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翡翠之塔的巫师们
翡翠之塔是整个瀑上镇的巫师圣地，研究中心，亦可以称之为：战争堡垒。
坐落于西面悬崖上的高塔可以被任何人从瀑上镇的任何角度观察到。
巍峨矗立的暗青色高塔看似距离很近，但却给人一种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之感，令人望而生畏。
“凡是想要成为巫师者，必须以探寻唯一的奥术真理为最终目标。世人常说，唯有奥术才是巫师的最高境界。
但深不可测的奥术至今都未曾被操纵奥艺的施法者们探索清楚，许许多多巫师们都梦想着发现新的学派、能够通过其他途径更深刻的了解秘艺、或者在禁忌的研究中获得可怕的力量。”
高塔第二层的学习大厅内，一名身着灰色法袍的年轻男子望着下方十几名学生，神色专注地向他们普及着最基础的魔法知识：
“在大陆的历史中，许多新的法术被了解发现，然后又被扬弃，而在这持续进行的各种法术研究里，也不断地给世界带来各种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们要想掌握魔法，首先必须学会敬畏魔法，压制住脑海中滋生的可怕狂想，带着一颗敬畏和理智之心去探寻奥术的真理，我们的奥艺之路才会在未来走得更加长远。
在那个精灵、矮人、巨人、以及龙族统治世界的茂密森林及蛮荒原野的远古时代。凡是拥有运用魔法能力者，莫不是致力于追求强大的力量、隐秘禁忌的知识、以及更进一步了解魔法的本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和任何手段，只为能够胜过敌手。
在这一点上，人类早期的强大帝国也如出一辙。
伊玛斯卡帝国掌握大量关于传送门和异界之门的知识，他们从其他世界掠夺数以万计的倒霉土著，逼迫他们成为自己秘术力量的奴隶，压榨他们的价值。
最终为了对抗敌人，他们又自异界召唤无数怪物，但没过多久，这些怪物和奴隶就脱离了主人的掌控，成为至今还在威胁主物质世界的永久祸害。
耐瑟瑞尔帝国精通各种制造魔法装置的技艺，他们的浮空城遍布于云端之上，遮天蔽日。谁又能想到，这些令人惊奇或畏惧的魔法技艺，早已化为蛮荒沙漠里极不起眼的尘埃。
这就是大陆上为什么会流传这么一句话：有什么事情会比让巫师统治世界更加危险？你问那是什么，当然是一个巫师试图找乐子的时候……
所以，这些强大的帝国最终下场就是：灭亡！
因为他们缺少对魔法的敬畏之心，缺少追寻知识真理的冷静与理智。他们为了追寻力量，不惜放弃一切，他们除了法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不在乎，这样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试问，还谈什么追寻奥术真理？他们早已迷失了自我。
他们就像完美彼岸上演的一场悲剧，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里孕育出花蕾，花蕾将绽放在肆虐的风雨里，最终消失在潮湿的空气中。
身为一名巫师，在巫师塔也学习了很长时间，我觉得有必要给予你们这些忠告，希望当你们真正踏上巫师之道后，能够将这些话始终铭记于心。”
众学员闻言，仿佛全部听进去了似的，神色认真郑重地点了点头。
“巫师之路为一至艰至寂之路。常人多止于巫师辈，堕于攻击之法，又死于低劣而已矣。坟墓之门为此辈常开而甚拥挤也。”一名披散着枯白色长发的黑暗精灵走到人类巫师身边，向众人告诫道：
“追寻奥术真理必须怀着一颗理智的敬畏之心，想要踏上巫师之路，就必须面对艰难险阻和忍受孤寂，若是这两点都做不到的话，你们的巫师之路也不可能走得更远。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克制自己滥用力量的时间花费得比追求和获得力量的时间还要漫长的真正原因。”
倾听着高塔两位导师帕尔所与阿拉密尔与他们讲述的巫师之路，这些大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野路子巫师玩家们纷纷陷入沉思，思考着自己未来的道路。
能够有资格成为巫师且通过一系列考核加入翡翠之塔的玩家，他们无一不是天资出众之人，对于两人所说的话语自然是轻而易举地理解了。
至于这些人是否能够理智地怀揣着一颗敬畏之心，踏上孤寂的巫师之路，走的更远，那就不得而知了。
“帕尔多老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容貌姣好的女精灵玩家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察觉到老师的目光朝自己投过来。
她立即神色恭敬的询问道：“我刚才翻阅过巫师塔的历史书籍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精灵的魔法起初比人类先进很多，甚至很多奥艺知识都是由精灵传授的，可是他们为什么最终却被人类超越了呢？”
面对学员的这个问题，帕尔多沉思片刻，缓缓回道：
