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道中有道
恒明月一听突然眼眸冒光，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玩意儿嘛。
恒明月突然双手抓住素清风的肩膀。
“太好了，师弟，你会引雷之术，那早点给施法给当朝太子看雷火炼殿。”
恒明月都被师兄素清风激动的把脑袋摇晃的感觉不在自己头上。
素清风连忙抓住师兄恒明月的双手，再不制止师兄，恐怕脑袋不会摇掉都要被他掐着脖子掐到窒息。
素清风拉开恒明月的手，一阵呼吸加咳嗽。他口里小声的嘲讽着这个特别的主持师兄。
“看家本领倒是一点没学会，要命身手倒是使得不赖。”
恒明月见师弟咳嗽连忙拿起旁边的茶杯，提起茶壶。
看了过泡的茶叶，立即翻箱倒柜找出金色茶叶。
一番行云流水的洗、泡、弃、取的茶道操作后，他举起双手端着装有金色茶叶的茶杯举过头顶献媚给师弟素清风。
“师弟，这是特级茶老君楣。今年春雨之前所采新茶。”
素清风接过新茶。目光往茶杯里面瞟了一眼。那金灿灿的嫩叶宛如黄金。
“连太子来了我都没给他品尝，我先给了你。师兄够意思吧。”
恒明月说到太子之时话音压低。笑眯眯的自己也倒了一杯抬起闭着眼睛细品。
“嗯，好喝。”
恒明月连连眨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素清风也送入口中。甘甜、清凉、温和、润喉。
轻轻点头认可了师兄恒明月方才的夸赞。
恒明月借坡上驴，依旧声音谄媚的说道：“师弟，你看茶都喝了。至于你方才所道那引雷雷火炼殿之事？”
“放心，包在我身上。”
素清风一手拍着兄脯子，一手把手上的茶杯递过去给让师兄添茶水。
恒明月也很上道，直接连添三次茶水。
素清风喝饱好不要，恒明月接过茶杯放在桌上。
素清风躺在走到躺椅前，恒明月特意拉了一下躺椅给素清风。
素清风瞟了一眼躺椅，内心暗笑。他拒绝坐在躺椅上，他转而要去做坐在茶桌旁的那把椅子。
恒明月本着求人办事、实诚到底的态度。
他拉出茶桌旁许久未坐的椅子，拿手袖擦了擦。
“引雷术我倒是会，之前学过，不过这玩意儿是逆天之道。”
盘坐在地上的素清风显得有些为难，显得一副此事能办，但就是有点儿难办的样子。
“师兄知道有些为难你了。逆天之道虽然能用，未入大境界用了折寿，进入大境界不久用了消耗法力。”
恒明月说着，盘坐在地上的素清风连连点头。
“尤其是师弟你这种刚入大境界不久地道法师。使用逆天之道会耗损好多法力，影响修为。”
恒明月说着，素清风的脑袋连摇带点。他见师兄没有朝自己看而是头抬房梁声声哀叹。
素清风的嘴角顿时都笑出了花。恒明月哀叹完转头见素清风，素清风立即闭上双眼假装为难。
“一旦修为受影响，捉不了妖，修为止步不前。那这一世修为也算是废了。”
素清风使劲憋住，他怕笑出声来把这在师兄看来很严肃的事情，被他狂笑戳破，这样他从师兄这里就会捞不到一丁儿好处。
在师兄面前演得不好，可能只是今晚这杯特甜的春茶。有可能连一桌丰盛的餐食都搞不到。
“算了，逆天之道影响修为。因为这一件讨好太子扬眉之事，害师弟修为不划算。”
素清风听到此言瞪大眼睛，师兄怎么就如此深明大义了呢。
“师兄，太子赏钱不要了。”
素清风一口道出了师兄的难处。
自玄奘取经归来解决太宗皇帝夜入梦魇之事，佛宗的香火就一直在旺盛在道宗之上。
而道宗的香火除了下山开道场做法事，其余的都是李唐王朝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资助供奉。
后山也有菜地，卖些换米钱也能艰苦度日，但是修缮、灯油、焚香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太宗当年虽然拿下了大唐江山，可是在五姓七望的眼中还是被低看一眼。
太宗找到了这么一位同姓不可考的道祖老子李耳。
太宗在老君山修建老君庙。
脚靠道祖，李唐力压五姓七望一头。
本来受朝廷供养衣食无忧专心修道老君山道观，却被京师大明宫北面的三清殿抢了饭碗。
李唐皇室为敬畏方便，直接在大明宫最北面建了一座三清殿。成为了大唐等级最高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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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几步就能供奉自个儿认的老祖宗、又加了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
