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威士忌们
夜晚。
银发高挑男子与身材壮实的宽下巴男子走进一家门口挂着歇业的酒吧。
两人正是琴酒和伏特加。
酒吧柜台前已经坐有三个人，除此之外就只有柜台后站着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调酒师。
琴酒从左往右扫了一眼：安室透、绿川光、诸星大……三人都到齐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看向诸星大的眼神中隐隐有着敌意，而诸星大对其视而不见爱答不理；反倒是那个公安卧底坐在中间缓和了两人僵持的局面。
“一杯杜松子酒，一杯伏特加。”
琴酒径直走到诸星大的右边坐下，对吧台后的调酒师吩咐了一句。
——这三个人里还是诸星大的气质看着最顺眼。同时，坐在右侧还能方便他左手掏枪。
伏特加跟着坐到琴酒的右边。
“琴酒？”诸星大闻言看向琴酒。
——在这之前琴酒给他发任务都是直接通过邮件，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线下见到琴酒。
两个长发男人对视了片刻。
调酒师将琴酒点的两杯酒放到了他面前的柜台上。
“嗯，”琴酒接过那杯琴酒轻抿一口，“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你们可以获得代号、成为正式成员了。”
说完，他抬头看了眼调酒师，视线又移到最左侧的安室透身上，一一扫过身旁三人。
“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请他们的。”
三杯提前准备好的威士忌摆到了三人面前，与此同时，他们也受到了BOSS发来的邮件，邮件内容都只有一个简短的单词——Bourbon、Scotch、Rye。
“你们之后就是我负责的行动组的成员了。”
见三人都确认了自己的代号，琴酒宣布。
“艾达呢？她没有来吗？”
波本微微前倾身子看向琴酒，语气不善地质问道，“她发任务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看过我们的资料？
“——明明我更擅长获取情报，为什么她却把毒杀的任务交给狙击手黑麦？”
他十分直白地表达出对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边缘化、导致赤井秀一独占功劳感到的不爽，来借此刺探艾达相关的情报。
“你们还没有足够的权限见她。”琴酒慢悠悠地回答。
他说的也是事实——尽管艾达还没有酒名代号，但作为派出去的卧底，组织里有权限知道艾达真实身份的只有BOSS、他和伏特加、洛夫莱斯。
不过，其实这三瓶威士忌中有两个都在执行任务时见过艾达，还有一个更是由艾达负责接头的卧底……
只是威士忌们并不知道自己见过艾达罢了。
“至于为什么派黑麦毒杀……”琴酒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才作出了解释，“艾达认为你和苏格兰太瘦了，看起来不像是干体力活的，不适合扮成送水工人。”
他将泽田秀树汇报给他的理由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波本。
“再说她不也安排你潜入进电视台了吗？只是你和苏格兰负责的是：万一土门康辉没有喝下那杯水毒杀失败，再找机会狙杀。
“况且最重要的收尾工作也是交给你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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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尾工作？”波本重复了一遍，“你是指艾达入侵监控后留下的那段留言吗？
“她的下一个暗杀目标是泽田秀树？”
“这和你无关。”
琴酒点了根烟，冷冷回答。
——要不是艾达提前跟他汇报过洛夫莱斯的所作所为，他大概还会为波本问出的这个近似于“我杀我自己”的问题惊讶一瞬。
“艾达之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和你们合作行动了……不过这不是因为你们的问题。”
琴酒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次她的做法太高调了，而组织向来都是低调行事。接下来她需要想办法撇清和组织的关系。”
波本点了点头——看来至少近期艾达可能不会再执行暗杀任务了，泽田暂时还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之后艾达会不会有所行动……
他并没有想到艾达所谓撇清和组织关系的方法，是接更多暗杀任务并外包给暗网杀手。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见波本安静下来，琴酒又看了看剩下两人，视线重点关注了下中间的苏格兰。
明明苏格兰作为公安卧底，在这次行动中被艾达安排的任务是最边缘化的，全程只是在天台上淋了点雨吹了会风。
可他却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中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真是好脾气。
“艾达也是行动组成员吗？”黑麦忽然问道。
“不是。”琴酒否认得很干脆，“她是技术组成员，只是会给行动组提供协助。”
“这样啊……”黑麦喝了口黑麦威士忌，若有所思。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琴酒随后看向诸伏景光，“苏格兰，你留一下，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正准备起身的苏格兰动作一僵。
…………
离开酒吧的赤井秀一目光停留在路边停着的黑色保时捷356A上。
那是……琴酒的车？
他想起一年前卡迈尔给出的情报——疑似艾达的长发女人开的车就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
当时因为黑夜里远看看不清人的体型，卡迈尔当时只获得了开车的人有着银色长发、是左利手这个情报。
而琴酒就是有着一头银色长发，虽然刚刚的见面极为短暂，他也没能看出琴酒是否是左利手。
但再加上琴酒刚刚所说，艾达是技术组成员，并不在行动组，只是会给行动组提供协助的话……
卡迈尔当时很可能是看到琴酒的银发就把琴酒当成了女性，进而认为他是入侵了FBI内部服务器的艾达；然而事实是当时艾达并不在场，只是对琴酒的任务进行远程协助。
意识到艾达和一年前的狙击手有很大可能并不是同一个人后，他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艾达有可能并没有很强的枪法，而只是单纯的技术罪犯，这样的话，能够招安她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黑麦，你在发什么呆？”波本的声音打断了赤井秀一的思绪。
“噢，我只是在想，琴酒开的竟然是辆古董车。”赤井秀一随口答道。
——他不想招惹这个性格恶劣、因为艾达分配的任务而认定他抢功的组织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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