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琉璃是特别的
羽川注视着琉璃。
琉璃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女孩有些单薄的肩膀。
但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所以他也只是抱紧了她。
慢慢的，时间一点点过去，羽川闭上了眼睛。
时间也不早了，羽川也有些困了。
但是他又有些担心琉璃，索性就这么抱着她，比平时抱的还紧。
琉璃皱起眉。
她抬头注视着羽川的睡颜，感受着他抱着自己的力度，心中突然有些难以言明的感觉。
明明他比她大的多得多，却这么一副无理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个发现朋友和自己有矛盾，但又不想和对方分开，于是紧紧拉着对方的小孩子一样无聊和好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羽川睡梦中的呢喃。
“......琉璃......”
琉璃顿时沉默了。
随着这声呼喊，她原来的一些想法忽然消了下去。
她枕着羽川的胳膊，额头抵着羽川的下巴，叹了口气，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但她不知道的是，羽川其实没有睡。
在她也闭上眼睛，逐渐进入了睡眠的时候，羽川睁开了眼。
他注视着怀中女孩的侧脸，看着她的睡颜，目不转睛，仿佛要把她的面容和睡颜，一点一点的烙在心底。
......
清晨，羽川感觉怀里有些痒，睁开眼睛。
他低头看向怀中，看到琉璃正在推他的胸口。
他笑了笑，松开女孩，让她起床穿衣服。
然后他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
早上五点多。
羽川昨晚很晚才睡，因为他怕琉璃趁着他睡着离开。
不过琉璃到底还是没有离开，所以他也轻松了不少。
看到琉璃准备做饭的样子，羽川立马道：“不用做了，我一会出去吃。”
琉璃刚刚走进厨房。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皱眉道：“那中午呢？不需要便当吗。”
羽川顿时不说话了。
然后他也起床，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等到琉璃为他做好便当，羽川蹲了下来，轻轻抱住了她，轻声道：“等我回来，晚上给你带礼物。”
琉璃摇了摇头：“不用，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但是看到羽川忽然变化的表情，她迟疑的点了点头：“那我要一本新的料理食谱，原先那本食谱上的料理我都做过了，我想做试着一些新的料理。”
羽川点头：“好。”
他松开琉璃，看着琉璃回到冰箱之中，然后才转身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羽川锁好房门，离开了公寓。
他先是在手机上搜了一下昨天电话里那位雾切朝潮系长说的“清葵屋”的地址，然后直接打了辆出租车。
日本的出租车很贵，但是千代田区离他住的板桥区并不算近，真要坐电车去那里跟对方见面吃饭，然后再去道场上班的话，可能就有些晚了，所以他直接打了车。
片刻之后，羽川坐车到了地方。
他下了车，结了账，然后找到地方，向里面的接待者报上了雾切朝潮的名字。
羽川本来以为对方说的“清葵屋”是个咖啡馆，但是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个料亭。料亭并不是普通的餐厅，而是很多政要高官接头聚会，带着些隐秘意味的地方，不是普通人能消费起的。
很多高档的料亭只接待熟客，初次光临的客人一般都要老主顾的介绍才能入内。
这座叫做“清葵屋”的料亭似乎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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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听到羽川报上名字之后，接待者马上就让一位侍者带着他进了里面深处的一间单独的房间。
随后侍者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在房间的一侧，坐着一位黑色风衣，淡紫色的头发，容貌打扮都很中性的清秀少年。
他看到羽川进来，马上站起了身，微笑着打招呼道：“你好，羽川先生。”
羽川也想打个招呼，但他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因为说是少年，对方的脸却长得很像是女孩，十分清秀，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美丽，对方的发型也是很清爽利落的单马尾，而且也没有喉结，但对方的胸口却十分的平坦，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孩子。
一时间羽川也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他想了想，在“雾切君”和“雾切小姐”的称呼中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对方的职位称呼对方，他开口道：“雾切系长，你昨天跟我打电话，说大社请我给你们当顾问，是这样吧？”
雾切朝潮马上点了点头：“是这样，羽川先生。”
他一边说，一边向羽川让开位置，笑着道：“料理已经在准备了，我们先坐下再说吧，羽川先生。”
羽川点头。
他坐了下来，却忍不住在雾切朝潮的胸口又看了一眼。
雾切朝潮注意到他的目光，突然笑了笑，问道：“羽川先生是在好奇我的性别吗？”
“嗯，是有些好奇。”羽川点了点头。
他确实很好奇，所以就算可能不太礼貌，也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雾切朝潮轻笑了一声：“那羽川先生觉得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羽川摇头。
他要是能看出来刚才就不会犹豫称呼问题了。
雾切朝潮观察着羽川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卖关子，主动向他解释道：“羽川先生既然是大社的人，应该知道妖怪吧。其实我是妖怪的一员，而且是那种没有性别的妖怪。在以前的话，人们习惯把我们这一族叫做烟烟罗。”
“我既不是女孩子，也不是男孩子。”
“所以羽川先生把我当成是男孩子或女孩子都没有问题。”
“他”，或者说“它”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房间的门口，打了个响指。一缕淡紫色的烟气忽然浮现，将门口的缝隙封住，而它的容颜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它原本就很清秀的面容变得极为清丽，双瞳也变成了十分美丽的淡紫色。
妖怪。
羽川微微皱眉。
他并不喜欢妖怪。
因为妖怪往往代表着麻烦。
在曾经的古代日本，妖怪横行。即使到了今天，它们也仍然存在，并且大部分都进入了社会上层，暗中影响着这个国家。
而且在过去，他还有过一些相当麻烦的经历。
所以他对于妖怪并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琉璃是例外。
对于妖怪的嫌弃并不影响他对于琉璃的喜爱。琉璃是特别的。
“我知道了。”羽川点了点头。
他转过视线，不再看雾切朝潮的胸口，开口道：“我们继续说刚才的事情吧。”
羽川这次来是为了弄清楚大社那位面具巫女给他在警视厅总务部安排的职位，顺便看一看有没有日之祭的线索。
等他吃完饭，他还要去道场和御伽院百花小姐交流剑术。
经过昨天改剑术招式和交流后，羽川发现御伽院百花小姐的剑术也很精妙。她说自己只是直心流“免许皆传”的事情，羽川根本不信。就算她没有远超剑术四境的境界，也绝对在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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