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视厅的电话
琉璃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羽川道：“那就好。”
经历了昨天琉璃身上诅咒突然发作的事情后，羽川有些担心她身上那些诅咒会很快再次发作。
因为琉璃身上的诅咒确实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最开始中诅咒的时候，琉璃凭着自己的力量就把诅咒压制了下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诅咒越来越猛烈，并且开始重复发作，从三个月一次，变成一个月一次。
直到现在，才过了十几天，琉璃身上的诅咒就发作了。
必须要快点找到日之祭了。
早点杀了她，才能让琉璃的身体状态稳定下来。
羽川叹了口气，同时把琉璃又抱紧了一些。
说起来，他刚刚回来，还没有洗澡。
不过他身上也不脏。
刚才在警署杀人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沾上血迹之类的东西。
因为当时他的身上有一层血雾。
当时在他身上的那些血雾不光可以遮掩他的外貌，还有着隔绝外物的作用，能把外界的事物都阻挡在外面。所以在他解除那个状态后，他身上依然很干净。
但羽川还是决定去洗个澡。
因为洗澡能够放松自己。
他暂时松开琉璃，拿了一身换洗衣物，去厨房旁边的卫浴间洗了个澡。
等他洗完回来，他换上了一身新的睡衣，然后走到床上，把等他等的有些无聊，已经拿着一本书在看的琉璃搂到了怀里。
没办法，夏天太热了，他这个单人公寓又没有装空调，只能抱着琉璃了。
琉璃的身体凉凉的，抱起来软软的，身上也有种雪樱花的淡淡香气，抱起来再舒服不过。如果不是还要出去工作和杀人赚钱，他抱着琉璃在公寓里面躺一整天都没问题。
女孩在羽川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太在意。
她在羽川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着手中羽川给她买的漫画书。
羽川也掏出手机，抱着她，刷着上面的新闻。
但在琉璃看了一会漫画之后，她还是有些忍不住抬起头，轻声问道：
“汐，你是不是又去杀人了？”
虽然羽川身上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任何杀人的踪迹，笑容也十分平常，但她注意到了羽川刚才吃饭时手机上的信息。
手机上面显示有一笔零散的钱进了羽川的账户里。
往日里要是有这样的信息，就意味着羽川完成了一笔杀人委托。
羽川正在刷新闻。
听到琉璃的话，他放下手机，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的，琉璃，我不会随便杀人，只会杀应该杀的人。”
“是吗......不会随便杀人，只会杀应该杀的人......”琉璃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陷入了沉默。
她抱着羽川，脸埋在羽川的胸口，呼吸也轻微了不少。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安静。
羽川微微皱眉。
他意识到琉璃应该是想到了两人过去的事情。
他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想安慰一下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比较好。
正当这时，羽川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羽川皱了下眉，想要直接挂断电话，但他看到了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
号码的号段来自东京警视厅。
羽川顿时有些疑惑。
警视厅？
警视厅的人给他打电话？
羽川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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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并不觉得是晚上他杀那个警署署长的事情暴露了。他动手的时候用血雾遮蔽了身形，来去的过程也用了常人不可能发现的手段，警视厅就算再找一百年也找不到他。
“您好，是羽川先生吧？”电话那天传来了有些中性的，很好听的声音。
“我是警视厅总务部特殊事务课第5系的系长雾切朝潮。”
“刚刚我们接到了大社方面的电话。大社说委托了您担任我们特殊事务课的顾问，所以我想和您确认一下。”
“如果不小心打扰到了您的话，非常抱歉。”
“另外，因为大社那边说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和您进行沟通。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吗？”
羽川看了一眼怀里的琉璃，摇了摇头：“没有。”
警视厅的电话确实不是因为那个警署署长的事情打过来的。
警视厅总务部的特殊事务课羽川以前也听说过。
那是大社在警视厅里面设立的一个部门，同时接受大社和警视厅的双重管辖。
但它的上面主要还是大社的人在管，而且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警视厅配合的话，即使是警视总监和警察厅长官也只能配合它的要求。
大社虽然高居世俗之外，但是也接受着无数来自世俗的供养，需要和世俗对接的窗口。
警视厅总务部的特殊事务课就是大社下面这样的一个窗口。
现在对方打电话过来，估计是大社那位面具巫女听说他要追查“日之祭”，然后给他在警视厅特殊事务课安排了个顾问的身份。这样他就能借着警视厅的人手去追查日之祭的线索。
至于电话对面的人说要约他出来喝咖啡。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可能不管琉璃，去喝什么咖啡。
羽川直接回道：“我现在有事，改天吧。”
“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电话对面的人马上追问道：“方便告诉我吗，这样我好安排时间和您见面。”
羽川回道：“明天下午......不，早上吧，早上六点，你在千代田区找个地方。”
羽川本来想明天道场下了班再去跟对面见面，但是想到琉璃的身体，以及日之祭的事情，他感觉还是早点去和对方见个面比较好。因为他早点去见对方说不定就能早点找到日之祭，早点找到日之祭他就能早点解决琉璃身上的诅咒。
“那就在千代田区五番町的清葵屋吧，它们的料理味道很不错。”电话那头的人马上道：“我会提前去那里等您，您到时候直接跟他们说我的名字就可以。”
“好。”羽川点了点头，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琉璃，发现琉璃也在看着他。
见羽川挂断电话，琉璃问道：“为什么要约到明天呢，汐？有事的话你就去吧，不用管我也可以的。”
“真的吗？”羽川摸了摸琉璃的头。
琉璃没有回答，只是十分懂事和安静的看着他。
但她越是这样，羽川就越不可能不管她。
比起提前找到日之祭的线索，他更害怕他回来之后看不到琉璃的身影。那样就算他找到日之祭也没什么意义了。
羽川抱住琉璃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还在怪我吗？那个时候。”
琉璃的目光瞬间有些动摇。
但她马上就恢复了原先安静的样子。
她把头埋在羽川的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没有。那种时候，你当然不可能留手，而且会加入荒御魂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它们是我的族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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