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故意看的,还是不小心看的?(求追读!)
“最近,宗门所派发的任务是越来越难了。”
“是啊,听说所有的宗门据点,都已经开始加大人手了,像那些简单的宗门任务,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了,并且绝大部分的宗门任务,不是驻守个三个月起步,就是要小半年的时间离开宗门!”
“哎,难道真的要去接那些据点任务?”
......
太叔宇才刚刚在法晖堂坐下来,尚未完全稳住身形,便被周围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人声嘈杂所包围。
他抬眼望去,发现这法晖堂内几乎是以女修士为主,她们或三两成群,或独自静坐,却都在热烈地交谈着什么。
除了几个穿着法晖堂的制式长袍的管事男弟子,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维持着秩序之外,太叔宇可以算得上是这堂内唯一的来学习的男弟子了。
此等情形,自然引起了不少女修士的目光。她们或是好奇,或是惊讶,纷纷将视线投在了太叔宇的身上。
太叔宇是何等人物,他那脸皮厚得简直如城墙一般,对于这些或探究或审视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乎。他甚至还迎着那些目光,大大咧咧地直接拱手回礼,动作洒脱自然,毫无半分忸怩。
有道是,当自己不尴尬的时候,就轮到别人尴尬了。
果不其然,那些原本注视着他的女修士们,见他这般坦然自若,反倒觉得自己这般盯着人家看有些不妥,很快也就没有女修士再对着他侧目了。
于是,女修士们又继续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
她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格外的嘈杂,完美地诠释了五百只鸭子的寓言小故事。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尖锐的高音,有婉转的中音,还有低沉的低音,在这一片喧闹中若隐若现,也难怪不会有什么男修士过来这里听课了,并且还要特别让几个管事弟子负责维持秩序,寻常的人要是坐在这里待上一会,恐怕脑袋就要炸开了!
但太叔宇毕竟是从坊市里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在那鱼龙混杂、喧嚣吵闹的环境中都能泰然处之,更何况此处。
因此,他并没有受到这嘈杂声音的影响,反而开始侧耳倾听起来。
太叔宇发现,女修士们绝大部分都是在抱怨。
她们那一张张或娇艳或清秀的脸庞上,都写满了不满与忧虑。
有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疲惫,有的则是嘴巴不停地开合,手也在空中挥舞着,以加强自己话语的感染力。
她们纷纷诉说着宗门任务越发的难做了。
有的抱怨任务地点太过危险,几乎是脸贴着魔道宗门的据点。
有的则埋怨任务要求太过苛刻,所居然要他们这些修士进入矿脉之中挖灵石,每天还必须要上交足够的数量,不然的话就会被判定失败。
还有的哀叹任务奖励与付出不成正比,拼死拼活完成任务,所得到的灵石和丹药却寥寥无几,根本无法满足修炼所需,想要获得足够的贡献点,就必须要去进行那些驻守据点的任务。
虽然,修士们身处于宗门之中,相比较散修多了一个靠山,可是对于绝大部分的低阶弟子来说,就算是已经进入到了宗门,却不代表着彻底平稳。
宗门,在众多低阶修仙者眼中宛如避风港般的存在,虽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依靠,但也意味着要承担相应的职责。
低阶修仙者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虽然也可以按照季度,从宗门里领取到相应的灵石和丹药,然而那数量却少得可怜,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永远不够日常所需的修炼。
为了能够在修仙之路上继续前行,他们不得不去执行各种各样的功能任务,通过积累贡献点来换取更多的灵石和丹药。这也就意味着,对于低阶修士而言,宗门任务的质量,将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修炼进度,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如今,宗门当中的形势却愈发严峻起来。
各个任务告示牌上的任务难度都开始变得越来越高,就像是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低阶修士们的面前。
任务不再是简单的历练或者采集,清一色的驻守据点,或者防御凡人的城池,宗门似乎已经向低阶修士们挑明了,什么是真正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荷月谷也已经身处于正魔两道的战争漩涡之中!
