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突然袭击 2/3

“第三区圣化封锁线已经被突破！帝皇保佑，我们的灵魂仍未受玷污！渎神者正在……（尖叫）！”声音突然变成了刺耳的二进制噪音，然后是某种介于人类尖叫和被污染机械声响之间的可怖声音。

训练场已经变成了一片地狱。被亵渎的战车碾过新兵的尸体，那些还未完全死去的伤员发出痛苦的祷告声。基因窃贼的触手从被玷污的地下钻出，将融合病毒注入每一寸圣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某种违背机械神教教义的金属腥臭。

“掩护撤退！“布朗中士命令道。他的火焰喷射器已经打空了燃料，但仍在用灼热的枪管痛击那些靠得太近的感染体。

一个试图突围的小组被截住了。

基因窃贼的利刃刺入新兵的防护服，注入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液体。新兵的身体以反自然的速度膨胀，肌肉撕裂间露出正在增生的金属组织。惨叫声逐渐转化为带着回响的嗡鸣，好似某种亵渎的合唱曲。

“该死！“马库斯低声咒骂。奇美拉装甲车的圣化符文在闪烁，发出如呜咽般的微弱光芒，仿佛它的机器之灵在痛苦地哀鸣。控制面板上的祷文逐渐被覆盖上亵渎的紫光，每一个字母都像在被某种看不见的利爪撕裂，“机器之灵在抗拒感染，但它的力量在减弱。“

帅克能感受到装甲车机器之灵的痛苦。这台曾经接受过机械神教祝福的战争机器正在被某种亵渎的力量侵蚀。这远比他在农业世界见过的任何机械故障都要邪恶得多——这是基因窃贼融合的腐化之力。

“按照规程，“托比亚斯的声音已经嘶哑，“我们应该......“他的话突然停住了。在车窗外，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那个曾经嘲笑过帅克的高个子新兵，现在正被基因窃贼的机械触手举到空中。新兵的身体在痉挛中开始变形，皮肤下钢铁般的纹路正在蔓延。他看向装甲车的最后一眼里，仍残留着人性的恐惧。

训练场上空，三个月亮的光芒被基因窃贼的运输船彻底遮蔽。

那艘曾经忠实服务于帝国的运输舰已经完全变异，成为了某种半机械半血肉的渎神造物。舰体表面的圣化装甲板像腐烂的皮肤一样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金属血管。原本神圣的帝国徽记已经扭曲成了令人作呕的亵渎符号。

“马库斯！情况？“帅克不再有开玩笑的心思。奇美拉装甲车的圣化引擎发出痛苦的哀鸣，控制面板上的机械神教圣徽开始褪色，某种亵渎的能量正在侵蚀这台帝国战争机器的神圣本质。

“主要系统还在抵抗，“马库斯的机械手指在不断闪烁的控制面板上划着驱邪符号，“但次级回路已经开始被玷污。“

托比亚斯双手颤抖着放下战术圣典，那本书的封面上，”战术即荣耀“几个字已被血污覆盖。他盯着厚厚的手册，嘴里念着：”以帝皇之名，我们必须突围……但这书上没有说怎么对付基因窃贼和触手……“随后愤怒地将它丢到一边，”伟大的帝国战略家为什么就不能写点有用的东西？！“

透过装甲车的观察窗，他们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训练场已经被基因窃贼完全占据。那些被感染的机器和人类正在以一种病态的方式融合，形成某种更可怖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腐肉混合的气味。

“收到通讯，“马库斯突然说，他的机械发声器异常严肃，“帝国驻军主力正在向这里增援，但至少需要17分钟。我们必须......“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装甲车经过祝福的左侧装甲板突然凹陷，某种金属触手正试图玷污并刺穿进来。车载机器之灵发出痛苦的哀鸣，圣化的系统警报接连响起。

“帝皇啊......“托比亚斯喃喃自语。

装甲板发出刺耳的呻吟声，每一道裂缝中都渗出散发着金属腐臭的黑色液体。触手表面覆盖着仿佛活着的机械纹路，蠕动间散发出紫黑色光芒。每一次撞击，那些纹路就像活物一般渗入钢铁，留下扭曲的亵渎符号，仿佛在嘲笑机械之灵的无力。

“机械神啊，请保护您忠实的仆人，“马库斯的机械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划着驱邪符文，“主系统正在被玷污，武器能量循环受到干扰，圣化装甲完整性下降到47%......“

