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黑夜笼罩宽阔的阳台,三面墙都是透明玻璃窗,除了微弱路灯透进来,没有其他光线。
楚景栩回想前几天来应聘实习的女学生,从走进门来的第一眼便喜欢她身上的气质,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的深深吸引。
这几天下来他的目光总是离不开她的身影,出门办事喜欢把她带在身边,想时刻看见她,她身上宁静的气氛带给人喜悦,带她参加应酬饭局,为他开车充当司机,他从不让她在饭局喝酒,朦胧醉意间观察她的每个表情,试探性地询问她的习性和过去,她时常态度冷淡,郁郁寡欢,无视旁人的视线,不回应,也不积极主动,她就像一盘可口的饭菜摆在饥肠辘辘的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原始的冲动拧上了劲,此时恰巧只剩下他们二人在办公室,他给她发条信息:上来找我一下。
楚景栩给对面的女子倒上红酒说,度数不高可以少喝一点,有助于睡眠。红酒在倒进酒杯时荡漾,木屿没动,听他又问,你交过男朋友吗?
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交过。
他又问,你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吗?
木屿说,有人这么说过。
他说,你真的很好看,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见过很多人,你的面相一看就是好女人,你心地单纯善良。坏人的五官会扭在一起,一看就是奸诈卑鄙之人,用不得。他缓了一口气问,你有过?
她对这相识不足十天的男人说出的话感到震惊,可依旧平静说道,没有。
木屿依旧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秩序并且安全的,大部分人都不似她这样胡作非为。可是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和她一样的少数。
他仿佛突然来了兴致说,就是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那感觉很美好,好像上了天堂般的极乐,想不想试试。
木屿有点惊慌,坐不住凳子,身体后退,她对这个男人说出的话感到讨厌,粗俗,毫不掩饰地直接。
他见状立马起身,快速走向她,将她扛在肩上走向专门配备的休息室。木屿将手死死抓住门框上,我不要,放开我,依旧隐忍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试图让男人恐惧。
他把她扔在床上,见她往床的另一侧跑,拽着她胡乱蹬踹的腿往他身边拉近,禁锢在身体两侧,把她按在床上。她扣着他的手指试图掰开他有力的大掌,扭动着手腕,毫无用处的挣扎让她手腕泛起一圈红晕,她第一次感受到男女力量悬殊如此之大。
这个女人在他身下挣扎扭动,撩拨得楚景栩更加兴奋,他已经禁欲很久,以前的女人令他觉得肮脏。
一个男人若把女人物化,试图成为车子,房子,工作,地位一样的配置,满目之中只有自己的需求,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喜欢就要强行占有,又怎能期待对方的尊重和信任呢?
他用一只手将木屿的双手交叉叠放压在头顶,另一只手胡乱地解着木屿的上衣。木屿看着衣服一瞬间被撕开,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无助感袭来,这是与黎思清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的暴力激烈。
他听见木屿带着哭腔和严厉的语气不停地叫喊:“不要,放开我,别碰我”。楚景栩坚定今晚一定要得到她,这间房隔音效果很好,对她说:“你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得见,你越叫越挣扎,我越是兴奋,还不如从了我。”
木屿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丝毫不给她喘息反应的机会。她突然感觉到小腹被人触碰,她瞪着眼睛对着楚景栩说:“别碰我,听见没有,别这样,求你了。”
楚景栩此时已经被情欲包裹,什么也听不进去
楚景栩发消息给她:“害羞啦”。木屿没有回应他,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木屿看着手臂上的朱砂痣,久久愣神。她想遇到这种事情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反应,应该是躲在被子里大哭,然后像影视剧里那样疯狂洗澡。可是她此刻竟然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羞耻难堪,只能隐匿起来。
木屿经历过王允初的言辞拒绝之后,决定休学,一直吃药,计量持续加大,没有康复的回旋迹象,无法顺应学校的作息生活,她需要一个更加开放的环境,放纵她的任性妄为,假期从寒假一直延长到暑假结束。
