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药箱
王炎说到这，喝了一口水。
“在座位上巡视一圈，我注意到女鬼的状态，她端坐着，看着电影里的情节，就像荧幕里的形象一样，她也不是之前的样子，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疤……结合这次女鬼杀人的状态，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电影正在交代故事的背景。”
“也就意味着，如果现实和电影对应，那么女鬼此刻，还活着。”
听到这，孙医生意外地看了王炎一眼，就在这时，他手机发出一声轻响，于是孙医生连忙打开手机，粗略浏览了一番信息，他抬头和小唐对视了一眼。
孙医生接着重新以探究的视线看向王炎，以及他此刻仍然紧紧攥着什么东西的手。
……
对比着荧幕里女鬼的脸，王炎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是想要操纵电影里的角色攻击女鬼仍然困难，毕竟里面没有对应王炎的角色。
在王炎打量女鬼的间隙里，女鬼也一动不动地看着王炎。
“王……王哥，咱们现在怎么办？”蛇头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心里发怵。
“先看电影吧。”王炎说着，他几步走到第一排的座位前，接着坐了上去。
蛇头心里打怵地坐过来，他看两眼电影就不受控制地转回头看看女鬼的方向，见女鬼还在那里安静的坐着，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头转了过来。
两人没有手机，也就意味着不清楚对应的时间，不得不通过电影的剧情，来找到对应的剧情节点。
王炎一边看着电影，一边思索着之前编剧的一举一动。
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想不到编剧的目的——总不能真的就是为了，他所说的让王炎逃出去之后，被警方逮捕而无力辩驳？
电影此刻播放到‘编剧’为女鬼提供换皮手术再次失败后，不得不将屠刀转向原本逃掉的‘蛇头’。
蛇头眼见自己出现在荧幕上，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这一眼让他的心再度不受控制地停跳了一拍。
王炎察觉到动静，转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原本呆在远处的女鬼，此刻又向之前那样出现在了两人的座椅缝隙里。
见王炎回头，女鬼看向了王炎。
王炎毫不犹豫地转头朝着女鬼打了一拳。
这一拳没有扑空，而是重击到了女鬼的面门。
只听一声刺耳的哀嚎，女鬼后退了几步，隐入了阴影之中。
听见声音，不远处的编剧睁开了眼睛。
编剧的视线停留在王炎的身影上，过了良久，编剧再度闭上了眼睛。
“有效。”王炎说着，转回头看向荧幕，荧幕之中的‘蛇头’此刻拿着棍子，反击了赶来的‘女鬼’。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段，女鬼的身体是实体。”王炎说着，紧盯着剧情。
“你想要在这个时候弄死女鬼？”不远处的编剧突然开口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蛇头眉头紧皱，不由得骂道。
“你要想清楚了。”编剧闭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现在的剧情交代的是女鬼的过去……想想看，女鬼怎样，才会从一个人，变成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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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编剧发出一声哼笑。
“我什么意思，我好心提点你们。”编剧接着说：“你们信不信随便咯。”
王炎顿了顿，他皱着眉转头再度看向电影。
编剧的意思是，现在的剧情播放的是女鬼还是人的过去，那么也就意味着，如果女鬼在这个阶段死了，才会有之后的女鬼？
如果照这么说，编剧所作的一切，就和电影中的‘编剧’一样，为了修复女鬼的容貌，为其收集人皮？
难道这就是他想到的破局之法？
王炎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电影剧情的推进。
“如果你放任蛇头死了不管，也许一会，女鬼容貌修复，咱们就能一块活着出去了。”编剧闭着眼睛继续说：“当然，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现在想趁着这个阶段杀死女鬼，也随意。”
蛇头磨了磨牙，他接着就从走廊摸去找到了编剧，然后殴打起了他。
影院里一时回荡起蛇头的拳头砸在编剧身上的闷响。
王炎扫了一眼两人，接着看向电影荧幕。
代表着蛇头的角色正在和编剧进行着殊死搏斗，为了替女鬼换皮，编剧拿着手术刀和蛇头对峙着。
编剧在蛇头的痛殴下继续断断续续地开口道：“要是我活着出去了，搞不好还能帮你作个证，你要是犹豫一会……那你就等着在警局讲鬼故事吧。”
王炎听到这，不由得转头看向编剧：“你说得对，但是，这里没有任何指向我，证明这里的凶杀案和我有关的证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警局？”
编剧这时正被蛇头打了一拳，他不由得抬手挡住了蛇头的拳头，接着吐出去一口牙，满嘴是血的抬头看向王炎：“因为命运……你信吗？”
……
“命运？”老李沉默了一会，他接着抬头：“对了，其实我也有个问题。”
王炎闻言看向老李。
老李讲手里的资料递给对面的孙医生，他接着和王炎对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看上去不像是来警局自首的……并且这个案件，从你的叙述来看，跟你没什么关系，那么你今天，来警察局的目的是什么？”
王炎沉默了。
于是老李继续说：“总不能，就是为了给我们讲一个鬼故事？”
“我还没来得及讲到那。”王炎顿了顿，还是将手里的死亡预言拿了出来，他接着指着下一个日期说：“今天，九月二十一日，农历八月十九。”
“在我逃出电影院之后……我的死亡预言更新了。”王炎指着手底下的日期。
只见皱巴巴的羊皮纸上写着：八月十九，大凶。
老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一旁的孙医生抬起头，看向了王炎的手指，以及之下的桌子。
过了良久，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那样，伸手打开了自己的医疗箱。
这声音在静悄悄的警局内格外明显，于是王炎抬头看向他。
“没事，你继续。”孙医生顿了顿：“我只是检查一下我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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