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严格审问
“听起来您遇到了奇迹。”
查尔斯微笑道，“有可能医护馆提前知道您的信息，但能一夜之间就痊愈，真是不可思议！”
亨利点点头，微微翘起嘴角：
“休息了一晚就神清气爽，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解决了我的病痛。”
菲利普微微前倾身体，“您是说他们并没有特别的治疗手段？”
亨利眼中流露出几分困惑。“只记得在睡梦中，似乎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流遍全身。”
“听起来很神奇。”查尔斯兴奋地说道，目光闪烁，“这让我想起了卡夫医护馆的一些传闻，说那里的治疗方法如同魔法般。”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追问，“您能告诉我主治医生和护士是谁吗？”
亨利摇了摇头，神情依然困惑：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没人向我透露过任何信息。”
查尔斯略带遗憾地说：
“看来我们需要去医护馆探访，才有可能解开这些秘密。”
“解开秘密请一定告诉我。”亨利带着期待的微笑，接着他换了个话题：
“你们听说克劳斯伯爵昨晚的宴会了吗？”
“听说了，克劳斯伯爵喝醉了？”查尔斯看似平静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现场，”亨利兴奋地说道，手势夸张，“伯爵本来在讲述他的狩猎故事，说着说着竟然当众开始表演脱衣舞。整个宴会瞬间静止，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大家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克劳斯。”
“这也太疯狂了！”菲利普惊讶地说道。
亨利笑着继续说，“如今大家都在谈论他的疯狂，而不是他的身份。”
查尔斯也忍不住笑了：
“看来我们有了另一个精彩的故事可以写！克劳斯伯爵的脱衣舞，真是个绝妙的新闻素材。”
亨利轻轻摇晃着红酒杯，嘴角含笑：
“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在平凡中寻找到不平凡的乐趣。
……
天色渐渐暗下来，在勇士剧院旁边，一个简陋而热闹的路边小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菲利普和查尔斯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正狼吞虎咽地享用着食物。
菲利普一口咬下香喷喷的烤肉，搭配着生菜；而查尔斯则在享受一块撒了香料的圆饼。
“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菲利普抬头看着天边逐渐暗淡的橙红色，为了加班费，他当然留了下来。
菲利普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
“你来报社多久了？”
查尔斯咽下最后一口圆饼，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七年了，从报社刚开业我就进来了。得感谢社长，给了我这个机会。”
“你的努力也值得称赞。”菲利普举起烤肉，像是在为查尔斯干杯，“也得感谢家人的支持。”
查尔斯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我有两个孩子，但他们和我妻子在伊尔德镇。每次回去都得花一天的时间，每次见到他们都特别开心。”
“我明白那种思念的感觉。”
菲利普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万千。
“你呢？”查尔斯反问。
“我有一个姐姐，她一直支持我。”
菲利普眼中流露出温暖。
“家人的支持总是能给我们力量。”
查尔斯微笑着，抬手示意小摊的老板再来一份烤肉。
……
勇士剧院的观众席上，菲利普和查尔斯坐在靠近舞台侧边位置，这里视野开阔，能够清晰地看到台上的表演。
但菲利普发现，即便舞台边缘的阴影中，他也能清晰看到道具上绘制的线条与图案，甚至能够看清其中一块布景上的划痕，他对自己的视觉再次有新的认知。
剧院内部装饰华丽，由于是新歌剧吸引了很多观众，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
表演开始前，司仪邀请了一位霍普金斯侯爵致辞，他身材修长，穿着深蓝色绣花外套，绿色眼眸闪烁。菲利普原以为会听到长篇大论，没想到侯爵简短地说道：
“感谢大家的到来，愿今晚的演出带来愉悦。”
但或许是眼睛累了，接下来的歌剧菲利普昏昏欲睡。
演出结束后，菲利普和查尔斯在人流中走动。
查尔斯扫视周围兴奋的面孔，兴致勃勃地说：“这次的新剧真受欢迎。”他已经在想着报导内容。
菲利普正想接话，他眼角余光捕捉到数十步外一个身影：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微微弯腰，悄悄地伸出手，目标直指一位先生的腰间钱袋，动作隐蔽迅速，这位先生竟然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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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轻声对查尔斯说：“你等一下，我去那边看看。”说完，他快速在人群中穿梭，向小偷靠近。
