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你个万俟菱,下次再见到,一定要让你后悔!
“是迷玄清香!”
万俟菱神色古怪,她那修长而纤细的手指之上,瞬间闪烁起了淡淡的青色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晨曦,在她的指尖跳跃、流转,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灵动的气息。
她缓缓地抬起手臂,动作轻柔而谨慎,将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面前,然后开始不断地晃动着手指。晃动的节奏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像是古老祭祀仪式中的神秘舞步。随着手指的晃动,刹那间,一丝又一丝几近透明的“气息”被她直接从身体当中拽了出来。
这些“气息”像是有生命的精灵,它们在空气中挣扎、扭动,试图逃脱那青色光芒的束缚。每一丝气息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如烟似雾的形态,它们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那是迷玄清香特有的味道,甜腻中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
气息从万俟菱的身体里被抽离出来时,还带着她身体的温热,与周围略显冰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叔宇随手拿出了一瓶解毒的丹药,递了过去:“你真的,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万俟菱眉头紧皱,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她那纤细的手指缓缓握紧,最后形成了一个紧实的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警惕都凝聚在这一握之中。
只见她猛地发力,把手中那如丝如缕、若有若无的烟雾直接碾碎。那烟雾在她的拳头下挣扎了几下,便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幽灵,消散在空气中。
“没有办法察觉,这些东西几乎无色无味。”万俟菱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严肃,:“它们悄无声息地飘散在空气当中。哪怕是我们修士赖以感知世界的神识,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察觉到分毫。”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不是提前服用解药,几乎没有任何察觉的可能。哪怕是那些修为达到筑基期的强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得中招。
要知道,筑基期修士的神识已经相当强大了,可在这迷药面前,却也如同失明失聪一般。”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另外,这种丹药基本上无害,因为......”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它是一种催情的药粉。
这种药粉不会对修士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时间越长,吸入越多,修士的理智就会被缓慢的被欲望所彻底淹没,那场面,啧啧啧。”她轻轻咂了咂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被药粉影响的人陷入欲望泥沼的样子!
万俟菱一边说着目光还在,一边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太叔宇的脸色,意味已经很明确了。万俟菱作为半步筑基的存在,都没有察觉到这飘散在空气当中的药粉。
而,太叔宇不但察觉到了药粉,而且这无色无味几乎根本没有办法进行防御的药粉好像对太叔宇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甚至,是连一点难受的身体反应都没有。
“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万俟菱在心中嘟囔着。她的目光像是黏在太叔宇身上一般,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端倪,可太叔宇就像一堵冰冷的墙,毫无回应。
太叔宇感受到了万俟菱的目光,可却全当做没看见她的目光。
他们现在所躲藏的地方是一个山洞。
面积并不大。
但足够他们休息了,并且足够的安全。
山洞的入口更是被大石块给堵住了,上面贴满了防御的符箓。
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缓缓坐下,双腿盘起,开始打坐恢复体力和消耗的灵力。
他试图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可刚刚那即将一步踏入必死之陷阱的惊险场景,却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太叔宇说不害怕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心中实际上已经产生了退意。
这一路走来,所见到的血腥与死亡如同浓重的阴霾,路上见过的修士尸体何止数百,那些惨烈的死状仿佛是一张张恐怖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有的尸体都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在时间的侵蚀下,变得面目全非。身体已经被妖兽和野兽啃食得不成样子,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剩下一些骨头碎渣和被破碎不堪的法袍,被随意丢弃在漫山遍野。
这其中,绝大部分的修士都是散修,他们在这残酷的修仙之路上艰难求生,却最终倒在了这里。
大宗门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太叔宇的资质是伪灵根,在修仙者中本就不算突出。
而那些大宗门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天赋异禀?
他们拥有着优质的修炼资源,自幼接受宗门的教导,无论是境界还是斗法的经验都远超于太叔宇!
太叔宇虽然手上有太乙清玄雷珠这样的大杀招,可在这险象环生的世界里,谁又没有杀手锏呢?
那些散修和大宗门的弟子们,生前或许也都怀揣着长生梦想和获得什么天地灵宝的希望,拥有着各自的保命手段,然而最终都没有能够逃脱生死道消、曝尸荒野的结局。
太叔宇望着周围阴森的树林,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他忍不住问自己,他又怎么可能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平安无事地活下来呢?
