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身份
“你要打听的那个人叫肖自在？”
瀑布边上，姬若风没有回头，对于弟子的心思，他自认为有几分把握。
萧瑟听到姬若风的问题，也没有疑问，只是苦笑起来。
“师父不愧是师父，我这个做徒弟的有什么心思您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个全性的肖自在来历太过神秘，即使是百晓堂也没有太多消息。”
面对萧瑟的恭维，姬若风难得摇了摇头，“你让雪儿查全性的事儿我知道，不过百晓堂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全性，也是知之甚少。”
“知之甚少？”
萧瑟咀嚼着这句话，脸上突然诡异的泛起一丝丝谄媚，“那师父也肯定知道些什么？”
“唉，瞒不过你。”
姬若风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愿弟子掺和全性这件事儿，但他知道萧瑟的性子，必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因此考虑了片刻，他还是开口了。
“其实在全性这个组织刚刚冒头的时候，百晓堂并没有注意到。”
“没有注意到？”
萧瑟的眉头一皱，刚一冒头就能瞒过百晓堂，这怎么可能？
“没错，全性第一次出现是在明德十六年末，这個时间你应该很有印象。”
姬若风看着面前的瀑布，提到那个时期即使是他，也是神情复杂。
“明德十六年末，难道？”
萧瑟脸色一变，眼底也阴沉起来。
“没错，全性的现身正是在琅琊王谋逆案之时，当时百晓堂全都关注着天启城，全性也是在那时崛起。
我们后来调查，正是在琅琊王身死之前，有全性的高手闯入琅琊王府，于万军中杀死了羽林将军谢凌云，正是这一战，全性成了杀手界炙手可热的势力。”
“万军？一万羽林军？”
萧瑟眉头皱了皱，当年谢凌云的身死很突然，但却很快被人掩盖，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内情。
“没错，当年有人亲眼所见，谢凌云在重重庇护下被突然现身的一个黑衣杀手一刀枭首，就在那些羽林军想要围攻黑衣杀手之际，他拿起谢凌云的头颅，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之后，谢凌云的脑袋就出现在黑市了。”
“这怎么可能？”
萧瑟惊讶的望着姬若风，大声叫了出来。
“这个消息是我亲自确认的。”
姬若风说到这里，面上也显露出一丝诧异，若非他亲自确认过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也不敢相信会有杀手能够如此恐怖。
“再往后，全性的消息就多了起来，雪儿给你的那些消息，就是百晓堂这些年收集的，全性的成员身份成谜，唯有那个挑战了澹台破的丁嶋安，我这里有些线索。”
“什么？”萧瑟连忙追问道。
“这丁嶋安是一个刀法大家，一身实力已入了大逍遥之境，若非刀法稍逊，或许也是一个刀仙！”
“丁嶋安与澹台破交手时，百晓堂中曾有人旁观过这场战斗，丁嶋安用的刀法很多，其中不乏各大门派刀法的精华，不过……”
姬若风说着，眼中冒出一缕精光，“不过，他的刀法暴露了他。”
“刀法？难道他的刀法很出名？”萧瑟很配合地问了句。
“暗河谢家的刀你说出不出名？”
姬若风淡淡转头瞥了萧瑟一眼，只是这一眼，便让萧瑟惊叫起来。
“暗河，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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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风点点头，“没错，他身份应该是当年叛出谢家那位刀痴谢不谢，如今暗河谢家家主谢七刀曾经的弟子。”
“暗河么？”
萧瑟想起肖自在用的鬼踪步，顿时沉吟起来。
姬若风深知弟子在想些什么，突然摇了摇头，“我也曾想过全性是暗河的可能，不过这全性的高手除了丁嶋安之外，那些人几次出手，手段凌厉，用过很多门派的招式，而且他们各自还有一些少见的功夫，暗河虽然高手众多，可那些功法招式却不是他们轻易能得到的。”
“另外，百晓堂曾有意追查过全性与暗河的高手，根据调查结果发现，全性的杀手涂君房曾因任务与暗河现任的傀有过搏杀。
再加上全性崛起，隐隐危及了暗河的地位，或许全性里面有像谢不谢这样的暗河中人，但据我判断，暗河跟全性关系不大。”
作为姬若风的弟子，他很了解姬若风，因此他从不怀疑这种判断的准确性。
听着姬若风的判断，萧瑟皱起眉头，虽然肖自在对全性有过解释，可他并不相信这种解释。
原本他以为这全性就是暗河所建，不过而今听到姬若风的判断，一时间他也有些迷茫了。
“你想知道的肖自在我也派人调查过。”
姬若风的话让萧瑟从茫然中惊醒，连忙追问道：“哦？结果如何？”
或许是亲眼见到了肖自在，因此对于肖自在，萧瑟的兴趣可比仅仅听到名头的全性大得多。
“他很危险！”
姬若风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萧瑟：“毋庸置疑，他的身份肯定是假的，但奇怪的是，无论百晓堂怎么调查，都找不出他的来历，雪儿查到他第一次出现是在钱塘城，但我们的人还在九霄城见过他。
并且，为了调查他，百晓堂还损失了一个轻功不错的谍子，你最好不要对他有太大的兴趣。”
听清了姬若风的警告，萧瑟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很显然，他并不愿接受师父的建议。
虽然与姬若风有分歧，但萧瑟想了想还是问道：“我见过这肖自在用过苏家的鬼踪步，少林菩提刀，大挪移身法，也见他施展过道门术法，师父对他的身份可有猜测？”
“哦，道门术法？”
百晓生微微一愣，萧瑟说的这个线索百晓堂还未掌握，不过对方能用出道门术法确实让他有些惊讶。
须知，道门术法不同于那些所谓的阴诡秘术可以速成，相反道门最注重根基心境，虽然青城山有道剑仙赵玉真年纪轻轻就道武双绝，可绝大多数出名的道门高人都是多年苦修而成。
“你这么一说，为师可能有些猜测了。”
“是谁？”萧瑟好奇的问道。
“这还是猜测，我还要确认一下！”姬若风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回答萧瑟的问题。
眼见百晓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萧瑟也没强求，他站起身来，对着姬若风低头鞠躬，语气郑重的问出了今夜他最后的一个问题：“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望师父指点。”
听着萧瑟的语气，姬若风点点头：“说吧。”
“弟子要去于阗国怎么走？”
“你迷路啦？”
背对着萧瑟的姬若风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如同春雷般在这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树叶都微微颤动。
“师父，有这么好笑么？”
听着那笑声，萧瑟满脸怨念，不过好在百晓生笑完，还是给他指了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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