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热闹马市

姜山等人过潼关，天气突变，让人渐觉寒意来临。想着备些御寒的衣物，购买几匹马以应不时之需，入镐京找了家大客栈住下。

小雨一停，门外传进小如玉的声音：“姜叔叔，今天出去玩吗？”颜如心笑道：“你看这孩子，你昨儿随便一句，她真就个当真儿来了。”姜山笑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可见以后说话不能随意来，不管是面对小孩还是面对娘子。”起身去开门。

如心说：“你既这么想，那就带她出去玩玩吧，也算言出必行。”姜山笑了笑，打开房门，抱起小如玉进屋，问道：“有没有问你陈叔叔，他愿不愿意一起出去玩？”小如玉笑道：“你说呢！”姜山道：“不用说，只要我们家小如玉甜甜一笑，他就算有事要忙也会答应来。”

小如玉问：“那我们今儿出去玩吗？”姜山笑道：“去，玩他个快乐底朝天如何？”小如玉看向颜如心笑问道：“颜阿姨，你也一起去吗？”

颜如心笑回道：“等会儿跟你妈妈她们一起去，就不打扰你们了。”小如玉喜声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跟你们一起。”颜如心笑道：“这么快就改换门庭了？”

小如玉嘻嘻笑道：“哪有的事，颜阿姨与姜叔叔可是一家子来着。”姜山笑道：“还是我们家小如玉聪慧，会说话。”放她下地。小如玉走去牵上颜如心的手，笑问道：“颜阿姨，今儿有糖买着吃吗？”

颜如心问：“小如玉想吃糖了？”小如玉说：“从江陵到这里，颜阿姨忙着赶路，把这事儿给忘了好久了。”颜如心笑道：“好、好、好，今儿多买些，管小如玉一路上都有的吃。”小如玉甜甜而笑来。

姜山整理好仪容，话别颜如心，亲了小如玉额头一个，出门找上乐忠、荊风、郭凯、陈新四人，让他们陪同誉王与女子们出门逛街，带上陈亮、齐宽等人走去马市。

马市人来人往，马匹嘶鸣，人声满满，好生热闹。齐宽四顾一看，对姜山说：“老大，那儿好像出事了。”其他人听后，往齐宽所指的那儿瞧去，只见十来个汉子围着一个五十岁的长者与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相互间拉拉扯扯，嘴巴里好像释放着狼烟。

姜山朝那长者仔细瞧了瞧，好似在那里见过，大跨步走了去。那长者见到姜山，立时高兴过来，笑道：“小姜，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姜山问：“他们这是做什么？”长者笑道：“没什么。这些个地痞，硬要我将这几匹马低价卖给他们，我不愿意。”

原来长者叫马金银，是个马贩子，游走于茶马道上，以贩运马匹为业，姜山九兄弟的坐骑就是从他手中购得，算是熟人或朋友。

姜山听过，朝身旁的马栏看了一眼，见有五六匹好马，甚是欢喜的说道：“老马，这几匹都是好马吗？”马金银笑答道：“都是好马，不说日行千里，日行六百还是可以有的。”姜山笑道：“只要你出言是真，这几匹马我全要了。”

还未等马金银高兴过来，十来个汉子走上前一个，将姜山一推，嗤笑道：“小子，这马可不是你该来买的，识相的就往他处去。”

齐宽上前将那汉子用力一推，算是回礼，厉声厉色道：“向我们家老大动手动脚，看你是想四肢不全了。”

那汉子见姜山他们八九人之多，且大多虎背熊腰，一时摸不清路数，不也有些敬畏来，说：“你们要买下马老头的马，不是不可以。”姜山笑道：“可以就好。”那汉子道：“不过这些马，我们可是付了定金的，你得帮他赔点违约金来。”

姜山见马金银不说话，定是有着此事，不也好生问来：“你想要多少？”另一汉子接话道：“一匹马二十两银子。”姜山笑道：“一匹马也就卖二三十两银子，赔你二十两一匹，这几匹马倒不如向你们买得了。”

那汉子笑道：“那你就到我们手上买吧。”陈亮侧旁问道：“那你们卖多少钱一匹？”那汉子热情着回话来：“不多不少，四十两一匹。”

姜山问马金银：“老马，他们给了多少定金？”马金银回道：“二两银子一匹。”姜山转头看向那汉子说道：“我说兄弟，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赔你们四两银子一匹可好？”

那汉子冷冷说来：“四两银子一匹，是打发要饭的来吗！”姜山笑问道：“那请问一下，我要买了老马贩来的这几匹马，又不想到你们手上去买，你们想怎样？”那汉子先是两眼一横，转而奸笑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手底下亮亮斤两吧！”

