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训练日 2/4
“射击训练开始!”雷克斯军士长的发声器轰鸣“记住，每次射击都是对帝皇的赞美!在扣动扳机前，必须完成净化祷告!”
靶场上竖立着各种异端目标：叛教者的模拟像、异形的活动靶，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被俘的基因窃贼。这些泰伦虫族的渗透者被钉在净化十字架上，它们扭曲的身躯上插满了圣银钉，防止它们使用变形能力。
“首先是标准姿势，”一位射击教官——布朗中士开始示范，“左脚前45度，右肩后仰12度，头部倾斜8.7度......”
托比亚斯认真地用随身携带的量角器测量每个角度。在行政部门的工作经验让他对这种精确的要求感到熟悉，但其他新兵就没那么幸运了，很多人为了保持“标准姿势”而摇摇欲坠。
“错!全错!”布朗中士怒吼，“根据第54号修正案，现在的标准持枪姿势要求右肩后仰13度，而不是12度!这种错误在战场上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报告长官，”一个新兵举手，“但我们上周收到的最新《姿势补充条例》说是11.5度......”
“那是在夜间射击时的特殊情况!”布朗中士暴跳如雷，“你们难道没有阅读《月相对射击姿势影响评估报告》的第32页附录吗!”
就在新兵们为角度问题争论不休时，帅克已经举起了他的拉斯枪。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枪支的机械瞄准镜自动调节到了最佳角度，能量流控制器也完美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有意思，”他轻声说，“这把枪的性格和农场那台自动收割机很像，都喜欢自己做主。不过只要顺着它的心意......”
砰!
一道完美的光束射出，正中靶心。能量光束的温度和功率都恰到好处，既能确保杀伤力，又不会浪费能量。
“不可能!”布朗中士冲过来检查，“没有人能在第一次就......”
帅克的拉斯枪发出愉悦的嗡鸣，仿佛在为自己的表现感到骄傲。
“新兵帅克!”雷克斯军士长咆哮着，“你违反了至少15条射击规程!根据规定，首次击发前必须：
完成3遍武器祷告
进行7次瞄准镜校准
背诵9页的射击准则
填写11份安全确认表!”
“抱歉，长官，”帅克无辜地说，“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和武器好好商量比照本宣科更......”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靶场尽头的基因窃贼突然挣脱了圣银钉的束缚，它们的生物质开始与机械融合，形成可怖的混合体。触手上长出了锋利的机械骨刃，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腐蚀性的酸液。
“警告!异形污染体逃脱!”广播里响起机械化的声音，“启动紧急预案!所有人员按照《应急手册》第35章的规定进行疏散!记得要按顺序填写撤离表格......”
“根据《帝国防卫军应急预案》第47条，”雷克斯军士长对着他的数据板大喊，“遭遇基因窃贼污染体时，首先要...”
“先填写F-394表格!”布朗中士插嘴。
“不，应该先进行战术规避!”一个教官反对。
“你们都错了，”站在后排的机械教武器技师喊道，“按照新修订的条例，要先为武器进行紧急祝福!”
托比亚斯已经开始按程序填写各种表格，他的行政经验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帅克，”他一边写一边说，“小心那个异形的机械臂，它能感染......”
但帅克似乎完全没被这场混乱影响。他熟练地操作着拉斯枪，武器在他手中就像农具一样听话。“知道吗，”他对枪说，“这情况让我想起农场的一次虫害。那些害虫也是这样又快又灵活，不过只要找对角度......”
帅克手中的拉斯枪发出圣洁的嗡鸣，机械瞄准镜自动调整到最佳祝福角度，能量核心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这种现象就连最资深的机械教祭司也从未见过。每一发射击都伴随着机械颂歌的共鸣，仿佛得到了机械之神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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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规!”雷克斯军士长试图阻止，“未经许可的武器调节是重罪!根据...”
砰!砰!砰!
三道精准的光束射出，每一发都命中要害。那个基因窃贼实验体的机械部分瞬间瘫痪，血肉组织也在高温下气化。
“看起来效果不错，”帅克轻松地说，“就像除虫一样，关键是要...”
“安静!”所有教官同时喊道。但他们的表情很复杂——既恼火于帅克无视程序的行为，又不得不承认他解决了危机。
就在这时，海德少校大步走进靶场。她早就在监控室关注着这一切。
“报告长官!”雷克斯军士长立刻立正，“根据规定，这起事件需要填写：
3份异常事件报告
7份武器使用记录
9份目击者陈述
4份安全评估......”
“稍后再说，”海德少校打断他，目光落在帅克身上，“告诉我，新兵，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异形的弱点的”
“这个嘛，”帅克用手指轻轻擦拭着拉斯枪的能量核心，武器发出舒适的嗡鸣，“基因窃贼的机械部分其实和生锈的农机很像。当年我们农场的自动收割机被铁锈病感染后...”
“正经回答!”雷克斯军士长怒吼。
“我是认真的，长官，”帅克继续说，但语气变得专业起来，“您看这个异形的机械结构，能量流线完全不规范，就像被感染的机器一样有明显的节点。只要打断这些关键点，整个系统就会崩溃。”
托比亚斯在一旁偷偷记录。作为一个行政文员，他已经养成了记录一切有用信息的习惯。何况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实战经验。
“有意思，”海德少校若有所思，“你似乎对机械结构很敏感。”
“这没什么，长官。在农场，理解机器的脾气比背诵操作手册更重要。比如说这把拉斯枪，”帅克举起武器，“它的性格其实很单纯，只要...”
“够了!”布朗中士打断他，“现在该进行事故报告程序!根据《军营异常事件处理条例》第84页...”
就在这时，靶场的自动防御系统突然响起警报：“检测到残余污染!启动消毒程序!所有人员必须按照《消毒条例》第16章进行...”
警报还没说完，消毒喷头就开始喷射刺鼻的化学药剂，新兵们手忙脚乱地翻找防护装备使用手册。
“这种情况，”帅克一边帮助托比亚斯调整面罩一边说，“让我想起了农场的除虫日。知道吗，那些自动喷雾器总是...”
但他的话被更多的警报声打断。靶场的机械系统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各种设备开始失控：
圣洁的防御炮开始向天空发射祝福弹药
训练用战斗机器人开始吟诵古老的二进制圣歌
通讯系统播放起机械教的祷告词
净化系统喷射出被祝福过的圣水
“启动紧急预案!”雷克斯军士长大喊，“每个人都要按顺序填写：
3份设备异常报告
2份目击者证词
5份安全检查表
10份安全评估......”
“或者，”帅克提议道，“我们可以先关掉主控制阀。就像农场出现错误代码时那样断电...”
没等他说完，所有的机器突然安静下来，仿佛真的在听他说话。
“这不合规矩!”布朗中士抗议，“任何机械故障都必须按照标准程序处理!首先要向机械教提交申请，然后经过三级审批...”
“但它起作用了，”海德少校说，她的声音里，无奈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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