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义,节制她说,不坏,带着吧。
好吧，维山帝之书多少也是个不错的防御法器，虽然有可能扛不住绯红女巫一巴掌，但那毕竟绯红女巫。
而且，如今他看到的这本书极大概率与‘原作电影’中的并不一样，天知道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本着求真精神，雷恩实验了一下，发现自己只要在漫威宇宙，就能随时召唤维山帝之书。
而它在脱手之后，则会自动回到卡玛泰姬的台子上，行动迅捷，主打一个思乡之情。
“这书下班速度都比我快。”雷恩吐槽。
他感叹了一下魔法的好用之处，将之前承诺托尼的一些东西——比如圣殿骑士、刺客组织之类的——摘里头能说的写了个文档，通过贾维斯发了过去。
在文档的结尾，他特地表示了一下：上述内容不保真，具体以现实为准。
毕竟这是个复合世界，他妈的圣殿都能和九头蛇同源了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此后，他开始好好学习，做点儿学问。
机工士的力量来自机械、枪械、火炮等事物，它其实是一种技术流。
对雷恩来说，它并不是什么拿到就能完全顺利使用的东西，所以他花了三天时间练射击。
——在同样的前提下，火枪射击更需要主动熟悉。毕竟魔法他能自由操纵，长枪扎歪了能改变方向，但子弹飞出膛，万一什么时候黑枪了队友，敌人都得给他鼓掌。
虽然操纵贤具、使用长枪的攻击方式都需要瞄准，所以他已经习惯了‘攻其首脑’的打法，但不同武器的基础原理毕竟不一样。
贤具的瞄准原理涉及一种基于立体魔法阵的魔力导向技术，长枪更是戳就完事儿了，虽然要戳得好也是个技术活，但这两样和机工都不是一个赛道。
确保自己绝对能玩好全套技能不会突然打黑枪后，雷恩从家门前林子里的小靶场离开，坐在家门前陷入沉思。
他穿着一身披挂弹链的风衣，手里拎着一把枪，腰上还戴着个弹匣。
机工士这个职业的基本技术，来源于一个机械大师NPC带来的魔导技术。
此NPC名叫西德·加隆德，乍一看长得像个五十来岁老爷子，其实才二十多岁，把胡子剃了也是响当当一条年轻有为好工匠，除了个儿不太高以外一切都很好。
他带来的魔导技术源自加雷马帝国，往上溯源来自帝国初代皇帝索鲁斯考古亚拉戈文明得到的信息资料，它以一种名叫‘青磷水’的液态燃料为基础，结合机械与战技，能施展出几乎人人都能使用的强大攻击。
而现代机工士主要技能是射击而非开高达……不是，是魔导装甲。这让机工士的技术体系弱化了青磷水的作用，因为无论是需要封装的青磷水还是魔导装甲本身，都不好携带。
而远古机工士就不一样了——在古代，存在着一座‘机工都市-高古’，这座城市从上到下都由机械组成，它风景优美、结构精密、模块化运作，甚至能在中部区域因一场神秘灾难而爆炸之后，剩余的上下两块之后，仍旧各自稳定运转。
是的，即使没有了支撑结构，所有人也都已经撤离，高古的顶部区域仍飘浮在天空中，度过了一段足以让它被世人以为只是个遥远传说的漫长时光。
这证明那时机工士的技术，一定存在大量对以太魔力的循环应用，否则它早该砸下来了。
虽然有一部分高古人后来成为了加雷马人的祖先之一，而加雷马人后来出了问题，导致无法使用以太魔法……
雷恩不太了解这些东西，他摇摇头整理思绪，将重点放在了技术上。
姆斯塔迪奥，这个人就是来自高古的机工士，他是个强大的狙击手，是《黄道勇士传奇》里主角拉姆萨的战友之一。
在黄道勇士——其实就是另一个时代的光之战士——们封印了一个大BOSS之后，拉姆萨的灵魂因为对此仍有担忧、想要消灭所有类似怪物而停驻现世，姆斯塔迪奥与其他一些战友为了帮助他而同样停留。
