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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玄沉吟片刻,最后失笑,“罢了,你也不是普通人,我不该以常理要求你,但孝悌大义,断不能违背。”
拓跋焘笑了,“谁人予我恩情,我自然记得清楚。”
卢玄没有说话,他知道拓跋焘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恩情他记得清,仇雠他一样不会忘。北朝胡人倒是的确如此恩怨分明,但人又是有复杂性的,有时候所想与所行,实际上未必能够一致,卢玄觉得,也许这些需要拓跋焘自己去领悟。
说到底,这孩子聪慧,他不需要过多揠苗助长,他若能自己想明白,那才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他也没有多话,转而道:“你从我学习经学,那么首要之务,是先背书。”
拓跋焘奇怪道:“难道不该先看书的内容是否有道理吗?”
卢玄笑道:“这自然是要看的,但经学自成体系,你若不通过熟读来接受它的框架,自然就不能领悟更深层面的东西。我知你识字,你倒也不必时时刻刻拘在我这里,今日你且回去,开始背《论语》,每日我抽查十页,背熟了,我们再开始释义。”
这与拓跋焘小时学习的过程迥然不同,但他仔细想来,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当初他照顾牛羊的时候,也没有一开始就去知晓每一步该做什么,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错中领悟到了那么做的必要性。
如今看来,经学也与照顾牛羊别无不同。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兴奋了起来,若是能学好经学,也许他能更懂汉人一点,也许也能改变自己那看不到未来的灰暗想法。
说到底,他的路既然已经走尽了,那他就不妨试试别的路呢,也许能有些出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寸不已又忘了自动更新……
总之希望端午没有写得太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