此时小偷已经看中另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士，正在慢慢的靠近，就在他准备得手的一瞬间，菲利普猛然从一旁扑出，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十足，令他无法挣脱。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惊愕的低语响起。
“这位先生，请把你偷的东西拿出来。”
菲利普冷冷地问，语气坚定。
小偷结结巴巴，试图辩解，这时剧院的保安闻声赶来，菲利普微微松了口气，查尔斯此时也赶到身边。小偷很快被保安带走，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
查尔斯满脸惊叹，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
“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我一定要把这个写成一条新闻！”
菲利普脸色微红，摇头道：
“这只是碰巧而已。”
查尔斯笑着说，“我们得快点，今天得到的这些素材必须在晚上赶稿，才能确保明早的报纸及时发出。”
“好的。”菲利普点了点头，内心苦笑，他也明白素材的及时性，看来以后加班不会少。
……
此时已是夜晚，离雷德维克教堂不远的巷子尽头，有一座深色石砖建筑，墙面有些斑驳。场地内有宽敞接待大厅，桌椅整齐摆放，书籍和卷轴也依次排列在桌面上。
右侧的一间会议室内，身穿灰色长袍的亚伦显得有些紧张，额头已经出汗，他从中午坐到现在，前倾的姿势基本未变，目不转睛注视着面前奥兰城贤智守护中最年轻的执事。
坐在他对面的男士扶了一下金边眼镜，深褐色的眼眸直视，沉声开口：
“亚伦，只剩最近几天的记录，你必须认真清晰地回忆。”
他坐姿端正，清了清喉咙，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谨，“我不想再使用仪式魔法，现有人手太紧张。”
亚伦紧张地点头，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好的，埃里克执事，最近的我能记清楚。“
“上周二，早上几点起床？”埃里克开门见山，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
“大约……不，是七点三十五分。我确定看了挂钟。”亚伦接着开始回忆那天有没有叠被子，通常这是下一个问题，埃里克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埃里克微微皱眉，轻轻扶了扶眼镜，语气中透着不满：
“你平时起床都是七点左右，为什么会晚三十五分钟？”
亚伦张着口，急忙调整思绪，略带开口：
“因为前一天的信徒比……平时多，多了……约十人，前一天睡的晚，所以起床迟了。”
埃里克转头看向笔直坐着的红发女记录员，“卡琳娜，是这样吗？”
身穿白色衬衣的卡琳娜快速翻着记录本，轻吸一口气：
“是的，上周一信徒二十七人，平时通常十五人。上周一晚亚伦休息时间是晚十二点。”
埃里克点了点头，再转向亚伦，淡淡开口：
“合理。你那天叠被子花了多久？”
亚伦此时心中一紧，就像一脚踩空，他努力回忆：“大约三分钟。”紧接着补充，“和平时差不多。”
接下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时间似乎被拉长，亚伦的精神逐渐疲惫。而埃里克的眼神却依然冷静，仿佛要将一切细节都挖掘出来。
“你上周三去雷德维克教堂走的是卡特文街的东侧，但你平时都是走西侧，这是为什么？”埃里克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亚伦内心的防线。
亚伦只觉得头皮发麻，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快要崩溃。突然，一道闪光划过他的脑海，他咬牙脱口而出：
“那天下雨，东侧可以躲雨！”
埃里克的表情依旧平淡，他思索片刻，又转头问道：
“卡琳娜，我记得是下雨，你确认一下？”
卡琳娜停下手中的笔，认真思考后回答：
“确认上周三下雨。”
埃里克点了点头，眼神再次回到亚伦身上，“合理。我们开始下一个问题”
……
“喝的水是……是从水缸里取的，面包是……是我从市场买的。”亚伦声调下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感觉自己像个罪犯，只希望一切能早点结束。
“哪个市……，”此时埃里克手中拿着一份黑色的记录簿，他的手指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其它案件中见过”他抬起头，紧盯着亚伦，“请详细说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名字是菲利普·德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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