太叔宇听的是津津有味。
仔细算来,仔细算来,他进入宗门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如果算得上陈忠那个分享的宗门任务以外,他好像还没有真正独立进行过一项宗门任务。
或者说,太叔宇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执行宗门任务。
但这并不妨碍太叔宇,从周围女修士们的嘴里听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特别是,女修士们,又爱好八卦!
说不定就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此时,只见一位身着粉色法衣的女修士,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的神情,率先开口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周围的女修士们瞬间被她的话吸引,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回应道:“怎么了?”
那粉色法衣女修士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旁人听到一般:“前几天,咱们荷月谷也有魔道贼子溜了进来,偷偷的躲进了咱们山门之中的灵石矿脉,如果不是被侥幸发现,咱们荷月谷将重蹈合一门的覆辙!”
“什么覆辙?”一位面容青涩的女修士眨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粉色法衣女修士微微抬高了下巴,带着一丝得意,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魔道修士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引爆了灵脉深处的灵气,合一门的几个大的灵矿都被炸掉了。
据说当时那场面,可谓是天崩地裂,灵矿内的灵石被炸得四处飞溅,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原本生机勃勃的灵矿瞬间沦为一片废墟,无数合一门的弟子在那场灾难中受伤甚至丧生。
而且,由于灵矿被炸,合一门的灵石供应骤减,门派内的修炼资源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弟子们的修炼进度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门派的实力也因此大打折扣。如果,不是有师兄正好在灵矿当中执行任务,发现了这些魔道贼人的阴谋,咱们荷月谷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其他女修士们听了,不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惊恐与庆幸交织的神情。
有的则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已经看到了荷月谷陷入同样困境的画面,还有的女修士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猜测着魔道贼子是如何潜入荷月谷的。
太叔宇在一旁侧耳倾听,他的身姿看似随意地斜靠在蒲团上,实则全神贯注。
眼睛微微眯起,视线聚焦在那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女修士身上,看着她那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发笑。
只见,那些女修士表情夸张,时而瞪大双眼,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时而眉头紧皱,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沙哑,像是在模仿魔道修士的阴险狡诈,时而又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自己就是那个力挽狂澜的英雄。
太叔宇心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原来女修士也会和男修士一样会吹牛,这般绘声绘色地描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呢!
慢慢的话题开始偏了,女修士们的话题朝着别的方向转移,特别是放到了那个发现魔道奸贼的功臣师兄身上。
太叔宇对于有人顶替了自己的名声这件事情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也是他之前向令狐紫兰要求的,他本就无意于那所谓的名声与内门弟子资格。
可此刻,他也很好奇,令狐紫兰选的谁出来顶锅?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想要捕捉更多关于这位“功臣师兄”的信息。
但是,听着听着太叔宇的脸色却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因为,这个顶替他,获得内门弟子资格的功臣,居然会是惠荣!
太叔宇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惠荣那阴损的面容,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惠荣那总是似笑非笑的嘴角,还有那眯成一条缝却透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晃悠。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太叔宇才知道惠荣居然也是奇丹峰的弟子。
“奶奶的,差点把你给忘了!”太叔宇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对,既然你是奇丹峰的弟子......那就好办多了!”太叔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思绪开始飞速运转。
太叔宇有没有忘记自己一直在心中的疑虑?
当然没有!
那疑虑就像一颗深埋在心底的种子,时刻在萌芽生长。
更没有忘万俟菱这个贱人!
太叔宇原本还在想着,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去打听一下惠荣是哪一个峰的弟子,没想到他居然也是奇丹峰的弟子。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是这样,太叔宇便开始谋划起来。
原本想着,惠荣要是其他峰的弟子,那可能还有一些麻烦。
毕竟,太叔宇连奇丹峰都还没有逛熟呢!
就算是太叔宇成功的从雷羽凝那里要来了令牌,可不知道惠荣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惠荣的习惯,贸然进入,说不定会被发现。
但是,如果惠荣是奇丹峰的弟子。
那太叔宇想要打听到他的住处,再加以监视,那可就简单多了!
太叔宇在奇丹峰也可以说是颇有人脉。
那么多的筑基期修士可都是在他这里购买的灵丝法袍,而且,陈忠虽然没法提供帮助,但是厉柏婕却还在,照样可以提供帮助......
