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着你把人打急眼了是吧？？
维山帝之书（BookOfTheVishanti）。
“一本记载着白魔法与防御魔法的书籍，诞生自诸神时代，完成在古巴比伦，是知识的寄托，也是最强大的魔法盾……”
雷恩轻声呢喃，他转过放置这本强大魔法书的托台，盯着它的目光炯炯有神，像是想把它那无尽页面看穿：“你能被投影为魔导书和魔导典的外观吗……？”
好吧，能。
因为他的武器装备都是以太魔法造物，只要他想就可以改变外形，只是会因记忆而改变细节清晰度，所以他还真能。
“要是有机会摸摸冈格尼尔，我多少得给龙骑用上……”雷恩说着，神色逐渐凝重。
他看了一眼自己摊开的手掌，慢慢伸向书籍封皮。
当皮质封面被他触摸，一阵白光透出书体，维山帝之书厚重的内页开始发光，一股温和如春风的力量扑面而来。
雷恩头发飘动，他眯起眼睛，不太确定情况：至少他记忆中，似乎没有谁，刚刚碰到这本书就引发这么大动静。
不知道的还以为维山帝对他有意见……但他没有感知到危险。
雷恩沉吟片刻，他翻开书籍封面。
一道强烈的白色光辉轰然炸亮，他眼中的视界一白，精神顿时步入一片辉煌虚空之中。
【古老的白发之主霍格斯说，】
【全能的女神欧希特，全视的至尊阿戈摩托说。】
【因维山帝的光辉，】
【仁爱与守护的精魂注视你，】
【愿这些话为那些魔法流动赋予声音和意义。】
一个宏大的，混杂老人、女人与青壮男人的声音回荡着，他们的语言十分陌生，但落在雷恩耳中，他竟听懂了。
“……这本书的祝福语，是这样写的吗？”雷恩喃喃自语，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太对的上号。
他的精神慢慢睁开眼，或者说，恢复感知能力。
他看到一片魔力涌动的白色虚空，一种思绪清明而活跃的感触油然而生，零碎的魔法知识从脑海中流过。他扫视周边，看到自己身前打落漆黑阴影，那影子几乎蔓延成一条长路。最终，他慢慢转回头。
他看到一颗庞大的白色星体，眨眼后它有一瞬间化作三道人形。
他们分别是虎首的耄耋老人、额生光焰的女子，与一个年轻力壮却看不清面貌的男人。
“……维山帝。”雷恩喃喃道。
祂们注视着他。
祂注视着他。
祂似乎……
在对他说话。
“……在回归……位置…不可取……
“誓言……
“……偏移…命运……”
维山帝的声音宏大悠远，虽然信号好像不太好，但信息量也不太小。
雷恩双眼瞪大，眉头紧锁。他发现维山帝的幻影正在向远处退去，他快步追上去：“等等，你们把话说清楚！你们认识我？……喂！到底是什么不可取？誓言还是什么？不是哥们儿，谜语人行为更不可取啊！！”
‘嗡——’
磅礴的魔力回响震开虚空，雷恩的意识回归现实，他眼中放射白光，倒抽冷气而踉跄两步后退，腰间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两张塔罗牌，分别是‘正义’与‘节制’。
在离开DC宇宙之前那会儿，他去地狱验证一些蟑螂问题，那只携带粉紫烟雾的小恶魔就是在摆弄这两张卡牌……而他觉得这玩意儿出现在这儿很奇怪，就把它们带走了。
短暂休息之后，雷恩晃了晃头。
他捡起塔罗牌重新揣回腰间，跨步上去一把拿住维山帝之书，可它却不发光了。于是他快速把可能用得上的方法全试了一遍，就差试试滴血认主……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因为维山帝确实没有再给他回应。
但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他似乎已经与这本书建立了某种联系，因此和一般阅读者不同，他翻开它的书页时，它并没有自动跳过几十页超出阅读者承受范围的内容，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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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从头到尾每一页，他都能顺利阅读。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
这里头，肯定有事儿啊！
雷恩脸色纠结极了。他开始后悔自己有时候的谜语操作。
谜语人行为，真的不可取。
这他妈就是现世报……纯纯的现世报！！
雷恩深吸一口气，他把维山帝之书放回它的架子上，感知了一下古一的所在位置，出门和王打了个招呼，快步穿过半个卡玛泰姬。
他现在的法师袍有黑色的V字高领内衬，外衣款式接近古一法师但更有礼服感，主色调依然是白与绿，腰带也是黑色，还盘挂着绿色丝绸。
他的头发是一种惹眼的黑白色，阴影中的眼睛却泛着猩红与浓紫，经过在地狱与神的决死一战之后，他的气质比之前更加肃然冷冽。
虽然那种冷冽仅限于他不张嘴说话的时候……但它也让他看起来与其他法师截然不同。
当他穿过小雪覆盖的广场，不少人的目光转了过来。
教习的卡西利亚斯把他们挨个儿敲了一遍，看向雷恩背影的目光若有所思。
他知道这个名叫雷恩的年轻人、古一法师最新的弟子其实经常过来，但不经常出现在古一的住处之外。因此，虽然他一直对其感到好奇，但也没多少接触机会。
现在看来，对方的进步飞快……
雷恩没有注意到任何人的眼光，他甚至没注意过卡西利亚斯的老师莫度男爵怎么从没出现过，他只是快步找到古一，沉声问道：“老师，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儿？”古一正在赏梅，闻言笑呵呵地回问。
“就是……”
雷恩说着顿了一下，他的感知扫过周围环境，手中一晃，维山帝之书竟突然出现在他手里。
寒风吹拂，这书静静待着，老皮质封面泛着一种哑光质感，竟显出了一股平平无奇的意味来。
“这个。”雷恩晃了晃它，他一放手，这本书又回到了图书馆它该在的位置上去。
“您看到了吧？我根本没有使用魔法。”雷恩神色复杂，“我只是想了想，它就过来了。”
“我不知道。”古一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之前说过‘如果是我的话’……！！”雷恩的声音略微提高，“你明明就知道什么吧！”
古一目光一转，呵呵笑着，居然吹起口哨小曲儿就走了。雷恩想跟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去，明明速度比对方快，距离却越拉越远——
雷恩停步，叹了口气。
好吧，又学到一些空间魔法的应用技巧。
不得不说，相比他这个脱离普通人状态不到两年的人，古一法师的魔法造诣还是太高了。高出百八十层楼那么高。
“对了，”古一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她好像刚刚才想起什么似的：“卡鲁离开了他一直盘踞的维度，目前行踪不明，我在九界内部没有找到他……小心点儿。”
卡鲁，‘姚’曾经的朋友，也是她的宿敌。
雷恩沉默了一下，他回想起幻境中的一些经历。那时他和古一记忆里的卡鲁也算做过朋友，对方展露出那样强烈的权利欲与统治欲之前，的确是个热情的好朋友。
而现在……
“我会注意的。”雷恩沉声道，“但是老师，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他已经在那儿待了那么久……”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去打了他几顿。”古一的声音文雅极了，“打完念头通透了许多。”
雷恩：“……”
雷恩：“？”
不是。怪不得人家跑呢？
合着你把人打急眼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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