“如果精灵愿意的话，我相信他们能够做到。可他们是和平生物，意本不在此。用人类的话说就是，有点懒散，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过得开心，而不是去不断的学习。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因漫长的寿命导致没有人类那样对生命的紧张和压迫感。
人类巫师的法术刚开始虽然不如精灵，但野心和嫉妒让他们总是在不停寻找失传的法术，并努力创造新的强大魔法。精灵巫师却只是微笑着，说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不屑去做而已。”
“简单点来说就是，精灵就像是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一样不肯直面真相与威胁，知道什么叫鸵鸟吗？拥有庞大的体型，脑袋却非常小。
他们面对野心勃勃的人类从他们手中一点一点夺走土地和知识，他们一再撤退，总觉得这是最后一次，自认为敌人不会继续蚕食他们。
然而事实证明，人类可没那么蠢。大多数精灵不喜欢战斗，他们只会躲进群山和森林，或者前往没有人类居住的岛屿。”
“那黑暗精灵呢？”精灵玩家神色古怪地望着卓尔巫师，她发出心中另一个疑问。
“黑暗精灵？一个充斥着阴谋与背叛的社会，他们别把自己给嚯嚯完就行了，还指望他们统治地表世界？太天真了。”
双手抱胸的卓尔巫师对额前的一缕枯白色长发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的嘲讽显示着自己毫不在意本就是一名黑暗精灵的事实，也就是说，他对黑暗精灵一点认同感都没有。
毕竟他们的灵魂与意识皆来自另一个世界，对于所谓的种族观念也不是很看重。
而且瀑上镇的律法中，对于歧视种族之人的惩罚也是非常严重的。
“我也有一个问题。”这时，一名手拿笔记本的学员起身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我曾听原居民巫师提及过一件事，当一个巫师准备入门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感应到魔网，让其觉醒，而这对大多数试图成为巫师的人来说，无疑是非常艰难的。
但是我刚才却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自己按照您传授给我的冥想法就轻而易举地感应到了魔网，这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这位刚加入没几天的学员说着说着，神色逐渐变得倨傲起来，腰杆也不由挺直了几分，那模样就仿佛一只昂首阔步的大公鸡。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大多数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有点古怪，少数还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
仿佛自己如此出众的天赋对他人来说很不起眼似的。
难道他们这里的人全部都拥有这种天赋？
想起之前参加过的巫师考核，这位刚接触魔法的学员心中一突，莫名地有点郁闷起来。
“那是因为我们玩家的灵魂与这个世界的原居民不同，我们更像是天生的觉醒者，对魔法有种莫名的亲和力，感应和接触魔网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与其说是我们主动接近魔网，还不如说是魔网天生就与我们亲近。”
帕尔多浮过一抹了然之色，他语气平静地为这位暗自得意的新学员解惑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可以直接利用足够的修行点瞬间掌握法术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这样子啊。”本就有点郁闷的学员变得更加郁闷了，听到备受打击的真相后，整个人的表情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
隐隐约约间，大厅内还传来了几声窃笑，这让他一张郁闷的小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根儿。
“虽说我们拥有这种天赋，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触到魔网。但你一定要谨记，当你对法术知识储备不充分，自身巫师等级还比较低的情况下，若是贸然接触深层的魔网，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帕尔多公式化地向这位新加入的学员郑重警告一番。
因为这种话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尤其是下城区的魔法学院。
“会造成什么后果？”郁闷的学员为了化解尴尬，主动化身为一个好奇宝宝。
“这种后果？用原居民巫师的话来讲就是：强度不足的精神力在接触深层魔网的时候，很容易被魔网本身不停流动着的魔能给冲刷出去，这个过程不光会让你精神萎靡，严重者甚至会因此变成一个白痴。”帕尔多耐心地为好奇宝宝讲解道。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轻者精神力重创，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最严重的情况下，无非就是掉几点智力属性。
