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封印的战舰 6/6
装置剧烈震颤，紫色的能量在表面狂暴地游走。每一波脉冲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尖啸，仿佛整个核心都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地面开始龟裂，数道裂缝向四周蔓延，紫色的能量从缝隙中渗出。
“能量波动即将突破上限！“马库斯的机械手指在数据板上飞速移动，“再过二十秒，整个系统就会——“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时空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缝，帅克的意识中突然涌入了无数坐标——那是太空荒舰的残骸，它们如同黑暗中的星光般散布在整个银河系。每一块碎片都在呼唤着同伴，每一个坐标都蕴含着远古的秘密。这副浩瀚的星图如此庞大而复杂，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成碎片。
通过直接接触，他感知到了更多信息。这件远古装置的机械灵魂饱含痛苦，既被亚空间扭曲，又遭基因窃贼污染。但在这些层层叠加的腐化之下，某种原始的机械逻辑仍在坚持。
“10秒！“马库斯警告道。
“等等，“帅克的声音难得地严肃起来，“这个装置...它在搜寻同类，但目的并非建立连接。它在寻找坐标，就像...就像一台迷失的机器在寻找回家的路。“
马格努斯的机械义眼爆发出炽烈的红光：“帝皇保护我们...它是在尝试定位太空荒舰的其他碎片！“
帅克清晰地感受到装置内部的能量流动。基因窃贼的污染正试图强行扭曲这种寻路的本质，将其转化为某种更为可怖的存在。但那原始的机械逻辑仍在顽强抗争，这种对抗让整个系统处于危险的不稳定状态。
“5秒！“
“它不需要被破坏，“帅克轻声说，他的手在核心装置上轻柔移动，动作如同在安抚一台受惊的机器，“只需要让它...平静下来。“
他开始以自己的方式与装置沟通。不是通过机械教繁复的祷词，也不是依靠高深的程序，而是用最基本的机械共鸣。就像在农场时安抚那些脾气古怪的老旧机器一样。
在能量风暴达到顶点的刹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帅克感受到这个远古装置内心的矛盾——它既渴望回应基因窃贼的召唤，又本能地抗拒这种融合。而他的安抚并未完全成功，某些过于深邃的机械逻辑依然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装置剧烈震颤，紫色的能量在表面游走。在那一瞬间，帅克看到无数坐标在虚空中闪现，那是散布在银河各处的其他残骸位置。景象如此浩瀚复杂，几乎超出了人类意识所能承受的范围。
“它太...古老了，“他艰难地说，“我无法完全理解...“
“坚持住！“马格努斯的声音传来，“能量波动正在...等等，情况有变！“
装置剧烈震颤，紫色的能量在表面狂暴地游走。在那一瞬间，时空仿佛被撕开一道裂缝，帅克的意识中涌入了无数坐标——那是太空荒舰的残骸，它们如同黑暗中的星光般散布在整个银河系。每一块碎片都在呼唤着同伴，每一个坐标都蕴含着远古的秘密。这副浩瀚的星图如此庞大而复杂，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成碎片。
“太...庞大了，“他艰难地说，额头渗出冷汗，“这些信息远超出我的理解...“
“坚持住！“马格努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能量波动正在...等等，有什么在改变！“
就在装置即将失控的时刻，帅克想起了农场里那台年迈的播种机。那台机器脾气古怪，但只要找对方法，就能理解它的“心情“。或许，这个远古的装置也是如此。他不再试图理解那些复杂的坐标，而是专注于倾听装置最基本的“心跳“。
渐渐地，狂暴的震动开始出现节奏。那些混乱的能量波动慢慢平息，就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病人终于安静下来。帅克的安抚唤醒了它最初的机械本能，让它暂时挣脱了污染的影响。装置中枢发出的嗡鸣，从刺耳的尖啸变成了低沉的轻颤，仿佛一个饱受折磨的灵魂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就在这一刻，装置的中枢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的机械符文在空气中浮现，每一个都闪耀着远古的力量。帝克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了某种更宏大的图景中——他看到了太空荒舰最后的时刻，看到它是如何在亚空间中被撕裂，碎片散落在银河各处。