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警校篇）模仿犯？
1989年8月17日。
早上的晨跑过后，泽田秀树正要跟着山村操去上无聊的管理课，忽然被川岛教官叫住。
“泽田，山村，你们留一下。”
泽田秀树停下脚步回头：“是关于昨晚的事？”
“嗯。”川岛教官点点头，“警视厅的人到了，你们需要去协助他们调查。”
“好啊，”泽田秀树适时露出兴奋的神情，“好不容易遇到和‘艾达’有关的案件，我可不能错过。”
一旁的山村操却犹犹豫豫：“可是……那是妖怪啊。”
“哈？”川岛教官瞪着眼睛看着山村操，语调都提高了一些。
“哪有什么妖怪，只有山村你一个人见过那个疑似是‘艾达’的家伙，给我好好回忆一下她的体型特征啊！”
…………
川岛教官带着几人来到了档案室。
“清水警视，中森警部，我把他们带来了。”
泽田秀树打量着档案室里的情况：
档案室里，如果不算上刚来的三人，一共有六个警察，但明显分成了两拨人。
其中有三个人站在电脑旁边，以中间的男性中年人为首，旁边是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这个中年警察他前天还见过——正是那个一眼认出他身份的“面试官B”。
另一拨三人站在窗边，看起来是以一个短发、留着一字胡的中年男人为首。
“这位是警视厅公安部-网络犯罪对策课的课长清水警视，”川岛教官指向电脑桌前的“面试官B”给两人介绍。
怪不得那个“面试官B”会认识他，原来就是新部门的大领导。
“那边的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二课-智能犯搜查系的中森警部。”川岛教官又指向窗边的中年男人。
互相介绍完后，川岛警官就离开了。
等等……搜查二课的中森警部？中森银三？那不是专门负责抓怪盗基德的警察吗？
不过第一任“怪盗基德”黑羽盗一在1986年就假死失踪了，他转而盯上同样非常规罪犯的“艾达”倒也合理……
“刑事部也来查网络罪犯？”泽田秀树表露出疑惑。
“‘艾达’最近一直在勒索敲诈，明显是经济犯罪、高科技犯罪，”中森银三远远回答，“当然属于刑事部搜查二课的职能范畴。
“只是这次‘艾达’的目标是警察学校，明显威胁到了国家安全，公安部的人才会参与。”
“中森警部，”清水警视打断了中森银三的话，“网络犯罪对策课就是为此而成立的，我们也在一直调查‘艾达’的下落，只是因为才成立了一年多，目前人手不够。”
两人的对话中隐隐藏着火药味。
“清水警视。”泽田秀树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僵持的氛围。
“嗯？”清水警视回头看向泽田秀树，原本还严肃的表情忽然换成了和蔼可亲的笑脸。
“这件事不一定是‘艾达’本人做的。”泽田秀树走到清水警视的面前，看向依然停留在那个界面没有动过的电脑。
“为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清水警视狐疑地凑到泽田秀树面前。
“我只是猜测——”泽田秀树回头看向依然站在门口的山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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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山村之前说，他在前天晚上看到过有可疑的人进入过档案室，但以‘艾达’的能力完全可以远程黑入，完全不需要冒被抓住的风险特意混进警察学校来跑一趟。”
他又指了指面前的电脑：“我有个办法可以验证我的猜测，可以让我试试吗？”
“当然可以。”清水警视同意了。
虽然是网络犯罪对策课的课长，但实际上他对黑客技术一窍不通，只是会使用计算机。
事实上，目前网络犯罪对策课中的大部分警察都只是停留在对计算机的使用比较熟悉的程度，懂得计算机、网络相关知识的只有寥寥几人。
毕竟在电脑、网络都没普及的情况下，能懂得使用电脑的人本身就不多。
因此他当然不会拒绝面前这个专业对口的MIT天才博士的请求，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
“你们要凑近看看吗？”泽田秀树坐到电脑桌前，回头问了问清水警视身后的两个未来的同事。
中森银三也好奇地从窗边走了过来。
泽田秀树关闭了“艾达”的留言弹窗，操作起来。
“在一年前我偶然发现自己的电脑里有一个不明程序在运行，现在看来，应该和‘艾达’最近的行动有关。”
他在等待下载TCPdump的过程中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一年前？”中森银三惊讶道，“他从那么早就开始准备最近的攻击了？”
“不止，”泽田秀树摇摇头，“他应该是利用两年前的那场网络瘫痪，将不明程序植入到联网的计算机中的……”
他话音一转：“这是TCPdump，两年前被开发出来的一种网络数据包分析工具。”
“我以前在企业里负责网络维护的时候用过这个。”旁边的胖警官插嘴道。
“嗯，挺好。”泽田秀树随口回应，用键盘敲着指令过滤起网络流量。
“这里有个端口一直在接收SYN包，很可能就是木马服务端程序在监听与客户端之间的通信。
“这台电脑在两年前也是被‘艾达’植入了木马的，但这两天里这个端口一直出于监听状态，并没有和客户端之间通信。
“所以留言的不是‘艾达’。”
说完自己的照着答案推过程的“推理”后，泽田秀树起身让开了座位。
“好厉害。”胖警官感叹道，“不愧是天才，在我们对‘艾达’都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她的攻击原理了吗？”
“没有，”泽田秀树动作僵硬了一瞬间，随后摇摇头。
“去年我刚发现异常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直到最近听说‘艾达’勒索日本各大财阀的事情，才隐约对那个不明程序的作用有所猜测。”
“如果不是艾达的话，那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中森银三托着下巴，皱眉思索起来。
“应该可以排除是为了钱，”清水警视开口了，“之前‘艾达’每次勒索留下的账户都不一样，但这段留言没有留新的账户——这一点也作证了留言的人并不是‘艾达’。”
他转而看向全程没听明白呆滞站在门口的山村操：“山村，可以讲讲你前天看到的人的特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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