正想着这件事情。
太叔宇的思绪还沉浸在对惠荣之事的谋划与对未来局势的揣度之中,忽觉周围的氛围陡然一变。原本如集市般喧闹的整个大堂,那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都陡然一静!
所有女修士们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缓缓的落下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仿若仙子降临,衣袂飘飘,不是别人,正是令狐紫兰!
太叔宇原本还以为,令狐紫兰会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至少把自己给遮盖的严实一点。
但没想到,太叔宇前天才刚刚给她的灵丝法袍,竟然被她给染成了紫色。
那紫色在烛光的映照下,仿若流淌着神秘而高贵的幽光,极为的高贵美艳,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这紫色却也是更加的通透,烛光穿透法袍,隐隐约约能够看见白色的亵裤。
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像是在无声地撩拨着众人的心弦。
往下看去,太叔宇突然明白了,令狐紫兰并不单单是只把法袍给染成了紫色,还对灵丝法袍进行了改造,或许是精心调整了法袍的丝线纹理与疏密程度,又或是施展了某种独特的法术加持,总之是可以更好的展现腿上的丝袜。
白色的丝袜在法袍的映衬下,更显精致与诱人,仿佛是隐藏在深闺中的绝世珍宝,偶尔露出一角,便已让人遐想无限。
难怪通透了!
这个骚货......
太叔宇心中嘟囔着,眼睛却是一点都没有想要移开的意思。
他紧紧地盯着狐紫兰,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与戏谑,他就是要让令狐紫兰这个骚货难受,从而让她别再强制自己来这里听讲。
太叔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肆意地欣赏着令狐紫兰那独特的“风景”。
令狐紫兰身姿轻盈,稳稳地落在了高台之上。
她先是朝着高台下方的众多女修士们环视了一圈,那眼神犹如冰冷的寒星,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所到之处,女修士们皆不自觉地微微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当她的目光流转到太叔宇的身影时,心中先是冷哼了一声,暗道这小淫贼果然还是怕自己的,但是,紧接着一种浓郁的羞耻感却快速地笼罩了她的全身,因为,她又看到了太叔宇那极具骚扰性的目光。
‘这个小淫贼!’
令狐紫兰牙齿轻轻的咬合在了一起。
盛诗涵确实是让令狐紫兰照拂一下太叔宇,但却没有说要她监督太叔宇的修行,这是令狐紫兰自作主张。
她这么做,其中缘由颇为复杂。
令狐紫兰把盛诗涵推向赵家的事情,虽说不上是人尽皆知,但在筑基期修士当中也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原本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谋划,却没想到后来出了意外。
不但那个赵辛看上了盛诗涵。
赵家的结丹期老祖竟也看上了盛诗涵,要纳她为妾,盛诗涵不肯,但做一个筑基期修士,又怎么可能忤逆结丹期修士。
无奈之下,盛诗涵和赵家的老祖达成了赌约。
而这赌约的内容也很苛刻。
要是盛诗涵能在五年之内进阶结丹期,那么赵家那位老祖不但登门赔罪,还要赵家在门派里的权利让出一部分给盛诗涵,而令狐紫兰也可能将失去奇丹峰峰主的位置。
但,如果盛诗涵五年之内没有晋升结丹期的话,那么自然是盛诗涵嫁给那位赵家的结丹期修士为妾。
同时,赵家也将投桃报李,成为令狐紫兰的新靠山,奇丹峰依旧是令狐紫兰说了算。
按照道理来说,令狐紫兰自然是希望盛诗涵输了,这样她便能借助赵家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继续在奇丹峰呼风唤雨。
然而,她又不傻,赵家的支持说白了就是结丹期修士的支持,可如果盛诗涵要是赢了,成为了结丹期修士,那不就刚刚好可以顶替令狐紫兰现在的靠山吗?
相比较那名声并不好的赵家,盛诗涵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令狐紫兰在知道赌约以后,不但上门道歉,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丹药,只为了能够化解盛诗涵心中的不快。
盛诗涵虽然最终答应原谅她,可令狐紫兰自己也是女人,自然明白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她害怕盛诗涵出尔反尔,所以准备把盛诗涵的两个女儿盛悦和盛婷两姐妹,还有太叔宇这个徒弟都给抓在手心里,以防盛诗涵变卦!
