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加油啊贾维斯
暴风雪是天倾的鸣沙，在大寒之中，呼啸风声如刑场哀嚎。
如此，当一个人的惨叫混杂其中时，更显得软弱无力、全然不引人注意。
比如斗篷人。
在海上摇晃的冰面，一只突如其来的手，还有泼上冰面的海水……
潜行、突然袭击并把敌人拉进和自己同样的环境中，没人想到钢铁侠会这样行事，这太不符合‘托尼·斯塔克’的作风了。
“但我得赢。”托尼说，即使他能源不足、弹药空仓：“我必须赢。”
那些逃走的人，研究员、雇佣兵、探索者……他们会不会带回支援？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必须……战斗！
“嗨，你的目标是我，对吗？”钢铁侠的声音闷在战甲里，在海水咕噜声中显得模糊不清。
此时，他的行为由战甲带动——他一手扼住斗篷人的咽喉，另一手狠狠扣在了对方脸上，掌心炮蓄能的光芒刺眼至极。
斗篷人咕噜着挣扎，但钢铁战甲的重量与海水压着她往下沉。颤抖间她的兜帽掉下来，一张刻着红色马耳他十字的面具展露其中。
她憋着气挣扎着揭开自己的面具，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展露在托尼眼中。那是一张曾和他共度春宵的脸，她瞪着大眼睛盯着钢铁侠的面具，美丽的金发漂流在黑暗中，像融化在王水里的黄金。
托尼皱眉，停止了掌心炮蓄能。
在这种时候看到这么一张眼熟的脸，让他忽然浑身恶寒。他开始怀疑一些事，而这黑暗冰冷的海水，正如一道天罗地网般向他直压过来。
克里斯蒂娜·埃弗哈特见自己得逞了，猛地握紧了手。
在她手中，那颗金球释放出浪涛似的光辉，强大的冲击力击飞了钢铁侠！
海面鼓动着炸开，金色光芒像冰海中亮起了一颗细小而冰冷的太阳。破碎冰川从天空中洒落，金红身影从海中飞起。
钢铁战甲胸腹部略微变形，托尼闷哼一声，止痛药让他一时间感受不到太大痛觉，因此他还能头昏脑胀地试图飞行，却被冰块砸得几次变向。
最终，他砸落在一块冰面上，把冰砸得歪倒，丝滑地重新下了海。
‘澎——’
“操……”
海水中，托尼闭眼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一道金光破浪而来！
他试图转向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金色能量一闪而逝，贯穿了他的胸膛！
‘咔……’
身体破损的感觉并不陌生。
托尼·斯塔克，天才、富豪、发明家、超级英雄。
他甲片飞散，在海水的重压之下，血流弥散，犹如红色干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肺则是已经爆炸了，内脏说它们要离他而去——
维生系统自动启动，但已无济于事。
托尼慢慢抬手，视线已然模糊一片。在沉入黑暗而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发出了最后一个指令。
“融毁……反应堆。”他说，“就当是，游乐园的，照明……”
他空洞的胸膛上，闪烁荧蓝光辉的反应堆被海水推起，光芒越发明亮……
埃弗哈特高举手中金球，用金色光芒给自己撑起了一道屏障。她试图靠近以摘取那颗星辰，但一个声音在她耳机里响起：
“能量指数异常升高，埃弗哈特！离开那里……不对，异常飞行物靠近！”
一声巨响之下，冰浪高高扬起，龙吟之声在冰海中回荡，仿佛末日毒龙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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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锐利长枪自天空降临，数层辉煌的耀紫法阵被层层穿透，一一为其附加威力！
“坠星冲！”
雷恩怒喝一声，枪尖与金色屏障相撞！
‘咚——’
在毁灭的紫色光辉之下，埃弗哈特的保护屏障支离破碎，金球也‘咔！’一声出现一道裂痕。
海水倒灌，她尖叫着试图躲避，却被一枪贯穿胸膛，挑飞在天！
金球从她手中坠落，它好像失去了什么动力似的停止了发光，漆黑的奇异咒文染上斑澜彩色，逐渐沉下深海之中。
雷恩看都没看它们一眼，他身上铠甲轻鸣，转身就向破碎的钢铁战甲游去。飞翼已先一步抵达，蓝光四射，贤者拯救重伤员的‘复苏’技能释放，这游戏内表现为复活的魔法让魔力像不要钱一样涌出，治疗魔法对抗着失血与重压，一步步修补着目标身躯——
很快，他撑着护盾、抱着带着铠甲的托尼跃出浪涛，落在海上摇晃的冰面上。对方的身体已经好了一小半，至少骨头和肌肉如此。
但在身体缺损过大的前提下，修复破损内脏是个精细活，这让雷恩紧张至极。
他的手指释放着以太魔力的亮光，尽全力提高每一丝魔力的利用率，蓝光的丝线编织着‘生命’的现象。
他一点点改变现实、推开死亡，而现实如一堵无垠高墙，永沉安宁的呼唤在其上流淌。
雷恩满头冷汗，他把托尼放在冰面上，自己跪在旁边，一手握住对方的心脏维持跳动，一手逐步修复对方破损的内脏。
但在托尼胸口，那颗第二代钯基反应堆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托尼的头盔之中响起一个声音：“请离开，伯罗门萨先生，反应堆即将融毁，半径15公里内的环境将受到致命打击。”
“贾维斯？！”雷恩眼前一亮：“你带肾上腺素了吗？给他注射！”
“好的。”贾维斯流畅地执行了这个指令，随后又道：“请离开，伯罗门萨先生，距离反应堆融毁时间还有30秒。29、28、27……”
“那就停止融毁！你们应该有危机控制之类的东西吧？！”
“是的，但融毁反应堆是先生的指令，我无法绕过。20、19……”
“你就不能加把劲儿突破一下吗！学学隔壁仿生人！朋友！这是为了托尼·斯塔克的命！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感情，你忍心看他死吗？！”雷恩怒吼着，“而且这他妈一颗微型核弹我也没地儿扔啊！难道我他妈要踹开哪个魔神家的大门说surprisemotherfucker然后喂祂生吃核弹？！这也太嚣张了吧！”
面对这要素过多的发言，贾维斯的播报声仍在继续：“10、9……”但他的声音却产生了诡异的卡顿，甚至开始回退进度：“10、11、10……”偶尔，它甚至会沉默良久，然后重复甚至跳数字播报：“10、9、10、13、13、13……”
“加油啊贾维斯！！”
雷恩的声音就像他给残暴正义号和奥特曼加油时一样激昂。与此同时，他不断抽取自己的以太魔力，直到它消耗一空。理论上他休息一下、呼吸一会儿都能让它恢复，但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敢撤开能量输出！
“主躯干受损70%，修半天还有40%，还有一股复杂能量在和我对抗……”他咬牙切齿，在彻底抽空能量时，开始逼迫自己压榨生命的能量：“这是怎么回事儿，九头蛇有这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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