也许,现在退走的话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胸口的粉红色晶石,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现在的忐忑不安,淡淡的暖流在胸口荡漾,太叔宇的心好像静下来了。
“修仙之路本就坎坷,路上布满了荆棘。今天要是因为害怕而提前返回,那么未来难免不会被恐惧所阻挠左右......大不了拼一把!反正,我已经死过,重新投胎过一次了。
相当于,这条命是白赚的!”太叔宇将内心深处的恐惧抛诸脑后,他掏出了地图,看了一眼集云谷所在的方位,虽然要绕一下一些路程,但却并没有绕上太远,也算是在路程之上,默默的咬了咬牙,语调一成不变,语气相对冷静:“咱们去集云谷走上一圈!”
太叔宇还是决定尝试获取那上了奇虫榜的幻隐虫。
这样,万一要是真救不出盛诗涵,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万俟菱没有什么意见。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再次打坐的太叔宇。
相比较而言,太叔宇还能够决定是退还是进,万俟菱就没有什么选择的空间了。
她就像一个把所有赌注都压在赌桌上的赌徒。
她与太叔宇之间的关系,如同蛛丝一般微妙而脆弱,却又将她紧紧缠绕。
除非她现在直接抛弃了太叔宇,选择抽身离开,不然的话就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了。
她深知,一旦选择继续跟随,前方等待她的可能是更加恐怖的危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未知,就像一只只择人而噬的恶鬼,随时可能扑出来将她撕成碎片。
当然,万俟菱也并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些念头。
一旦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时刻,她是会选择与太叔宇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还是会为了自保而舍弃他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她自己的心头。也许在关键时刻,她的求生本能会占据上风,让她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独自逃离。
又或许,她心中对太叔宇那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会让她挺身而出,与他共同面对死亡的威胁。
至于,究竟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万俟菱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在心里想着:“杞人忧天,有什么用?只不过是给自己多寻烦恼罢了。”
她轻启朱唇,喃喃自语,眼中的阴霾似乎被这一笑冲淡了几分。
她看着打坐的太叔宇,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似是火焰在燃烧。迷玄清香的药力大部分都被她拔除了出去,但还是有许多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是服用解药也再也无法剔除。
除了打坐炼化以外,就剩下......
突然,她像是一条灵动而妖娆的蛇一样缓缓地靠了过去。
她来到太叔宇身边,接着如藤蔓般缠绕住了他。
她的双臂环绕着太叔宇的脖颈,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的肌肤上划过,带来一阵微微的酥麻感:“小恩公,长夜漫漫,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奴家好寂寞呀!”
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如同夜莺的歌声,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
她的双腿夹住了太叔宇,长衫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了,那修长而光滑的双腿紧紧地贴着太叔宇,肌肤相亲之处传来的温热,如同点燃干柴的火星。
她轻轻扭动着腰肢,身体与太叔宇之间的摩擦,让这种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热情,直勾勾地盯着太叔宇,仿佛要将他整个儿吞下去。她微微咬着下唇,那嫣红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太叔宇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心中,也被刚刚差一点点踏入死亡的陷阱,而憋了一团火。他虽然免疫了迷玄清香,但心中的火焰却被万俟菱给彻底点着了。他猛地伸出手,手指如鹰爪般划过了万俟菱的肌肤,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在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像是雪地上绽放的红梅。
他一把将万俟菱拉向自己,那力量大得惊人,万俟菱嘤咛一声,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太叔宇的眼神变得炽热而狂野,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他紧紧盯着万俟菱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他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让她无法逃脱。
他低下头,猛地吻住了万俟菱的嘴唇,没有丝毫的温柔,像是狂风暴雨般地掠夺......
直到过了许久。
太叔宇幽幽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你饿了吗?”
“咳咳咳......奴家......咕噜......咕噜.....”万俟菱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中还残留着迷离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不断的,大口吞咽着。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饥渴已久的人看到了美食一般,那“咕噜”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也让这氛围变得更加微妙。
“饿了,就都吃了吧!”太叔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欲望的放纵,又有一丝期待:“不够,可还有呢!”