但是,盛诗涵的两个女儿都是其它峰的内门弟子,那两姐妹在各自的峰中已然崭露头角,有着自己的师长与同门情谊,且各峰对自家的内门弟子都极为重视,有着严格的教导与管理体系。想要控制她们,绝非易事,其间阻碍重重,犹如隔着千重山万重水。
令狐紫兰一通调查下来,可谓煞费苦心,她四处探寻消息,动用了自己在门派中的诸多眼线与关系,终于发现了惠荣这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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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荣和盛悦关系很好,好到每日形影不离,就像两块紧紧黏合的磁石。
令狐紫兰见此情形,觉得这是一个可利用的突破口。
于是,她便主动与惠荣接触,她开门见山地向惠荣表明来意,要惠荣去做工作,让两姐妹都转入奇丹峰。
惠荣听闻,心中虽有犹豫,但在令狐紫兰许以重利与内门弟子身份的诱惑下,最终愿意帮忙。
令狐紫兰见惠荣应下此事,便借着太叔宇这一次的机会给了惠荣内门弟子的身份。
而后,令狐紫兰也没有准备放过太叔宇。
毕竟,令狐紫兰虽然也并不清楚盛诗涵心中,太叔宇这个弟子究竟占到了怎样的地位。
可从盛诗涵居然让太叔宇搬到自己的洞府当中居住这一点就不难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极为亲密的。
相比较不好自己出手的两姐妹,令狐紫兰觉得自己控制住太叔宇这个小淫贼还是很有把握的。
所以,她才自作主张地加上一条,要太叔宇来法晖堂听讲,给自己控制太叔宇创造机会!
另外,令狐紫兰最近一直在宣讲的内容,皆是适合实战用的法术,这是为了防止门下的弟子在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正魔大战之中,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也正因如此,太叔宇来旁听倒也并没有什么突兀之处。
此刻,她玉手轻抬,举着手上的火球,那火球在她的掌心之中缓缓旋转,宛如一颗被驯服的小太阳,散发着炽热而迷人的橘黄色光芒。
令狐紫兰似是有意为之,轻轻将手臂伸直,把那火球举到了尽可能远的地方,使得光芒能够肆意地蔓延开来。
尽管灵光没有再从法袍之内如之前那般汹涌倾泻而出,然而那手中火球所散发出来的橘黄色光芒,就像是灵动的精灵,它们无孔不入,还是穿过了那淡紫色的灵丝法袍。
那灵丝法袍透光性极强,在这光芒的映照下,宛如一层薄纱,将原本遮得严严实实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
肚兜的红色鲜艳欲滴,如同盛开在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与那淡紫色的法袍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极具诱惑的色彩对比。
太叔宇坐在台下,目光瞬间被吸引,他的眼神中毫无掩饰地露出赤裸裸的贪婪,那目光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令狐紫兰身上游走。从她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到那被光芒勾勒出优美曲线的脖颈,再到那透过法袍隐隐可见的红色肚兜以及其下若隐若现的起伏山峦,无一遗漏。
在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那吞咽的声音在令狐紫兰耳中虽轻微,但却清晰可闻,他的嘴角甚至不自觉地上扬,似乎在欣赏着一件世间罕有的绝美艺术品,全然不顾及周围人的存在以及令狐紫兰那逐渐剧烈抽搐的嘴角。
“还看,小淫贼!”