不过，他也清楚，若是实话实说，反而会勾起一些胆大妄为、对魔法没有丝毫敬畏之人的好奇心。
“用我们玩家的话来说就是……”话音刚落，卓尔巫师接上了帕尔多的话：
“你的巫师等级最多只能掌握二环法术，并且对法术的认知和理解也不足的情况下，就试图去学三环法术。即便你拥有足够的修行点，将其强行学会，也会被那些无法理解和辨析的法术相关信息给撑爆脑袋，或者被可怕的奥秘直接冲击成疯子，陷入永久性的癫狂。”
望着吓出一身冷汗的萌新学员，卓尔巫师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笑着打趣道：“耐瑟瑞尔的卡尔萨斯知道吗？”
抹了一把冷汗的学员下意识地点点头，暗自庆幸自己提前问了一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卡尔萨斯曾经对魔法女神施展的十二环法术「封神术」就是根据这个原理研究出来的，最终结果可想而知。”卓尔巫师眨着淡红色眼眸，对其耸肩一笑。
学员立即变得跟一个乖宝宝似的。
“既然我们都是天生的觉醒者，是受魔网钟爱之人，那术士是不是也是如此，他们也会更容易觉醒法术。”沉默片刻的大厅，又一名学员顿感好奇的提问道。
“他们靠的是血脉，而我们靠的知识，有脑子与没脑子才是我们巫师与术士的区别。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卓尔巫师似是想起了在瑞兹姆王城的术士学院里发生过的一些不愉快事件，毫不犹豫地借着回答问题的机会，向众学员暗讽了一下施法者同行中的术士。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机械性金属音瞬间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
“……警告！……奥术师阿拉密尔涉险嘲讽翡翠之塔女主人！……念在初犯！……予以从轻处理！……罚你今天需要抄写的火球术卷轴数量加倍！”
“我……”猛然惊醒的卓尔巫师立即醒悟过来巫师塔的女主人的主职业就是术士，他双眼环顾四周，本能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最终异常郁闷的他只能无奈地对强忍着笑意的学员们挥了挥手：“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学员们强压着心中的许多疑问散去，打算回去完成还未做完的功课和塔灵给他们交代的任务。
不过，众人刚准备一哄而散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螺旋楼梯附近，令他们纷纷好奇地望了过去。
“塔主，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看到令人意外的身影，帕尔多惊讶一下，随即与卓尔巫师一起迎了上去，行礼打招呼道。
来者正是翡翠之塔的真正主人：索恩。
不过，在帕尔多的印象中，这位甩手掌柜一年内来到这里的次数还不如硬头鳟鱼迁徙到翡翠河上游频繁。
所以每次看到索恩的到来，对他来说都是意外惊喜。
“不用……”索恩正准备伸手阻止了两人躬身行礼的打算，不过仔细一想，又将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
“原来他就是翡翠之塔的塔主啊。”一名加入时间不长的学员看到帕尔多两人对索恩的称呼后，惊讶道。
“好酷！好帅啊！”
另一名有点犯花痴的女学员惊讶一声，顿时引起一群男同胞们的白眼。
随着阵阵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这些学员像往常一样站在那里未动。
索恩随意地打量一眼这些精神面貌非常不错的巫师玩家们，对帕尔多与阿拉密尔两人微微一笑，道：“这里交给你们管理，我放心多了，辛苦你们了。”
翡翠之塔虽然组建有自己的巫师势力，但他并不像暮光镇与铁马镇一样，只要是巫师职业都会收纳，而是只收取一些比较优秀的巫师进行重点培养。
在瀑上镇的下城区，他与卡洛斯两人联合建立了一座专门用于培养巫师的小型学院。
学院里的巫师若是表现出色，就会经过一轮魔法考核，获取前往翡翠之塔学习的机会。
也就是说，站在他眼前的巫师们，无疑是整个瀑上镇实力和天赋最为出众的人。
作为一名甩手掌柜的索恩，看到面前这两人将其管理的津津有条，心中对两人的表现自然是非常满意的。
这样等他离开瀑上镇，也可以彻底放心的交给他们进行管理。
“维克兹怎么没在这里。”突然，索恩发现没有看到夺心魔的身影，他望着帕尔多，好奇的询问道。
不得不说，三年时间过去，这位曾经还对他哭鼻子的小巫师如今已经彻底长大，变得成熟稳重。
最关键的是对方的奥术师等级也达到10级，距离英雄层次差的就是知识的积累和领悟。
至于他身边的卓尔精灵阿拉密尔更令他惊讶。
由于对方在幽暗地域的灯塔小镇躺平了一年多的时间，这间接导致他来到瀑上镇时，巫师等级仍旧只有1级，这也就给他提供了就职奥术师的机会。
三年时间，对方不光成功就职奥术师，又通过封神之战获得的背景专长，让他在提升到二阶超凡时，达到了100％的完美进阶。