“咕噜!”万俟菱的吞咽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像是打开了某种神秘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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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那璀璨的阳光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划破了黑暗,洒落在桃花浸潭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这片本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方,却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时不时的有一道颜色各异的光芒,快速的从这狭长且宽阔的山谷上空掠过。
那些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
自然是不用担心在这外围地区遇到什么危险。
绝大部分的练气期修士都已经找到了藏身之所,他们像是受惊的兔子,迅速地把自己结结实实地隐藏在了一个又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些藏身之处五花八门,有的躲在隐秘的山洞里,洞口被巧妙地用藤蔓和石块掩盖,从外面看,根本察觉不到丝毫痕迹。
就像是太叔宇二人。
除非,有好事者用法术攻击堵住洞口的巨石。
否则绝对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什么洞口的存在。
有的则利用法术,将自己隐匿在某个宽阔茂密的树梢之间,不断的吃着隐匿气息的丹药,就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似的。他们屏住呼吸,尽可能地收敛自己的气息,眼神中满是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然,也有许多不信邪的练气期修士选择在白天穿梭于这长达千里的裂谷之中。他们或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或是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全然不顾这其中隐藏的巨大风险。
白天虽然光线更亮,那明亮的光线将裂谷中的一切都照得清晰可见,但这也意味着更加危险。高阶修士们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丰富的手段,他们能够御器飞行。
站在高空中,他们就如同天空中的霸主,即使不用神识进行探索和搜查,凭借着敏锐的视力,也有很大的可能能够直接看到一些在树林之中穿梭的低级修士的身影。
而一旦要是被那些高阶修士所发现,那么往往等待着低阶修士的就是死亡。
高阶修士以大欺小,杀人夺宝,这种行为说出去自然是为人所不耻,违背了修仙界中那所谓的道义。
然而,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所谓的道义往往是最脆弱的存在,一文不值。
哪个高阶修士的手上没有低阶修士的性命?
他们在追求力量和财富的道路上,早已将良心抛诸脑后。在他们看来,低阶修士不过是他们前进路上的垫脚石,是可以随意掠夺的资源。
况且,现在还敢在白天出来乱逛的低阶修士又哪一个不是大门大派出来的?
这些大门派出来的弟子,一个个富的流油,这些财富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无数贪婪的目光。
有一些筑基期的修士,专门从千里之外赶来,他们并不是为了采集某种特别稀有的灵药,只为了猎杀那些来自于大门大派的练气弟子。
他们如同饥饿的豺狼,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当发现目标后,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用强大的法术和犀利的法器将那些毫无防备的练气弟子斩杀,然后夺走他们的一切。
当然,就和食物链一样,那些来自于大门大派的筑基期长老也在猎杀这些贪婪且臭不要脸的筑基期散修。他们之间的战斗更加激烈,法术的光芒在天空中交织,如同绚丽的烟火,但每一道光芒背后都隐藏着死亡的威胁。
当然,那只是在中心地区才会发生的事情。
在这外围区域,很少会发生筑基期修士战斗的场面。
而最惨的自然而然就是那些没有筑基的散修了,他们就像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虾米,没有强大的门派作为后盾,没有丰富的资源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是最脆弱的存在,谁都能来咬上一口。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桃花浸潭已经出世两个月的时间了,在各大门派肆无忌惮的血腥搜刮之下,外围和中间核心区域等许多地方的灵药都已经被采摘了。只剩下一些极其危险的地方,可能还有着什么珍稀灵药的存在。
现在,对于桃花浸潭来说,这里现在最宝贵的东西不再是什么灵药,而是那些进入这里的修士。
在这里,费尽心思采一株可能并不是很珍惜的灵药,所获得的收益远远不如守株待兔杀对一个修士赚的多。
那些修士身上所携带的财富,成为了桃花浸潭新的“宝藏”,也成为了引发无数血腥杀戮的源头。
太叔宇和万俟菱本来就没有白天出去自寻死路的想法。
他们就像两只谨慎的刺猬,在这小小的山洞中蜷缩着,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但很显然,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有的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就像平静的湖面下可能隐藏着汹涌的暗流,看似安全的环境随时可能被打破。
太叔宇正在闭目养神,调整自己的状态,而万俟菱也沉浸在一种静谧的休息中,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万俟菱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警觉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上迅速掐动了一个法诀,指法灵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紧接着,一片玉符映入眼帘,那是她之前精心布置在山洞周围的警示符箓。
此刻,玉符正在不断地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鲜血一般刺眼,在这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醒目。
万俟菱在他们所躲藏的这个山洞的周围,布置了大量的警示符箓。
万俟菱本来就是阵法师。
外加上那些符箓,都是她亲手画出来的。
每一张符箓都蕴含着她的灵力和心血。
因此,她有绝对的自信,绝对不可能出什么差错。
现在玉符正在报警,这意味着有人主动触发了符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什么路过的妖兽,或者是路过的修士触发的。
毕竟,在这桃花浸潭中,到处都是各种生物和前来寻宝的修士,不经意间触碰到符箓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万俟菱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微微皱眉,继续观察着玉符的动静。
