找到我们这个地方吗？”牧师女孩儿担心地道，“混沌境可是很难定位到具体位置的。”
“确实很难，但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嗯！使者您一定能做到的！”
“我就先离开了，待太久，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司天乱看着藏宝室的东西，“对了，让我顺便待些东西回去，有收获的话，我也能说服她不继续对你们动手。”
“没问题，您想拿多少都行！”
“那就……”司天乱看着整个藏宝室玲琅满目的宝物，觉得有些难以下手，很难决定要挑什么走。
黑夜女士真的很宠爱摇篮教，这里的藏宝质量之高，恐怕都比一些小国的国库还要豪华。
司天乱精挑细选了几样东西，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处被许多金银细软掩盖住的某物上。
“居然还有这东西……”司天乱心道，“黑夜女士胆子也太大了，这绝对是她偷的……”
司天乱犹豫了一下，将那东西收入囊中。
“使者，您选好了吗？”牧师女孩儿目光从正在轮流换穿圣衣的女信徒们身上挪开，热诚地看着司天乱。
“嗯，我要离开了。”
“一定要再来啊……”众女信徒都依依不舍。
“一定会的。”司天乱承诺道，“对了，还没有问过你们的名字，你们各自都叫什么？”
女信徒都笑了起来，牧师女孩儿率先对司天乱道：“我们都是用教名的，我叫夜之静。“
那第一个穿圣衣的高挑女信徒也道：“我叫夜之绮。”
其他女信徒纷纷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夜之寂。”
“我叫夜之寞。”
“我家夜之落。”
司天乱一个个听着，在所有人介绍完后，他突然问道：“你们中……有人叫夜之恋吗？”
“夜之恋？”夜之静疑惑地摇摇头，“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这样……”司天乱淡淡地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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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女士是一位处女神，她从未诞下任何子嗣……
但在众神之战爆发前，曾有人目击过，黑夜女士似乎大着肚子……
——《历史之神的手卷（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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