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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有难易,你若是有所困惑,断不可自以为是,当勤学好问,我会为你解答。”
“唯。”
卢玄沉默,忽然微微笑了,“还有一事,我向来随性,私底下是没什么规矩的,但你我有师徒之名,在外界不可如此随便,若是让人抓到错处,便会于你不利。”
拓跋焘一怔,而后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老师的意思是——”
“要知汉人最重名望大义,你若逾矩随性,日后定有被刁难之时。”卢玄笑道。
拓跋焘奇怪道:“难道表面的言行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了吗?”
卢玄摇头,“自然不是如此,但世风就是这样,你若是不照做,凸显出与他们有异,他们如何能齐心与你共事?”
难道这样没有道理的世风是应该维持的吗?拓跋焘心中想着。
他一时有些讶异,这些时日,他似乎也渐渐明白了,南朝人好像每个人都有着两副面孔,当面的表现很重要,背后的行为也很重要,每个人似乎都要维持着这互相矛盾的两张面孔。
而他的养父郭希林,似乎就是因为不太懂得圆滑和遮掩,而于仕宦场上格格不入。
他想了想,问道:“难道君子不应当言行一致吗?在私下和外人面前,不应该有任何区别,不是才算君子吗。”
“慎独的确是君子之行,但君子毕竟是少数,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修饰自己的言行举止,是给予他人和自己尊重感的一种方式。毕竟内心坚毅的人其实是少数,更多的人靠的是互相认可,来做到成为更好的自己。”
拓跋焘认真道:“我不知道能做到几分,但我尊敬您和阿父阿母,自然会发自内心敬奉你们,无论人前人后,这一点您倒可以放心。”
卢玄饶有兴致道:“你不打算照我说的做?”
拓跋焘正色道:“我只是诚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