但是,随着红光突然消失,万俟菱立刻就变得更加警觉了起来。
那红光的消失就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比红光闪烁更加令人不安。
她知道,可能有人察觉到了符箓的存在,并将其破坏或者干扰了。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她转头看向太叔宇,眼神交汇间,两人都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
“把血咒阵给奴家!”万俟菱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他们的存亡。
太叔宇在离开荷月城的时候,专门购买了三个法阵。每一个都价值不菲,本是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太叔宇也没有质疑,他深知此时的情况紧急,容不得丝毫犹豫。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储物袋。
万俟菱接过储物袋,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她深吸一口气,手指连点,动作快如闪电。
随着她的动作,一柄又一柄红色的法旗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那些法旗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向着狭小的山洞,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只见第一面法旗刚一飞出,便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深深插入山洞顶部的岩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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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旗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红光,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山洞顶部的一小片区域。
紧接着,第二面法旗呼啸而出,它朝着山洞的一侧墙壁飞去,在即将触碰到墙壁的瞬间,法旗自动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狠狠地钉入墙壁。
符文闪烁间,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如血管般的红色纹路,沿着法旗向四周蔓延开来。
第三面法旗朝着山洞的入口方向冲去,在半空中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些复杂的咒文在游动。
法旗最终稳稳地落在洞口两侧,像是两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狭小的空间。每一面法旗落地后,都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它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将整个山洞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神秘的能量场。
随着越来越多的法旗被布置出去,山洞内的红色光芒愈发浓烈,那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巨大的红色光幕。
光幕上不断浮现出各种神秘的符号和图案,有的像狰狞的恶鬼,有的像古老的咒文,它们在光幕上闪烁、游动,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整个血咒阵在万俟菱的精心布置下逐渐成型,它就像一个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准备将任何闯入者吞噬。
万俟菱在布置完法阵以后,掏出了储物袋里最后的东西,那是一个圆形的阵盘,通体都是血红色的。
那血红色浓郁得仿佛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浇灌而成,深邃而又妖异,在山洞内闪烁的红光映照下,竟像是有生命一般,隐隐流淌着诡异的光晕。
万俟菱双手捧着阵盘,她轻轻将阵盘放在山洞的中央地面上,在接触地面的瞬间,阵盘微微颤动,仿佛与这片土地产生了某种共鸣。
她口中念念有词,念起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那声音低沉而婉转,在山洞中回荡。
血红色的光芒从阵盘中心喷涌而出,向上形成了一道粗壮的光柱,直达山洞顶部,与周围法旗释放的光芒相互交融。
那光柱中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身影在挣扎、无声的咆哮,像是被封印在其中的怨魂。
阵盘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变得炽热而躁动,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以阵盘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就连太叔宇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恐怖,仿佛置身于一片血海炼狱之中。
刚刚才完成法阵的布置,万俟菱和太叔宇甚至还没来得及交流一句,外面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声音仿若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太古巨兽在发出怒吼,其威力之大,竟让山洞的石壁都微微发颤,沙石不断从洞顶簌簌掉落,宛如一场微型的沙雨。
紧接着,剧烈的震动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笼罩了整个山洞。地面像是一锅被烧至沸腾的开水,疯狂地晃动起来,一道道裂缝以极快的速度在地面上蔓延,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迅速铺开,给人一种末日即将来临的惊悚感。
迅速取出隐匿气息的符箓,往身上一贴,符箓刚一接触肌肤,便化作一道几不可察的淡淡微光,瞬间融入体内。
在这微光消逝的同时,他们的气息也被最大程度地隐藏起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完成这一切后,二人心有灵犀的冲向山洞的阴暗角落,身体紧紧地贴在那冰冷且粗糙的石壁上。
此刻,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紧张的氛围在二人之间弥漫。
不过,危险可不会留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还没等他们完全稳住心神,洞口的石块便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中轰然破碎。
刹那间,山洞内烟尘滚滚,视线被完全遮蔽,一片模糊不清。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眯起眼睛,努力透过那浓厚的烟尘看向洞口,试图看清到底是何方神圣?
