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袁文绍
其实具体细节，看守的几个士卒也不清楚，说的不清不楚的。
石头的兄长见赵旭衣着不凡，又主动询问他们的事，心里燃起了希望，说道：“这位公子，今日…”
那几个看守的士卒也没阻拦。
内城权贵众多，这些中城兵马司的普通士卒，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石头的兄长有一艘船，平常靠着跑船为生。
前些日子接到一个往汴京送货的活，便把石头也带上了。
到了汴京自然要进城看看，今天一早他们三人就进了城。
前不久他们路过樊楼门口，石头听说樊楼是汴京第一酒楼，站在门口打量的时候，说道：“也不知道这里面吃顿饭要花多少钱。”
那孙家公子和一群人正要进樊楼，听到了后，见三人衣着普通，皮肤粗糙黝黑，就讥讽嘲笑了两句。
石头年轻气盛，回顶了一句。
即便他兄长拉住了他，连忙向孙家公子赔罪。
但是孙家公子本就不是个肚量大的，否则也不会嘲笑讥讽石头他们这种普通人。
加上边上还有一些同伴在，被石头这种在他眼里是贱民的人回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当即吩咐自己随从，收拾石头一顿出出气。
他的随从哪里是石头的对手，被石头一脚就给踹飞了。
石头还想去打那个孙公子，好在被他兄长拦下了。
后面发生的事，赵旭也知道了。
赵旭听完，看向那几个看守的士卒，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般来说无非就是罚点钱，关几日。我帮他们出钱，把人放了如何？”
“这…”
几个士卒面面相觑。
这件事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真要处置起来也没赵旭说的那么简单。
更别说石头打的还是个有权势的公子哥。
要是他们就这么把人放了，回头那个孙公子追究起来怎么办？
那孙家在汴京虽然屁都不是，却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卒能够得罪的。
有个机灵点的士卒反应很快，小心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赵旭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陈卫。
陈卫会意道：“我家公子可是兖王府世子！”
“什么？”几个士卒闻言一愣，连忙恭敬行礼道：“拜见世子殿下！”
如今官家下令让大宗正挑选宗室准备过继之事，正是汴京热议的话题。
虽说人选还未确定，但邕王和兖王的呼声最高。
若是兖王成为储君，赵旭就是皇孙了。
即便没有这回事，赵旭好歹也是个郡王世子。
由不得他们不恭敬。
赵旭摆了摆手道：“罚的钱我帮他们交了，可以放人么？”
询问赵旭身份的那个士卒说道：“回世子殿下，这种事我们也做不了主，我这就去禀报袁都头。”
“那就等会再说吧。”赵旭也没难为他。
“多谢世子殿下相救！”石铿一脸感激道。
石头和他嫂嫂也跟着向赵旭道谢。
“现在还没救下呢，等救下了再道谢不迟。”赵旭微笑道。
石头武艺不错，可以当个护卫，而他兄长虽然只是个跑船的，却是漕帮的人。
这个漕帮和明清时期的漕帮有着很大的区别，只是一个相对很闲散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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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船的东奔西跑，沿途有一定的危险不说，各地码头鱼龙混杂之地，很容易被欺负。
慢慢的，这些零散跑船的，便抱起了团，慢慢的形成了一个组织。
虽然只是一个闲散组织，但若是能将其整合起来，作用也非常大。
赵旭记得石铿最后好像成为了漕帮的帮主还是副帮主来着。
若是能收服，暗助他早早的将漕帮整合起来，不仅能够帮助他搜集消息，还能帮他赚钱。
这时，前去打听消息的小跑着回来，向赵旭禀报了起来。
客栈内闹事的确实是顾廷烨。
顾廷烨听到有人在传小秦氏的谣言，怒不可揭的冲下了楼。
仔细一听，一楼大堂内的食客，好些都在议论此事，谈及到小秦氏多是诋毁。
《三字经》开篇便是人之初，性本善。
荀子却主张人性本恶。
其实善也好恶也罢，并没有绝对的。
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有劣根，喜欢把人性往坏的方向去想。
那些权贵之家好多都能看出小秦氏并没有表面的和善，却没人愿意去揭破。
一来是事不关己，其次就是小秦氏一直把自己的名声经营的很好。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说小秦氏不好，反而还会惹来一身骚，自然没有人愿意去说。
但是普通人却没有那么多顾虑，如今谣言四起，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些谣言。
因此在谈论小秦氏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顾廷烨本就心里十分压抑，听到别人诋毁他敬重的小秦氏，当场发狂，打了几人。
顾廷烨这些年更父亲赌气，做出了很多纨绔之举，但是武艺却没放下。
加上又是含怒出手，下手自然不轻。
其余食客见见了血，惊吓的四散而逃。
于是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赵旭听完有些无语，他真不知道该说小秦氏的手段太厉害了，还是顾廷烨太蠢了。
原本赵旭对于自己的谋划还自信满满。
按照他的设想，散步谣言揭穿小秦氏的真面目。
顾廷烨听到这些谣言一开始肯定不会信，但是只要他仔细去想，肯定能发现不对劲的。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只要起了疑心，自行去脑补，哪怕没有问题都会觉得有问题。
更别说小秦氏本身就有问题。
可是顾廷烨得知这些谣言后的反应，让赵旭有些没底了。
围观的人群散开，几个士卒押着顾廷烨从客栈中出来。
赵旭虽然和顾廷烨不熟，却也见过几次，自然认得。
齐衡和不为脸色焦急的跟在一旁。
领头的都尉四处张望，看到远处等候在一旁的士卒，冲他们招了招手。
“世子殿下，小的先去跟袁都头禀报一下。”一个士卒说道。
“嗯。”赵旭点了点头。
那个士卒小跑着过去，凑到袁都尉耳旁小声说了几句，同时指了指赵旭这边。
袁都尉转头吩咐了几句，押着顾廷烨的士卒就走了，然后袁都尉往赵旭这边走了过来。
“袁文绍见过世子殿下！”
“嗯？”
赵旭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袁文绍。
他没想到那个士卒口中的袁都头，竟然是袁文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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