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警校篇）悬案、毕业
“你是说，你前天晚上看到的是一个长着耳朵尾巴的白色狐妖？！”
“是啊！”
“……”
确定了本次案件与“艾达”并无直接关联后，清水警视先一步离开了，只留下他那一胖一瘦两个巡查下属在现场帮忙。
在意识到从山村操口中问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之后，中森银三也陷入了沉默。
前天晚上的监控被事先替换过，唯一的目击证人又坚持认为自己看到的是妖怪，没仔细看就被吓跑了，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案件在此时陷入了僵局。
“中森警部，”泽田秀树在一旁开口问道，“这个模仿犯有入侵其他警察学校吗？”
“没有，”中森银三摇头，“我们在其他的警察学校也派了人守着档案室，目前为止还没发现异常。
“况且看这个‘假艾达’的留言，应该只是针对职业组警察的，毕竟家境雄厚的警校生一般都能考上职业组。
“但也不排除这也是为了模仿‘艾达’只勒索财阀不勒索其他人的风格……”
中森银三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山村操：“我记得前天府中市大国魂神社是不是有一场祭祀活动，既然你看到了妖怪，说不定是去祭典的人扮成的妖怪。”
“对哦，”山村操歪头想了想，认可了中森银三的说法，“这么想起来的话，那个扮演者看体型应该是个女性。”
“毕竟‘艾达’就是个女性嘛。”一旁的胖警官加入了对话，“要模仿‘艾达’犯罪当然也是女性更合适。”
“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艾达’是女人呢？”泽田秀树忍不住问道。
龙舌兰、宫野志保这些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在一开始惊讶于“艾达”不是女人的事实，但为什么眼前这些警察也都达成了“艾达”是女人的共识。
“——明明艾达留言用的都是英文而不是日文，也看不出说话者的性别，你们就靠一个名字来判断性别吗？”
“那不然呢？”出乎意料的是，胖警官对泽田秀树提出的疑问感到奇怪，“会有男人起这样的名字吗？”
“……”
泽田秀树不由沉默，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都太过于传统了。
在21世纪见多了学计算机的MTF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要是未来让红方“艾达三选一”的话，该不会出现三个候选人全是女性的情况吧？……
“总之，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要去神社继续调查，就不继续耽误你们上课时间了。”中森银三带着部下向两个警校生笑着告别。
网络犯罪对策课的两位巡查留在原地监控着电脑。
泽田秀树和山村操也离开了档案室。
离开之后，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泽田秀树还依然在想着关于这个模仿犯的事。
有能力抹除监控；
擅长清理痕迹——哪怕是因为被山村操发现匆忙逃跑，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反应快身手好——一被发现就立刻翻窗逃跑。
能够有这种能力，该不会是哪里的特工、间谍吧？总不能说这一身本领都是在夏威夷学的。
如果是受到某个势力指使的话，那么她的目的应该就是利用模仿作案来引出他、引出“艾达”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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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背后又是哪个势力呢？那个势力想要引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招安他？
不过至少可以排除日本公安——如果这是日本公安的自导自演，应该不会还莫名其妙地把刑事部牵扯进来……
“泽田，别那么沮丧嘛，”山村操注意到泽田秀树的情绪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虽然没能找到‘艾达’的线索，但你刚刚的表现好厉害啊。”
“我没有……”泽田秀树下意识想反驳说自己没有沮丧，但又不能解释自己到底想的是什么，停顿了一瞬后无奈地笑了笑，“好吧。”
“你想去神社看看吗？”山村操忽然问道。
“啊？”泽田秀树一愣。
“中森警部不是要去神社调查吗？我有点想跟去看看——说不定我能帮助他们找到那个妖怪呢。”山村操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中森警部一行人。
“我就不去了，那边也没有电脑让我检查。”泽田秀树拒绝了山村操的提议。
毕竟如果“假艾达”的目的是为了引出他这个“真艾达”，那她一定会关注每一个参与追查、甚至是对这起案件表露出兴趣的人。
先前在档案室帮忙是因为他本来就是第一个发现留言的人，也懂相关技术。
而接下来的调查，他躲得越远越好。
…………
“假艾达”这个插曲过后，泽田秀树一个多月的警校培训都十分平淡，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
尽管他几乎已经是被警视厅公安部内定了，但他依然在毕业考试之前为了表明态度突击了理论知识，得到了还不错的成绩。
只是实战测试没有及格，因为他没有参与模拟逮捕、体能测试等项目，射击测试倒是比最初的成绩要高，但也仅限于脱靶率降低了一些，堪堪及格。
“泽田，毕业之后你就要去公安部了吧？”
毕业典礼上，山村操小声和泽田秀树交流着。
“嗯，你准备去哪？”
“我想回家乡群马县当县警。”
“诶？职业组很少有去地方警察系统的吧？”
“因为在一线办案是我从小的梦想，要是直接进入警察厅或者警视厅的话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而且……我还想在家乡等儿时的伙伴回来找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成为正义的伙伴。”
“加油，正义的伙伴‘阿山先生’。”
…………
1989年10月1日，警校毕业的第二天。
泽田秀树正式入职了警视厅-公安部-网络犯罪对策课，警衔为警部补。
由于身为职业组警察，且刚从美国回来、在东京没有住房，警视厅还给他分配了宿舍。
在取了警察证、前往宿舍放下行李后，他就来到了警视厅。
“清水课长。”泽田秀树向在门口等候他的清水警视打了声招呼。
“泽田警部补，”清水警视笑着回应，“欢迎加入公安。”
“这一届入职的还有一个女生还没到，等会我带你们一起去网络犯罪对策课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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