值得庆幸的是,在洞穴被攻破之前,万俟菱已经将血咒阵暂时隐藏了起来,血咒阵虽然在激发以后声势浩大,但是在没有激发的情况下,几乎不会有半点的灵力波动。除非是神识强大的筑基修士,否则就是练气大圆满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够发现,这隐藏起来的血咒阵。
只等待不速之客进入法阵的覆盖范围以后,便可毅然决然的出手了。
然而,万俟菱和太叔宇心里都很清楚,血咒阵虽强,但品阶却只能算作一般,要是遇到筑基期或者是人数众多的炼气期修士,能不能够发挥奇效就尚未可知了。
就在这时,灰尘渐渐散去,露出了四个女修士的身影,她们身着统一的白色法袍,在烟尘弥漫的环境中,法袍的白色与灵纹的光芒若隐若现,却依然能看出那法袍的华贵,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即使被云雾遮挡,也难掩其璀璨。
她们站在洞口,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微微闭目,似乎在探测着洞内的情况。
只见,她们的神识如同细密的蛛丝,从她们的眉心处蔓延而出,悄无声息地向洞内渗透。
神识如无形的触手,在山洞的每一个角落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穿过弥漫的烟尘,绕过嶙峋的怪石,不断地在洞内扫过,却并没有发现身上贴了隐匿符箓,吞下了隐匿丹药的两人。
隐匿符箓和丹药相互配合效果极佳,将二人的气息完美地隐藏起来,就如同两块没有任何价值的石头一样,静静的矗立在山洞的角落里。
神识搜寻了好几圈,却仍然毫无收获。
女修士们纷纷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抹狐疑。
不过,她们却仍然没有准备进来进行搜索的意思,反而把山洞一堵,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说道:“不用躲了,你二人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了!吾等是合一门的弟子,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诛杀魔道贼人,你二人只需要验明身份,只要不是魔道贼子,我等自然会放你们离去。”
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清脆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话的女修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仿佛她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洞内之人都应乖乖听从她的指令。
这一队女修士不是别人,正是从昨夜起就锲而不舍追踪了整整一夜的四个合一门女修士。依靠着探灵蝶,即使是跑上了上百里的路程,她们却依旧能够紧紧跟随。
为首的女修士,正是认识那个叫做慕容彩霞的家伙。
太叔宇听到慕容彩霞的声音,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瞬间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家伙是怎么知道他们是两个人的?
太叔宇深知自己和万俟菱的隐匿手段堪称高明,不仅有隐匿气息的符箓,还有珍贵的隐匿丹药相助,正常情况下,就算是练气大圆满的修士也难以察觉他们的踪迹才对。
莫非,他们还有筑基期的修士协助?
太叔宇猛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处于一种心神不宁的状态。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让他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选择找一个地方暂时歇脚,希望能摆脱那种不安的感觉。
难道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被跟踪了吗?
慕容彩霞目光清冷地扫过整个山洞,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冰冷,仿佛要将山洞内的一切都看穿。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吾等心狠手辣了,放探灵蝶!”慕容彩霞的声音在山洞外回响,如同冰冷的宣判。
随着她的命令,几只白色的蝴蝶缓缓的飞进了山洞。它们扇动着翅膀,姿态轻盈而优美,翅膀上的白色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如同一片片被赋予了生命的雪花。
太叔宇看到了这些白色的蝴蝶,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猛的一松。
他认识这些蝴蝶,这些蝴蝶叫做探灵蝶,是修仙界中颇为有名的奇虫。
它们对于修士的灵力十分的敏感,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可以进行远程的追踪。
它们的感知能力异常强大,哪怕是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也逃不过它们那敏锐的触角。
这种蝴蝶没有什么战斗的能力,它们的身体脆弱得如同最薄的宣纸,似乎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它们吹得粉碎,但它们却是搜查和追踪的好手,同样也是奇虫榜的异虫!