令狐紫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宣讲法术。她轻启朱唇,试图将那早已烂熟于心的法术知识流畅地传达出去,可那传音入密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像是深秋时节被凛冽寒风吹动的树叶,瑟瑟发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与不安。
太叔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眼神中满是戏谑,全当没听见令狐紫兰的传音入耳,依旧肆无忌惮地将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吞咽口水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起来。
令狐紫兰一边强装镇定地讲解着法术的原理与施展要点,一边还要忍受着太叔宇的目光骚扰。那目光仿佛是一双无形的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让令狐紫兰感觉自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了衣服。
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心跳也如脱缰的野马般加速狂奔。
她的双腿微微并拢,身体也下意识地微微紧绷,试图抵御这种令她羞耻的感觉。
然而,在令狐紫兰的内心深处,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令狐紫兰讨厌这种被人掌控情绪的感觉,却又在某种程度上享受着太叔宇目光。
这种矛盾的情感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像是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越挣扎越无法自拔。
令狐紫兰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被掩饰过去,她深知自己不能在众人面前失态,可那内心的波澜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只能在这羞耻与渴望的漩涡中,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一个时辰在令狐紫兰的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似在她的心尖上缓缓划过,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令狐紫兰却并没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变得麻木,相反,她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如同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她站在高台之上,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麻。
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太叔宇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就像炽热的火焰,不断地炙烤着她的身心。
她的声音在宣讲法术要领时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原本流畅自如的讲解变得磕磕绊绊,思绪时常被那恼人的目光所打断。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既要强装镇定地将法术的关键之处传达给台下的弟子,又要极力抵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羞耻与慌乱。
好不容易,眼看着终于磕磕绊绊地让今天要宣讲的法术要领给讲完以后,令狐紫兰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那口气却带着几分颤抖与疲惫。
她微微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宣布结束今天的讲学。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太叔宇算账,好好地惩治这个让她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的小淫贼。
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泡透了。
那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经过微微泛红的脖颈,浸湿了领口的衣衫。她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法袍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那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身躯曲线。
而等她再去寻找太叔宇,那个可恶的小淫贼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趁着拥挤的人流逃之夭夭了!
令狐紫兰望着台下那熙熙攘攘、逐渐散去的人群,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她紧咬着下唇,牙齿在粉嫩的唇瓣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再见到太叔宇,定不会让他好过,一定要让他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该死的小淫贼,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眼睛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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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羽凝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小心翼翼地从母亲的房门之前走过。
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踩在脆弱的薄冰之上,她的步伐极其的轻巧,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没有丝毫的重量与声响。
同时,她刻意收敛自身气息,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灵光光泽闪烁,仿若融入了这静谧的周遭环境之中。
她并没有借助轻身符的力量,仅凭自身对气息与步伐的精妙掌控,就已经能够做到一点脚步的声音都不发出来了。
她的目光始终小心翼翼地留意着不远处的房门,那扇门在她眼中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与自由的关卡,又似一只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的巨兽。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脚步缓慢而坚定地向着洞府之外挪动,眼看着就要真的走出了洞府,那股即将冲破牢笼束缚的喜悦在她心间悄然蔓延,雷羽凝脸上,刚刚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然而,命运却似在这瞬间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下一秒,房间之中便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震得雷羽凝的耳膜嗡嗡作响,也将她满心的欢喜瞬间击得粉碎。“要去哪?”
这简短的三个字,却似三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雷羽凝。
雷羽凝脸上的表情和身体一起凝固了。她的笑容僵在嘴角,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知所措。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一些想要装死,幻想着只要自己站着不动,保持沉默,或许就能逃过母亲的追问。但,很显然在结丹期的母亲面前,这样的做法和掩耳盗铃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她深知母亲的感知力何等敏锐,自己这点小心思,恐怕在母亲发声的瞬间就已被洞悉得一清二楚。
“我......我......出去逛逛!”