皇室方便了。老君山道观可就惨了，从按时拿香火钱变成了自食其力。
因此当朝太子驾临老君山。就是妥妥的来送香火钱。
在恒明月看来，太子为人宽宏大量，不拘小节。
唯独要看老君山玉皇顶上的雷火炼殿。
恒明月哀叹一口气，喝下茶桌上自己那半杯新茶。
茶味道是甘甜的，可是他喝道口中却感觉一口黄连水下肚，尽是苦头。
“我们师弟二人已经送走了三位太子了，还在乎这个那个。”
恒明月跟素清风在老君山庙已经接见了三位太子，都是代表圣上前往。
对于李唐来说，太子代替皇帝驾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节省了。
“师兄，你说这当朝太子也痴迷这雷火炼殿，玄宗那帮皇帝老儿们在建三清殿的时候怎么不多建一个玉皇顶，在家就能遭雷劈。”
“嘘，你小声点。守卫士兵听到了，咔！”
恒明月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素清风不得好气的随口一说，把恒明月吓得一激灵。他赶紧出去门外看看有没有人在旁边。
“本来请你引一次雷。早日圆了太子的愿望，让他早日离开。”
恒明月哀叹一声。太子没来之前他是盼着他来。这来了以后，怕他胡来，又怕他以后不来。
“我这道观都被太子当大明皇宫了。这几天，我是在几个殿内出入都不自在。处处受人看管。”
“每次跟他一起用膳时，我都如坐针毡呀。”
“哈哈哈哈！”
素清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眼泪水都笑出挂在眼角。
恒明月拿着素清风那短节弯头竹拐杖上挂着的葫芦晃了晃。
葫芦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他拿起短节弯头竹拐杖褚了一下，像个年至耄耋的老人。
素清风盘坐着一本正经道：“师兄每天如坐针毡师弟怎么能隔岸观火。太子这雷火炼殿癖好，我接了。”
恒明月听完竹拐杖靠墙边双手一背惊讶的对着盘坐在地的素清风道：“师弟，你不捉妖了？”
“我早就不捉妖了。”
恒明月听完素清风坚定的语气惊讶的接着问：“难道你道法止步了。或是早就用了逆天法术废了道行。”
素清风站起身来，眼睛凑到师兄眼前。眼色犀利的看着师兄。
“我改降魔了！”
素清风又盘坐回去，取出他怀中早已不挂在桃木剑上的十枚铜钱。甩手丢给师兄。
“废了道行我能坐这，你不想想太子那么多随从护卫。我废了道行能上得来？”
“也是。那师弟如何招雷？”
恒明月此时更为惊讶。而素清风接的话更是语出惊人。
“师兄，其实你也可以招雷。而且不折寿不耗法。”
恒明月听到这话苦笑不得。现在以他的修为，就算折寿他也不会招雷。
“师弟，你就别拿师兄寻开心了。虽然道家通九窍方可修行，迈入大道。可是为兄是···”
恒明月再叹一口气，补充道：“为兄是一窍不通通九窍，窍窍通气气如虹，不在人间窍窍通、直上九霄也不通。”
恒明月说着，素清风连连点头。他终于懂了师父先前说的修行天赋是先天的。天赋占九，努力占一，机缘独占九，步入人间惩恶扬善占九九。可他的师兄天赋只占三。
“师兄，你自个儿会本领还有哪些嘛？”
“观星、占卜、面相、八字断缘、授经，就这些。”
恒明月扳起手指数，刚好将五个手掌上的五个手指按完。
“那不就得了。”
素清风一口肯定的语气，让得素明月更加疑惑。
“那敢问师弟有何高见？”
恒明月抱拳给胸有成竹挂在脸上的素清风行了一个道礼。他倒要看看师弟究竟是道高一尺的大师，还是跳梁小丑。
“你算算最近哪天打雷打得凶？”
恒明月闭目掐指，口中振振有词。
此时素清风拿出纸张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从恒明月在说此事不注意时他就心中掐指算过哪天有雷。
恒明月睁眼，素清风把纸条上的字亮在他的眼前。
恒明月看到上面的字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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