太叔宇为了能够寻找适合自己的虫子,专门研究了一下骑虫榜上的灵虫,因此才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这种蝴蝶。
看到了它们,太叔宇也就明白了,这些女修士她们应该没有什么筑基期的修士帮手,只是单纯依靠着昨天他们两人在那一场偷袭伏击战中遗留下来的气息,找到这里的。
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二人虽然竭力不是。隐藏气息,只用符箓进行战斗,但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灵力的残留。
没想到,就是这些残留的气息,被合一门的女修士们捕捉到,并且顺着追踪了上百里。
太叔宇不禁觉得后牙槽有一些疼。
那可是上百里的路程!
这些女修士锲而不舍地追踪而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为了诛杀魔道贼子。
啧啧,太叔宇心中暗自冷笑,她们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追杀魔道贼人?
别开玩笑了。
她们就是来杀他们的。
太叔宇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手掌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储物袋子上,太乙清玄雷珠悄然间俨然已经准备就绪。
万俟菱也微微皱眉,她看了太叔宇一眼,两人眼神交汇,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他们开始悄悄地准备,调动体内的灵力。
但,两人也明白。在这残酷的修仙界,实力的差距往往是决定生死的关键因素。即便他们想要依靠先手偷袭来扭转局势,可面对眼前合一门的女修士,也不一定有什么胜算。
合一门和荷月谷相比,要强上不少。合一门就像是巍峨耸立在仙岩山脉的一座高峰,是各大宗门当中首屈一指的正道魁首。
其底蕴深厚,传承悠久,门内功法、法术、法宝等修炼资源皆是上乘。
每一代弟子都在这种优渥的环境下成长,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而荷月谷虽然也属于正道宗门,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但在整体实力排名上却只能排在第六、七名,与合一门相比,无论是在资源、功法还是声誉方面,都还是有所不如的。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合一门的弟子在外一向都是嚣张跋扈。他们习惯了被人敬仰和畏惧,行事风格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但她们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每一次和魔道宗门发生对战的时候,合一门都能够占据上风。那是一次次战斗铸就的辉煌战绩,让她们在正道之中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这几个女修士身上的灵压,没一个低于练气十层的。她们站在洞口,那无形的灵压如同实质般向洞内蔓延,压迫感十足。
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女修士,身上的灵气波动,最起码有练气十一二层的水准。她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即使尚未出手,也能让人感受到那强大的实力。
再加上对方是合一门弟子的身份,所修炼的功法和法术必定都是精妙绝伦,就论单打独斗就是万俟菱这个半步筑基,也没有绝对获胜的把握。
万俟菱深知,自己虽然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却如同天堑,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她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同样练气十层左右的同伴,这几个女修士站在一起,就像一堵坚固的城墙,彼此配合默契,法术相辅相成。
这就让获胜的几率进一步的降低了,仿佛胜利的天平已经严重地向对方倾斜。
当然,要是她们走进洞穴进入血咒阵的攻击范围之内,那么一切又都另当别论。
没有筑基期的修士,仅凭四个练气期的女修士,就算她们的修为都不低,也不一定能够扛住血咒阵那恐怖的威力。
当然,这没必要的战斗不打最好。若是能避免这一场冲突,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一旦交手,战斗的余波极有可能如涟漪般扩散开去,吸引更多未知的危险,甚至可能直接将他们二人推向死亡的深渊。
更何况现在外面是白天。
要是引起了一些妖兽,或者高阶修士的注意,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探灵蝶缓缓地在整个山洞之中翩翩起舞,洁白无啊瑕的翅膀,如同用最上等的冰雪蚕丝精心编织而成的绸缎,每一次轻柔的扇动,都带起一阵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气流。
它们轻盈地穿梭在山洞的各个角落,那灵动的身姿看似毫无规律,却又在有条不紊地搜索着每一寸空间,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着目标的蛛丝马迹。
慕容彩霞四个修士。
脸上纷纷露出了冷笑,眼看着被搜过的空间越来越大,还能够躲藏的空间越来越小,她们纷纷的拿出了法器,准备再发现那两个不知死的家伙瞬间送他们上西天。
慕容彩霞直接掏出了那一根彩色的丝带。
浑身上下的灵压,更是释放到了极致。
眼看着这些探灵蝶就要向着这边飞过来了,太叔宇和万俟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口中蹦出。
他们犹如两只被猎人逼至绝境的野兽,紧张到了极点,每一根神经都像是绷紧的钢丝,稍有触动便会断裂。
两人相互交换最后一次眼神,他们都明白,这一击若是不能成功,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
眼看着探灵蝶越来越近,那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翅膀在他们眼中逐渐放大,就像死神那巨大而冰冷的镰刀在无情地慢慢逼近。
