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卧槽,牛逼,怎么跑
“雷恩，你不觉得你应该找人合伙吗？”古一说，“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焦虑。”
她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嘴里叼着根炸薯条，丁点至尊法师的样子都无，反而像是收完今日份的租闲着没事来租户家蹭饭的狗房东。
“我又不能带人穿梭，怎么合伙……”
雷恩把自己卷在猴面雀摇椅里，看起来就像……
“你看起来像一颗巨大竹编鸡蛋里变了质的绿蛋黄。”古一无情地指出了这一点：“大概是你的心灵发霉了。”
“我没问题，白煮蛋老师，哪天你的头发霉了我的心灵都不会发霉。”雷恩安详地躺着，“我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什么？梦见我突然长出头发了，而查尔斯的头发比我还长？”
“嗯，尼克·弗瑞的头发是你们加起来的两倍。好吧，开玩笑的，那种世界我都不敢想象，奸奇都捏不出这种鬼幻象来。”
“奸奇？那是什么？”
“一个英国游戏公司编造的游戏里的背景板大反派，理论上应该全知全能但其实不全知也不全能，计划狗，乐子人，永远有新的邪恶plan但永远会玩脱，顺便说它的属下和它一脉相承，而且玩脱时的表情会很精彩，值得回味。”
“我好像有记忆。”古一若有所思：“我有一次路过一家桌游俱乐部，里面有两群人关于战力问题打了三小时不分上下，最后他们决定寄信给双方公司……”
“双方？另一边是谁家的？”
“DND。”
“6。”雷恩咂了咂嘴，决定放弃思考GamesWorkshop和威世智如果打起来谁会赢这个问题。
GW有坦克是没错，但威世智可是美国公司啊！
“总之，我把宇宙魔……”
“别说关于‘它’的事。”古一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那个世界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孩子，这是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但前提是，在我们的时间线内，你要永远对此保持沉默。”
“好吧，总之，我遇到了一个人。”雷恩说，他不由得回想起超人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恍惚：“明日之子，希望之人，钢铁之躯，人们也有时候管他叫人间之神，但我不太喜欢这个词，因为那代表世界坏掉了。”
“……”古一摸着下巴，突然吐槽了一个词：“超人？”
“？！”雷恩大惊失色。
“我看过DC漫画……一部分。”古一耐心地道，“美国最大的漫画公司，与IDW、黑马并称三巨头，在以前，有些学徒会买他们的漫画带回卡玛泰姬，就像他们也会带麦当娜的唱片回来。”
雷恩整个人都恍惚了：“卧槽？”
不是，哥们儿？漫威世界有DC漫画？
等等，好像还真有……
……
太草了，所以说，在这些人眼里，他其实是在‘现实’与‘漫画’之间穿梭？
十分钟后，古一搞明白了情况。
“好吧，在你的认知中，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些‘角色’，来自电影或漫画。而现在，你不能确定很多角色的具体来源，但你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同一个角色的不同版本会有着不同的心性与未来发展……”古一思索着：“可以理解，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是个光头。”
“光头这梗过不去了是吗？”雷恩长长叹息。
古一只是微笑。她眼里映着窗外的森林，映着黄叶与光束。只是几天而已，秋叶就已经枯了大半，金芒漫天飞舞，与她的衣襟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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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倒躺在猴面雀摇椅里，看着倒立过来的世界，回想着自己此前的境遇。
他把宇宙魔方塞给了超人，这个选择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这世上大部分选择被做出时，人们都是没法确定对错的，不是吗？
而当时的他，选择了用一种方法打消自己的纠结……
“是鸟？是飞机？”在高空的风云里，雷恩大声播报：“不……是超人！”
刚刚转过身的超人浑身发毛，差点掉进大都会去。他猛地加速，消失在天际线之外。
“太草了，我应该要个签名的……”雷恩双手捂脸：“对蝙蝠侠也是……我靠，见到了我推的纸片人本人结果不止给他们添了麻烦还留下了离谱印象，这种事情不要啊！！！”
“下次你或许可以试着跟他们开个玩笑？”古一真诚建议。
“得了吧，我本来就是个没意思的人，智力也没高到随时随地拥有幽默感的地步，玩笑只有心情特别好和特别不好的时候开得出来。”雷恩叹的气更长了：“更何况在那边我的精神状态也比较奇特，相比玩笑，我脑子里可能地狱笑话更多。”
跟蝙蝠侠说地狱笑话？
怕蝙蝠PTSD没发作是吧？
“好了，我该去干正事了。”
雷恩翻身从摇椅里滚出来，在地毯上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的确，你再不去，钢铁侠就要冻死了。”古一真挚点头：“你知道九头蛇在盯着他吧？”
雷恩一惊。他划开一道传送门，冲进风雪之中。
在他背后，古一笑呵呵的：“别紧张，雷恩，你要知道，对这个世界来说，再差也不会比‘原定结局’更差了。”
风雪呼啸，枪声在远方回荡，雷恩的步伐短暂停顿。他似乎想回头问清楚一切，但最终，他还是冲向枪鸣之处。
……
托尼满头冷汗。
他身穿他的钢铁战衣，但又一次满头冷汗，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阿富汗的沙漠。不得不说，那时候的燥热与现在的寒冷都令人印象深刻……
“操！”托尼腾空而起，却被半空中一层光幕阻拦，坠落时差点扎进一座被挖出来的人工冰山里。
子弹与奇异但危险的光束从他身边擦过，前者弹得到处都是，后者给战甲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不像烧灼也不像切割，更像是‘物质’直接‘缺了一块’。
“这是什么鬼东西……”托尼躲在一块冰后，喃喃道。
远处一片黑暗，冰雾弥漫，人身于其中影影绰绰——
那是一队队半透明的士兵幻影，他们面目模糊，身穿党卫军制服，有的身受重伤、有的缺胳膊少腿，但一种奇异的冰蓝光雾填补了他们残缺的身躯，寒冷与黑暗同期而至，与他们相伴。
他们佩戴着一种十字与九头蛇结合的徽章，手里端着一种枪械，大部分枪身装载的并非地球常规能源，而是一种奇妙的蓝色能量结晶。物质被这些枪支发射的光束射中，均化作灰烬而消失……
这一幕让普通人看到，或许只会想“卧槽，牛逼，怎么跑”。
但他是托尼斯塔克，他会思考这种现象之下的原理。
然后，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词：“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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