雷羽凝仍在努力维持着镇定,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话,一边极其缓慢地向着门外挪移过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紧张,身体微微颤抖,脚步像是被无数细密的丝线牵绊着,每挪动一寸都显得极为艰难。
“啧啧!”伴随着这轻微的咂舌声,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身穿着蓝色法袍的妇人从中款步走出,她的身姿挺拔而婀娜,犹如苍松与弱柳的完美融合,既有着苍松的傲然挺立,又不失弱柳的轻柔婉约。
法袍的蓝色如深邃的夜空,神秘而幽远,其上精致的金色丝线绣纹在微光下闪烁着华彩,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更添几分高贵与华丽。
她的面容堪称绝美,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眉梢透着一股英气,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纷扰。
双眸明亮而深邃,恰似寒星坠入秋水,顾盼之间,光华流转,眼波中既有英武的锐利,又有女性特有的妩媚柔情,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秘密。
“怎么,这是有心上人了?”妇人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戏谑,那目光犹如锐利的鹰隼,直直地刺向雷羽凝,似要将她心底的秘密看穿。
雷羽凝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小脸顿时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一抹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迅速蔓延至耳根,像是天边的云霞悄然爬上了她的脸庞。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但,只有雷羽凝自己知道,脸红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想起了那一日所看见的一切。那是一幅令她血脉贲张的画面,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每每想起,都会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异样的燥热与悸动。
但,这落在对面的妇人眼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妇人看来,雷羽凝这娇羞的模样,分明就是少女怀春的典型表现。
她心中暗自揣测,自家这向来豪横的小丫头,到底是被谁勾去了魂魄,才会有如此明显的失态。
妇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雷羽凝,那笑容中既有对女儿情窦初开的欣慰,又有一丝身为母亲的担忧,担忧女儿会在感情的道路上受到伤害,或是因儿女情长而荒废了修行之路。
“母亲,才没有......我上一次定做的衣服做好了,要去拿一下,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一种灵丝法袍。”雷羽凝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试图用这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嗯?”妇人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她还想要再说什么,却突然一挑眉头,随后一挥袖子,动作潇洒而凌厉。
不远处,便凭空多了一面水镜,镜面如水波般荡漾了几下,紧接着亓官念蕾的身影就清晰地出现在了镜子当中。
“你是说这一种法袍?”妇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水镜中的亓官念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是......”雷羽凝吐了吐舌头,她可是知道自家母亲可是一直和亓官念蕾的关系势如水火。特别是昨日,荷月谷高层修士碰头以后,母亲就冷着脸回来,还大发脾气,把洞府之中几百棵养了几十年的灵花都给电成了焦炭。
听说,就是在会上被亓官念蕾狠狠的嘲讽了一下。
雷羽凝心中暗自揣测,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沉稳的母亲如此失态。也因此,她才这样小心翼翼的想要从家门溜出去,生怕触碰到母亲这根敏感的神经。
现在看来,昨日的事情,难道是和这灵丝法袍有关?
雷羽凝突然眯了眯眼睛看向水镜当中。亓官念蕾那飘逸灵动的法袍之下,还有着一双被白色丝袜所牢牢覆盖着的灵动脚趾。
那白色丝袜如羊脂玉般细腻,紧紧贴合着亓官念蕾的双脚,将她的脚踝与脚趾的优美线条完美地勾勒出来。
雷羽凝心中暗自嘟囔,思绪也随之飘远。她可以确定,那精致的丝袜必定是太叔宇的独特手艺所成,那细腻的纹理、恰到好处的贴合度,除了他又有谁能制作得出?
一想到太叔宇那神秘而独特的手艺,以及他那充满新奇与未知的小院子,雷羽凝心中就好似有一只小猫在轻轻挠动,好奇心被撩拨得愈发旺盛,这也让她更想再去太叔宇的小院子探查一番了。
只是,上次在那里所目睹的那令人羞涩不已的画面,至今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可不希望再次遭遇那般尴尬的场景。
“你的意思......这衣服,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制作的?”妇人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怀疑地看着雷羽凝,那目光仿佛在说,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怎么可能有如此精湛的技艺,莫不是你在糊弄我?
“是啊,母亲,他还养了一只蜘蛛......可吓人了......”雷羽凝小声地嘟囔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有余悸。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母亲的表情,只见母亲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雷羽凝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即将有什么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有意思......我......和你一起去!”妇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好奇,她似乎对这个能制作出灵丝法袍的练气期修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又或许是想借此机会一探究竟,看看这个让女儿如此挂怀、让亓官念蕾那般得意的小家伙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啊......这......”雷羽凝面露难色,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眉头轻轻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怎么,不愿意带我去?”妇人微微歪着脑袋,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不容置疑。
她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雷羽凝,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若是敢拒绝,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带我去,那你,也别出去了。”
说着,妇人便轻轻抬起手,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微光开始在洞府的法阵边缘闪烁,眼看就要封闭洞府的法阵。这耍无赖的势头和那一日偷偷做贼去偷灵丝法袍的雷羽凝如出一辙。
不愧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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