春暖花开之后,她决定找一份简单的工作,用以维持基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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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里,楚景栩步步紧逼,得寸进尺,让她搬到他的别墅一同居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偶尔会有小徐过来”,小徐是他多年的助手,也像他的朋友。“你可以不与我住在一起,我把一楼的卧室收拾出来,你可以住在那。直接判我死刑这对我不公平,给我一次机会,木屿,让我照顾你。”
她说:“你看看你做的事情,让我如何信任你。”
他立马紧紧抱住她,“我已在尽力弥补,木屿,你不要离开我,一个男人若对女人没有占有之心,那肯定不爱她。”
她只好对他坦诚过往,他说:“那是他们没有眼光,都是小屁孩。我见过那么多女人,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木屿,他们没有带给你一丝一毫的甜蜜,只有无尽的损伤,而我能成为你坚强的后盾,不用为生计而奔波劳碌,你可以在我身边随心所欲做自己。”
“可是我们相差将近二十岁,这是无法改变的障碍,我在你身边注定会遭到质疑与冷眼,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不是问题,我依旧相信爱情,我们可以慢慢培养。”
木屿决定给他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她想感受一次被爱,而机会就摆在面前。她第一次遇到如此直接热烈坚定的告白,曾经的男人都畏畏缩缩,没有担当,难以负起责任,看清她的性格之后只有回避与恐惧,这个男人在得手之后如他所说,会负责。木屿倒要看看,男人的热情到底能够持续几时。
他带她熟悉环境,“这里有花园,平时没人打理,你可以在这里种花,有什么需要找小徐就好了,他搞不定就找我。”
木屿早晚都会离开这里,她有期限,还需要回学校,这里不过暂居,终究不是家,但她细心对应,打扫,整理,每天都会收拾卫生,也帮助他处理公司事务,做力所能及的事,从早忙到晚。
楚景栩看着她收拾卫生的身影说,“木屿,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很美,我想要娶你,让你给我生孩子,生好多好多。”
这是楚景栩的愿望,能够跟喜欢的人花前月下,组建传统家庭,家里热热闹闹,欢声笑语。这种大部分人试图摆脱周而复始中柴米油盐的生活对他来讲是十几年来没有体会过的。
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因为经济犯罪逃到国外之后了无音信,失去联系。自己孤身一人在世界上,孤独良久,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每天如履薄冰,攻于心计。
他沉溺于工作,可是工作之余的间隙,每逢佳节,他对人生的意义产生怀疑,寂寞和抑郁会致死,仿佛把人的灵性和精神抽离出去,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架子。
木屿说,你不过是喜欢我的年轻,我的容貌。这些都会衰老,会消失,并不长久。
他从不吝啬对她的赞美,她什么也没回应,不好回应。当位置互换,一切都清晰起来,木屿会想起心心理老师问她:“你可曾对命运产生过疑问,你为何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人的一生可能只会遭遇一次两次,可是你还这么小,短短几年时间,接踵而至,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如此戏剧化,简直不可思议。”
木屿的心中同样有此质疑,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命运会通过其他方式让她明白。这执着的恐怖力量,难以招架,自己曾经也是如此恐怖吗,怪不得对方会退却。
把这相识不足两个月的感情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诉说,坦诚心扉,何来信任可言,只是感动了他自己。他越是如此热衷与她亲热,越令她觉得这感情不可信任,并不了解她的内核和真实面貌。他的热情褪去之后,当进入生活的轨迹,面对她隐秘起来的疯狂又会作何感想。
“不是的,我喜欢你的天真善良,没有任何心机算计,也不贪图我的钱财,你从不主动索取什么,而且做事认真。与你朝夕相处更见到你的贤惠勤劳,既能把家管理得井井有条,又能安抚我的精神,你简直是个完美的女人。你来之前这里无人打扫管理,我也没时间,很少回家,现在窗明几净,有了烟火气和生命力”
“那是我的习惯,我白吃白喝,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是你本性就这样。那些女人一个个见钱眼开,像无底洞,之前遇到一个疯女人,无法满足她,吵架争执,大晚上赤身裸体在街上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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