他现在的奥术师等级只有5级，索恩打算将其重点培养，让他英雄层次的进阶也达到100％的完美进度。
唯一令人不省心的就是，对方的性格有点太跳脱，没有帕尔多那么稳重。
不过，在他收到对方来自幽暗地域的姐姐赫丽丝特送给他的一句话：只要别把他打死了，其他随意处置就好。
征得对方家人的同意，索恩就直接对塔灵下一道命令，治一治他的花里胡哨个性。
如今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他还在抄录法术卷轴。”听到索恩提起这位工作狂，帕尔多略显无奈地回了一句。
正是因为这哥们儿的存在，他每次与阿拉密尔前往下城区放松一下时，都让他有种深深的负罪感，总感觉自己在偷懒似的。
“抄录卷轴？”索恩神色一怔，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由失笑一声。
作为一名夺心魔，他除了双手外，其章鱼状的脑袋上还蜿蜒出四条可伸缩自如的蛇形触须。
自从维克兹掌握了一种极其特殊的「多重攻击」专长后，他的四条触须就可以同时抄录法术卷轴。
所以，这位仁兄制作的法术卷轴，顿时成为整个巫师塔一股不可忽视的经济来源之一。
而他最终也养成了有事没事就喜欢抄录卷轴的性格，将‘宅男’两字可谓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世人都传言巫师很有钱。
然而，大多数人并不知晓，巫师很多时候都在缺钱。
各种昂贵的炼金材料、法术学习的高昂费用、以及研究法术的消耗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实在太多了。
这一点，养了这么多巫师的索恩可谓是深有体会。
还好巨魔老管家管理的商队收益比较不错，与卡洛斯的合作，每个月也会进账一笔不菲的金币。
而这些巫师学徒们也会因积攒贡献度向塔灵换取一些比较特殊的法术、知识、材料等各种消耗品，他们会利用自身掌握的炼金术、附魔以及抄录卷轴能力，提供一笔不错的收益。
更值得庆幸的是，他完全不用为各种法术知识担忧。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养这么多效忠于高塔的巫师。
这位掌握多重抄录卷轴能力的夺心魔维克兹，无疑是性价比很高的一名手下，称他是一个移动小金库也不为过。
不过，令索恩感到担忧的是，根据塔灵的交代，专精死灵学派法术的夺心魔维克兹不知何时已经萌生出了想要转化巫妖的倾向。
对这件事，他看似装作充耳不闻，其实他在塔灵的暗中协助下，出手暗示过对方几次，让其打消这种念头，可惜作用并不是很大。
对此，他只能暂时将高塔内与巫妖转化仪式相关的知识封藏。
等过一段时间，再查看一下他的想法到底有没有动摇。
毕竟巫妖在大陆上能够拥有极端恶劣的名声，绝对是存在一定原因的，他不想让对方就此堕落了。
其实索恩作为高塔的主人，他与塔灵的关系就如同与魔宠一样紧密。
只要在高塔内，然后通过奥术魔法，他就可以与塔灵建立一种联系，它就像一个高端的智能生物一样，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从很多方面来说，一座拥有塔灵的巫师塔更像是一座自带意识的构装生物。
虽说索恩不是一名巫师，但是拥有100％权限的情况下，控制巫师塔的运作对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看似对帕尔多管理的巫师学徒们不管不问，但有时他回到高塔，也会让塔灵为他讲述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儿和重要事件。
“你们两个有空的话，就多提醒一下维克兹，让他多出去转转散散心，不要整天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索恩望着卓尔巫师阿拉密尔，随口吩咐一句。
他发现这位黑暗精灵的神色看起来有点郁闷，随即猜出对方肯定又是因性格原因被塔灵抓到机会狠狠地惩罚了一下。
想到这里的他，忽然回想起以往的一些令人愉悦的事情，不由轻笑出声。
“我知道了。”帕尔多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回了一句。
虽说他满口答应了索恩，但每次走到维克兹的房门前，都会显得非常犹豫。
其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实验室内摆放的东西太过骇人，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毕竟维克兹是一名精通死灵学派法术的夺心魔巫师，而他则是专精奥术师三大领域中的心灵领域。
自身也会对死灵学派的法术，本能地产生排斥。
既然已经吩咐下去，他也只能与好友一起硬着头皮去尝试了。
身为塔主的索恩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与这些巫师学徒们简单讲几句，便不再耽搁时间，直接朝着上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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