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石头
“不是关于顾二公子的…不对，是关于顾二公子的…”
齐衡见不为说话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是不是的，外面到底传了什么消息，你直说不就是了。”
“小的刚刚去点菜，听到楼下大堂内吃饭的食客在谈论宁远侯夫人。”不为说着看了顾廷烨一样。
“我母亲？”顾廷烨皱眉道：“说我母亲什么？”
“那些人说宁远侯夫人表面上对顾二公子好，视如己出的样子，实际上是在捧杀，无论顾二公子犯了什么错，都帮顾二公子遮掩，却对自己亲生的儿子，管教极严，还说……”
“砰！”
顾廷烨拳头紧握，重重的砸在桌上。
“二叔！”
齐衡瞪了一眼不为，说道：“外面那些人乱嚼舌根，你瞎学什么？”
说完，看向顾廷烨说道：“二叔，有些人就是爱乱嚼舌根，你别在意。”
“这些人竟然恶语中伤我母亲，我要查查是谁散播的谣言！”
顾廷烨脸色难看，起身往外走去。
“二叔！”
齐衡瞪了不为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
“世子，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路被堵住了。”车夫说道。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赵旭对陈卫说道。
“是！”陈卫应了一声，下了马车。
不一会陈卫便跑了回来，在车窗外说道：“世子，是有几个百姓，冲撞了礼部孙郎中家的大公子，还把孙公子的随从给打了。中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到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道路疏通了。”
“算了，也没多远了，走几步吧。”
赵旭闻言也没在意，礼部郎中才六品，在汴京这个地方，啥也不是。
也就能欺负欺负平民百姓取乐了。
不过这种事在汴京太多了，他也懒得去管。
陈卫见赵旭要步行，连忙指挥随行的护卫开路。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队士卒，押着三人走出人群。
被押着的三人，两男一女，其中的一男一女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着好像是夫妻。
另一个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壮硕，皮肤微黑。
三人衣着很是普通，一看就是普通人。
年长的一男一女，面色焦急。
那个少年一脸不岔，被两个士卒押着。
“听说他们是跑船的，到城内来看看热闹，却惹了权贵子弟，这下怕是惨咯。”
“谁说不是呢，刚刚要不是那个少年的兄长叫住他，他差点把那个公子哥都给打了。”
“要我看，这三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还不如打死那个公子哥算了。”
“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街道对面的一家客栈，一群人神色慌乱的跑了出来。
“杀人了！”
“有人行凶，救命啊！”
那队押着三人的士卒，领头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闻言脸色一变，留下几人看守三人，带着其余人往客栈跑去。
突然的变故不仅没能吓退街道上的百姓，那些百姓反而全围了过去，看起了热闹。
这里可是汴京，还是内城之中，他们根本不担心安全问题。
街道上原本已经散开的百姓，一听到有热闹可看，立马又跑了回来。
一时间街道上乱成一团。
“世子小心！”
陈卫连忙带着护卫将赵旭保护了起来，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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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就是看守三人的中城兵马司士卒。
不一会，那个客栈门口便被围的水泄不通。
赵旭也不急着走了，说道：“派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陈卫见街道上乱象已经平息了下来，赵旭也没有危险，派了一个护卫去打听消息，然后凑到赵兴跟前小声道：“世子，昨晚顾家二公子就住在那家客栈，此时好像还没走。”
赵旭闻言一愣，该不会是顾廷烨听到那些流言发疯了吧？
昨天他得知盛家回到汴京，便知道顾廷烨回来了。
让陈卫安排人散布谣言的时候，也安排了人打听顾廷烨的下落。
顾廷烨在汴京名气很大，和齐衡出现在樊楼，要想打听到并不难。
陈卫得知顾廷烨在樊楼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下，便禀报给了赵旭。
今天国子监那边放假，赵旭便想着来樊楼吃个饭，顺便看看谣言传播的如何了。
“先看看再说。”赵旭给了陈卫一个眼神。
对于陈卫他还是很信任的，高门大户人家的子女，身边的随从丫鬟都是从小培养的，忠诚度很高。
就像墨兰和梁六郎私通，她身边的丫鬟就在帮她遮掩。
如兰和文炎敬私会，她身边的丫鬟也为她隐瞒。
要知道这种事一但被发现，主子下场如何不好说，这些丫鬟肯定是个死。
可见这些贴身的下人有多忠心。
但是对于那些护卫赵旭可不放心。
陈卫会意，也不再多说。
一旁，被押着的少年见只有四人看守他们，动了逃走的念头。
他也知道一但被抓进牢里，即便不死，下场也十分凄惨。
此时看守的就只有四人，要是能够解决掉，还是有机会逃走的。
想到这里，少年给哥哥使了一个眼色。
他哥哥看到弟弟的眼神，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家弟弟脑子一根筋，怕使眼神他看不懂，顾不上那么多，喝道：“石头你给我了老实点！”
“瞎叫什么？”
押着男子的士卒被吓了一跳，踹了他一脚。
石头见到兄长被踹，眼神凶狠的瞪着那个士卒，恨不得上前生撕了他。
只不过他兄长死死的盯着他，才忍耐了下来。
“石头？”
一旁的赵旭听到这个称呼，愣住了。
这三个该不会是石头和他的兄嫂吧？
他记得石头好像是为了报恩才跟在顾廷烨身边的。
人家兄嫂是跑船的，再不济也不至于养活不了石头，让他卖身为奴。
但是在顾廷烨去扬州和从扬州回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石头。
难道就是这次顾廷烨救下了石头兄弟，石头才跟在顾廷烨身边的？
赵旭看了看斜对面的客栈，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要是在客栈内大闹的是顾廷烨，那么肯定是已经听到了他让人散布的谣言了。
若没有那些谣言，顾廷烨救下石头他们也就顺理成章了。
赵旭对于石头并不是很在意，毕竟石头武艺虽然不错，充其量也就一个忠心点的护卫罢了。
但是石头的兄嫂，对于赵旭来说却有大用。
想到这里，赵旭看向一旁的士卒，问道：“他们几个犯了什么事？”
看守三人的士卒也很有眼力见，见赵旭衣着不凡，身边还带着几个护卫，就知道他身份不凡。
面对赵旭的询问，连忙行礼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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