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不懂,你不啊！
‘咚！！！’
听见这么一声动静时，蝙蝠侠忍不住想叹气。
他回过身，看到一团闪电般的光芒炸裂消散，雷恩从中走出来。于是他又开始瞪着雷恩，目光在不善中带着严肃，严肃中带着不善。
“哦，传说中‘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雷恩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相机拍了张照，：“来，笑一个？”
“……”蝙蝠侠的嘴角微微抽动，他又转回去只给雷恩留了个背影，继续琢磨小丑。
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有一些异变发生了。小丑的皮肤被一种猩红符文布满，他飘浮在半空中，姿态像被钉在了一个虚空中的十字架上，血流从他的每个毛孔里涌出，源源不断地涌出。
雷恩走近前去，他看到一道幽绿的瀑布，那是一种迷幻的、恶毒的灵光，它们从小丑胸膛上涌出，就像有人在他胸口穿了个洞，可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
“噢，操。”
雷恩喃喃着，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酒神因子……”
他说出了那个名字。即使它理论上只有在宿主遭受致命伤害时才会浮现。
“他被人动了手脚，一种比凡人更高层次的力量。至于时间点，或许在他离开阿卡姆之前。”蝙蝠侠说。他注意到了‘酒神因子’这个名字。
此刻，他站在那十字下前方，正对着那道刺眼的绿色‘I’字，这色泽颇有些神经质的环境光勾勒出了他的身形，但他看起来依然冰冷而平静。
在他前头十几厘米的地面上，一道直径数米的魔法阵燃烧于地表，血焰蹿起一米多高。
雷恩看了一眼那道法阵，他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与折磨，这让他不想靠近。
以太魔法的核心是‘倾听，感受，思考’，因为以太是现实的基础，也是现象的成因。
但面对这种东西，这种几乎是一切恶意的结合体，在以太与雷恩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他只想回去钓鱼打牌赛鸟……
但踌躇片刻之后，他还是走到了蝙蝠侠旁边。
他听见蝙蝠侠叹气。那声音微小，但的确存在。
雷恩微微一愣，一手拄着长枪，另一手浮现一道蓝色光芒，按在了蝙蝠侠手臂上：“你很难受？超人已经去转移普通民众了。”
这次，旁边的迪克也开始叹气了。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你不懂，你不……啊！”
蝙蝠侠收回他抽了迪克肩头一下的巴掌，对雷恩道：“你有办法唤醒小丑吗？我需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情报。上一次我做出尝试时，一种潜藏在幕后的力量把他变成了这样：一个十字，一个祭品，或者其它什么，我不知道。”
唤醒小丑，一个昏迷不醒且陷入了神秘魔法之中的人？
雷恩陷入思索。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有办法的，在幻境里作为‘姚’而行走时，他掌握了大量魔法，其中甚至有很多属于黑魔法的范畴，因此，他对灵魂与攻击颇有些心得。
在这些日子里，他也确实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于那些魔法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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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的，漫威的魔法的确没有未来，因为人类想获得它们，就要从更强大的生物那里借取。
因此比起传统意义上的‘魔法师’，漫威的法师性质其实更接近于DND的‘邪术师’：供奉宗主（魔神债主），获得力量，受限或被改变……
只是漫威法师只要能耐够大，就能让供奉目标多到离谱，在那之后只要情况不恶劣到所有债主一起上门讨债，就能一直保持全盛。
而邪术师供奉的宗主想要邪术师是死是活，邪术师自身基本都没什么决定权，如果被蒙骗与一个弱小的宗主签订了契约，邪术师可能命也没了，力量也没能得到。
但是，好吧，但是——
漫威的魔法是借来的，和幻境里当了一遍‘姚’的雷恩有什么关系？
他是学了那些魔法没错，但在通晓其原理的前提下，他完全可以通过抽取自身的力量模拟它们的效果。
即使这可能让他的魔法失去一些魔神的力量特性，比如‘塞托拉克的猩红锁链’如今在他手里施展开来，可能就得改名叫‘雷恩的湛蓝锁链’之类的，威力还会有所弱化——但他的确会很多种魔法。
因此，只要多加研究，即使是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他也至少能做到扰乱小丑身上的魔力，让这整个献祭结构动摇。
最简单的，他完全可以一巴掌拍出小丑的灵魂，将其灵魂与肉体分离，以达成交流的目的——虽然他很难想象小丑的灵魂得是个什么离谱样子。
但是……
“不，至少现在不行。”雷恩脸色严肃。
他遥遥看了一眼远方的韦恩塔，它已经被侵蚀到中段了，向世界展现出了一个明确至极的分界线，线的上方是正常塔身，线的下方是恶灵哀嚎。
“我刚刚去看过地狱之门，情况我大概明白。”
雷恩摆手，以太魔力在他和蝙蝠侠之间构成了一个幻象，那是一个大概的哥谭魔力建模。
“很明显，这场灾难的策划者想以那座塔为核心，在哥谭搭建一个完整的、稳定的时空交汇处，让这里完全变成他们想要的鬼蜮。”
雷恩用长枪轻轻一磕韦恩塔，展开了哥谭市中心的形象。在那之下，地狱之门已经放大到了一定程度，如今显出了一只猩红巨眼的形象，熔火翻滚的模样像是一座虚幻的火山口。
地狱和现实的界限，正在被缓慢熔化……
“正是这样的情况，反而不能随便改变法阵核心的状态。”雷恩说。
鉴于贤学魔法与漫威魔法均与‘法阵’强相关，他在魔法研究中完全偏科向法阵领域。因此，他对自己的判断还算有点信心。
“放心，这样庞大的魔法不会只是一夕之功，说不定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人在准备它了。它一定会在哥谭历史上留下痕迹……”雷恩盯着地图，若有所思：“哥谭发生过有规律的邪教杀人献祭案件吗？”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你是说，哪个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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