突然，装甲车的神圣通讯系统在一阵干扰中自动启动，通讯系统突然被亵渎的信号劫持，发出刺耳的噪音，那声音夹杂着金属撕裂的刺耳尖啸和低沉的电流杂音，仿佛某种邪恶意志正在通过机械设备强行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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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声音的波动都让控制台上的符文闪烁不定，似乎在痛苦地挣扎着反抗。那是人类语言和机械噪音的融合，声音中带着扭曲的诱惑：“……伟大的融合已经开始……血肉与钢铁将一同升华……抵抗是无用的……”

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仿佛直接压在每个人的胸口，同时充满一种催眠般的韵律。

托比亚斯认出了这个声音：“帝皇保佑，那是沃尔夫中士！“沃尔夫中士曾是训练营里最严厉的教官之一，现在却已经被基因窃贼同化。

通过被玷污的装甲缝隙，他们看到了那个曾经忠诚的帝国军士长现在的模样：他的身体已经与某种战斗机甲可怕地融为一体，亵渎的机械零件从撕裂的血肉中生长出来，被污染的管线和神经纤维违背自然地交织在一起。他的半边脸仍保持着人类的特征，但眼睛已经被某种脉动的机械组织取代。

“这就是你们的未来，“那个不再是沃尔夫的渎神造物说，声音中充满了被污染的机械杂音，“放弃对虚假帝皇的忠诚，加入完美的进化......“

帅克感受到奇美拉装甲车的机器之灵在痛苦地呼唤机械神的庇护。某种亵渎的污染代码正在侵蚀它的圣化程序，就像瘟疫吞噬忠诚的灵魂。这远比他在农业世界修复过的任何机械故障都要可怕得多。

“马库斯，武器系统还能用吗？“

“主炮已经瘫痪，“马库斯报告，“副武器勉强可以，但是......“

一声金属撕裂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装甲车的后部装甲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开，露出了骇人的景象：无数条金属触手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可怖的“网“。那些触手的表面覆盖着蠕动的血管，每一次脉动都在向外渗出某种腐蚀性的液体。

“马库斯！能量读数！“帅克在驾驶位喊道。他不再表现出那种轻松的农夫作风，声音中充满了严肃。

触手终于穿透了驾驶舱的一侧，尖端蠕动着寻找目标。它表面布满像眼睛一样的金属结节，这些”眼睛“不断开合，发出令人胆寒的滴答声，就像计时炸弹。

“引擎能量仅存23%，武器系统几乎瘫痪。“马库斯的机械手指依然平稳，但他的人类部分——那只完好的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重要的是，机械之灵正在被污染。我能感觉到它在......变异。“

装甲车的引擎发出一种不自然的声响，像是痛苦和狂喜的混合。金属触手已经刺穿了后部装甲，开始向驾驶舱蔓延。每一次蠕动都带来刺耳的机械摩擦声，伴随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

托比亚斯丢掉了他的战术手册——那些帝国标准程序在这种情况下毫无用处。他正在疯狂地搜寻应急系统的控制面板：“也许我们可以引爆燃料箱......“

“等等，“帅克突然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这些基因窃贼，它们不是在随机感染。看那些被感染的机器，全都在向训练场深处移动，就好像......“

他的话被一声更大的撞击打断。装甲车的侧面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某种可怖的东西正试图挤进来。他的四肢已变形为锋利的机械臂，关节间错杂着可怕的齿轮和脉动的血管。曾经精确无误地发放补给的手指现在变成了狰狞的钩爪，胸前的徽章上被腐化的符文光芒刺眼，仿佛在嘲笑帝皇的忠诚。但最恐怖的是，他们认出了这张扭曲的脸——那是兵营的军需官。

“加入我们......“军需官的声音像是从锈蚀的发声器中挤出来的，“地下......神圣机械......等待觉醒......“

马库斯猛地转头：“地下？难道他们的目标是......“

“训练场下面的远古圣物库，“托比亚斯接过话，“就像上次基因窃贼入侵时一样。这些亵渎者在寻找某种封存在地下的东西......“

他的话音未落，装甲车的机器之灵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更多的触手开始从裂缝中渗入，它们表面的亵渎符文散发着病态的光芒。马库斯的机械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划出最后一个保护符文，但已经太迟了——污染正在以可怕的速度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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