太叔宇在心中默数,每一个数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三”,他的眼神愈发坚定,犹如深邃夜空里最亮的寒星,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在体内疯狂运转,源源不断地涌向掌心,掌心处开始泛起微微的光芒,那是灵力聚集的征兆。
“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体内涌动的灵力而微微颤抖,仿佛在畏惧这股即将爆发的力量。他手中已经紧紧握住了那颗闪烁着蓝色电花的太乙清玄雷珠,这东西太叔正一一共就留给他三颗,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要用上第二颗了。
“一”,没有丝毫的犹豫,太叔宇猛地将手臂一挥,肌肉因用力而隆起,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那颗太乙清玄雷珠便如同一颗脱膛的炮弹,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猛的悬浮在了空中。
而与此同时,慕容彩霞手中的丝带也向着这边席卷而来。
可是嘴角的冷笑在刹那之间,就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惊恐。
刹那间,太乙清玄雷珠上的蓝色电花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绽放出耀眼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团狂暴肆虐的蓝色火焰,以雷珠为中心向四周汹涌扩散,如同一轮蓝色的烈日在山洞中升起,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得一干二净,连山洞最深处的角落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雷珠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气势向着不远处的洞口飞射了过去。在飞行的过程中,它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蓝色光尾,那光尾就像一条巨大的蓝色蟒蛇在虚空中游动,又像是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燃烧着绚烂而致命的火焰。
“轰!”
地动山摇。
洞口连同这半个山洞都被炸塌了,巨大的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震耳欲聋。石块如雨点般纷纷落下,溅起漫天的烟尘。那烟尘中,被炸出的大坑边缘参差不齐,宛如一张巨兽的血盆大口,露出了大片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与这满是硝烟的混乱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另一个宁静世界在冷眼旁观这场残酷的争斗。
太叔宇和万俟菱再一次震撼于太乙清玄雷珠威力的同时,也明白合一门的女修士并没有全军覆没。因为在最后的关头,他们看到了那陡然升起的白色屏障挡下了绝大部分的威力。
那白色屏障像是一堵由纯净灵力汇聚而成的墙壁,散发着柔和却坚韧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隐约可见其中复杂的符文在闪烁,如同星辰般璀璨。
不愧是大宗门的弟子,在如此危急时刻,居然能施展出可以挡下相当于筑基期修士全力一击的法器所释放威力的防御手段。
他们不敢停留,深知此时若有丝毫犹豫,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太叔宇和万俟菱相视一眼,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先后冲出了山洞。他们的身影在烟尘中穿梭,速度快到极致,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碎石和烟尘卷得更高。
可是,还没等他们逃出多远,远处便响起了慕容彩霞那饱含愤怒的怒吼:“魔道奸贼,哪里走!”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
万俟菱听到这声音,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说了一声“分开跑”,便没有再管太叔宇。她身形一闪,整个人刹那之间就变成了一道幻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空气波动,证明她曾在此处停留过。
太叔宇顿时气得三尸神暴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在心中大骂了一声:“好你个贱人万俟菱!”
他的拳头因用力而握紧,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但是,他却不愿意再说浪费时间了,因为他也明白,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除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以外,两个人一起跑,目标太大,反而容易跑不掉。
但是,万俟菱跑的那叫一个快!
还用上了独特的法术。
这不就是摆明了,想让那些女修士追太叔宇一个人,从而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毕竟,这种情况下和与老虎赛跑没什么区别。
并不需要跑得比老虎还快,只需要跑得比队友快就够了!
“玛德,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干死你!”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朝着和万俟菱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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