为了引导后来的冒险者、等待新的强大战士帮他们如愿，停留现世的黄道勇士们把自己化作与敌人相似的‘异魔’形态，对冒险者进行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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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姆斯塔迪奥的异魔形态，就是玩家们津津乐道的——
开高达！架大狙！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机器人，还配了一把巨大的魔导狙击枪。
那狙是真的大啊，比玩家人都大得多！拉开架势就锁全场玩家头，没及时选择正确方向回避的话，一枪过来祖坟都给你掀飞！
没关就是开了？问就是开了！
而雷恩这颗水晶里储存的知识，就有一部分来自这位机工士姆斯塔迪奥。
实话说，谁会不喜欢开高达架大狙呢……
但雷恩花了半个月时间，研究各类魔法与水晶里的知识，最终必须承认：他自身知识储备不足了。
尤其是机械相关的一些知识——水晶里存在的知识基本属于中高端，而他偏偏没有低端的那部分，就算是自学都很麻烦。
这也正常，术业有专攻，他不可能什么都懂。
此外，雷恩还觉得自己需要学习地球现代医学知识，给他的治疗魔法查漏补缺。
因此，雷恩给自己找了个老师——
贾维斯。
“贾维斯，你是个好老师。”雷恩说。他说的不是假话，一个好脾气的超人工智能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他们博学多才、教学手法丰富，而且还不会拿粉笔头弹学生……
“伯罗门萨先生，您过奖了。”贾维斯语调轻快，他好像很高兴，这是他如今已经充分拟人化的表现，“您的学习速度很快，我想就算是靠教材自学，您也一定能迅速提高水平。”
“不，你确实给了我太多帮助。”雷恩温和地说。
他收拾了一下堆满图纸的桌面，把平板电脑放在一边。
毕竟被强化过，也有不错的学识底子，通过一个月来和贾维斯的交流，他不止机械技术大大提高、将水晶中的知识融会贯通，把医学水平全面提高到了正常全科医生的级别，还了解了一下AI的技术基础。
和古一讨论过之后，两人给地球魔法防御网络做了个魔法版本的基础智能核心，好在古一偶尔离开地球时，继续维持最高级别的危害监控灵敏度。
智能核心的真正的控制权限只有一份，在古一本人手里。这是雷恩提出的建议——他本人不在这边地球的时间比古一还多，为了防止一些异世界蟑螂乱爬进屋，也为了防止他什么时候嘎在外头，他还是没有把自己加入魔防网的控制权限里。
在此期间，他数次和古一深刻讨论了一些思想问题，比如生存、命运和人文哲学，次次都能获得新的见解。
虽然有时候他会感觉古一怪怪的，比如在提到‘生与死’的问题时，对方突然说了一句“死得其所就好”。
雷恩走到窗边。
时值十二月初，冬日静寂，大雪纷飞，清冷银光在窗外弥漫。
阔叶林的植物已然一片枯枝败叶，秋日的黄叶掩埋在厚厚大雪之下。
温暖的屋子里，壁炉点着炭火，烟气已经把烟囱熏黑了一小半。
雷恩他手里一直捏着个什么东西把玩着，那是他在地狱捡到的两张塔罗牌。
在此之前，他一直没能从上面琢磨出什么来，但冥冥中一种感觉告诉他，他得到它们，或许不是个巧合。
他也把它们拿给古一看过。
“正义，节制……”她说，“不坏，带着吧。”
这么久的相处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在此，雷恩顺手就把它们带上了。
他甚至还通过一个魔法，把它们合成了可拆卸的双面牌，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一张正位一张逆位的摆法比两张正位顺眼的多。
雷恩伸了个懒腰，换衣服钻进被窝。
冬雪纷纷，他决定睡觉。
没有灾难，没有思考，没有奇怪的问题突袭，只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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