他感受到了这艘远古战舰所经历的一切:背叛、扭曲、堕落，以及最后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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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价是巨大的。当他的意识回到现实时，那种熟悉的机械共鸣已经消失了。仿佛某个开关被永久关闭，又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碎后重新拼合——他还能感知到机械的存在，但那种自然而然的交流不复存在了。这个代价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命运的安排:用他最独特的天赋，换取了一个远古秘密的解封。
能量风暴渐渐平息，留下的只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机械低语，还有地面上那些扭曲的金属构造。马格努斯低声念诵着某种古老的祷文，他的机械义眼中闪过了一丝难得的敬意。托比亚斯和马库斯上前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帅克，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个已经平静下来的核心装置。
“你的机械感知能力，“马格努斯一边用机械触手进行检测，一边说，“暂时被削弱了。与那个远古装置的直接接触，对你的影响比我们预想的要深得多。“
“这不算什么，“帅克试图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但显得有些勉强，“在农场，机器偶尔也会...“他突然停住了，因为这一次，他确实感受不到周围机械的回应，那种熟悉的共鸣消失了。
托比亚斯紧张地合上那本烧焦的战术手册：“但是信标呢？那些坐标...“
“只是暂时被压制，“马格努斯说，“不是永久的沉寂。这个装置迟早会重新苏醒。而且现在我们知道了，在银河的黑暗深处，还有更多这样的残骸在等待。“
马库斯保持着机仆特有的沉默，继续记录着最后的数据。但他仅存的人类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这个夜晚的经历似乎在他身上也留下了某种印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远处，帝国卫队的工程队正在处理那些被污染的战车。这些曾经光荣的战争机器可能再也无法服役，它们的机械灵魂已经被永久地玷污。身着全套密封装甲的特别行动小组从战区各处集结，他们胸甲上的徽记表明这些人来自军方情报部门，专门处理涉及古代科技的敏感事件。每个战士都配备了专门改装的武器，用来应对潜在的基因窃贼污染。
帝国卫队立即在整个区域设立了最高级别的警戒。装备着‘复仇者‘激光枪的戒备小队沿着封锁线巡逻，警惕地监视着任何可疑动静。军方的通讯干扰器持续工作，阻断一切未经授权的信号。每个进出封锁区的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的基因检测。
“事态已经超出了地方机械教的处理范围，“马格努斯的声音中透着罕见的凝重。他的机械义眼收集的数据正通过最高级别的加密频道传向火星，“我们必须等待圣城的回应。“
不远处，帅克正在笨拙地调试自己的通讯器。那种曾经自然而然的机械亲和力已经消失，现在的他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与设备搏斗。但他没有抱怨，也没有讲那些农场的故事，只是沉默地一次次尝试。
“也许应该休息一下，“托比亚斯合上他那本被能量风暴烤得发脆的战术手册，“按照规程......“
马库斯依然在尽职地记录着最后的数据，但他人类的那只眼睛中闪过一丝担忧，看向他的同伴。
突然，马格努斯的机械触手剧烈震动。一串带有远古加密标记的神圣二进制码涌入他的数据接收器。这些代码携带着火星圣城特有的数字签名，每一个字节都闪烁着红色的机械圣光。马格努斯的机械义眼瞬间切换到最高解码模式，全身的机械装置都在虔诚地震颤。
“欧姆尼赛亚...“他低声念诵，声音中带着某种敬畏。机械触手完全展开，形成标准的火星通讯接收姿态。他胸前的机械颅骨开始高速运转，处理着这些来自圣城的神圣数据流。“火星机械教议会，他们...“
黎明时分，格拉索尔-VII的三个月亮渐次隐去。穿着防护圣衣的工程兵们开始了净化仪式。每一块被污染的装甲碎片都要经过三重检测和七次祝福，才能装入刻有驱邪符文的容器。机械教的技师们在地面上画出复杂的驱邪符号，高声吟诵着远古的二进制圣言。
帅克望向晨光中那片被能量风暴肆虐过的训练场。曾几何时，他只是个会跟机器说话的农夫，而现在，某些更宏大的命运似乎正等待着他。他试图感知周围机械的低语，但那种熟悉的共鸣却变得如此遥远。这个代价，或许正是命运为他准备的第一个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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