姜山看向其他汉子们笑问道：“你们也都这么想吗？”其他汉子两眼圆睁，威武之气外泄，吓得姜山微笑着说道：“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与你们较量一番，你们输了，从此跟着我，做回好人；我输了，”转头将马匹数了数，一共六匹，“我赔给你们二百五两银子，你们从此不再坑蒙拐骗，正当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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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问：“你是一个人出来较量吗？”姜山肯定地回道：“就我一人。”那汉子道：“我们兄弟可是早已连为一体，同进同退的，就不怕欺负了你？”

姜山说：“输赢不重要，要的是我的话你们听得进去，我能说话作数。”那汉子道：“好，我们十人打你一个，要是我们输了，你是英雄，我们识英雄重英雄，日后就跟着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姜山笑问道：“绝不反悔？”

其中最为结实的汉子笑答来：“那是自然。我们兄弟虽从不做好事，说话却不是孬种，从来说一不二。”姜山往旁边空地一站，笑道：“那好，我们就来比划比划，相负兑现承诺。”十个汉子齐齐涌上，对姜山来了个十面合围。

姜山环顾一周，步伐一振，笑道：“开始吧。”

最为结实的汉子喜笑一声，抡起拳头朝姜山面门击来。姜山伸出右手接住拳头，随之身往左边一侧，拽住那汉子的拳头往后一拉，脚下一绊，那汉子失去重心，不是有人接应，险些栽倒在地。其他人见姜山是个练家子，再也顾不上是否以多欺少，一起扑向姜山抡拳踢脚。

姜山见来势凶猛，疾疾往西往北一套连环腿展开，眨眼间便踢翻三四个汉子在地，化解了敌方的攻势。接而化成游龙，五六下穿梭，避过东来的拳击，还之以腿如迅风，躲过南来的脚踢，还之以拳如暴雨，转眼间让六七个汉子受拳得腿，败下阵去。

剩下几个汉子见姜山的身手太过敏捷，甚觉技不如人，不想再缠斗下去，退出战圈认输。

那号称老大的汉子抱拳说话来：“英雄武艺惊人，从所未见，今日败在英雄手上，虽败犹荣。从今往后，我等愿追随英雄，鞍前马后任凭驱使。”继而躬身一拜，其他人跟随。

姜山倍觉意外，急忙上前将人扶起，笑而道：“驱使不敢。我一介武夫，只会带兵打仗，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各位兄弟要是不畏死，愿意随我护国守疆，那往后就跟着我为国效力吧。”

十人游荡惯了，还未感受过为国效力是何滋味儿，听姜山能给他们这个机会，欣喜若狂来，一齐伏拜在地道：“我等本是弃儿，无家无室，生死由上天主宰，何惧生死。愿将军收留。”

姜山欢喜道：“我姜山与诸位一样，父母不在，不是弃儿也算孤儿。从此往后，只要兄弟们愿意跟着我，就是亲兄弟，生死共用，祸福同当，永不相弃。请起。”

十人再拜，欢欢而起，先后报上姓名：“傅明强，秦庆方，方云生，马先吉，周浩彬，方青松，祁天佑，赵文喜，戴若松，宁波。”

姜山上前跟十人一一拥抱，欢喜道：“从此往后，咱们以兄弟相待，护国守疆，同心同德，永不言弃。”十人躬身抱拳回话：“任凭老大驱使。”姜山拱手道：“你们先回去准备，明日一早西城门会合，随我西行河州。”十人拜别离去。

马金银走过来恭喜道：“恭喜姜公子，收得十位热血儿郎为兄弟。”姜山问：“老马，你现在还有事吗？”马金银笑道：“你都把我的马儿全要了，无事一身轻着呢！”

姜山笑道：“那现在找个好地儿喝他几杯如何？”马金银道：“上次喝酒是几年前的事了，再不续上一喝，味道儿就差忘记来，是该喝上一喝。”姜山道：“兄弟们，喝酒去。”齐宽等人去马栏牵出马匹，跟在姜山等人身后，朝酒楼走去。

姜山问马金银：“老马，看你这次马儿的货色比先前好了许多，改地方进马了？”马金银笑回道：“实不相瞒，真就改地儿了。”姜山道：“是口袋里的银子比以前充足了些吗？”

马金银道：“那有的事。只是与那养马人交成了朋友，彼此信任，可以先把马卖了，下次前往进马时再付钱。”陈亮道：“有这等朋友！日后可得帮我家将军引见一下。”马金银笑道：“将军若真用得着，马某自当引见。”

陈亮道：“用得着。姜将军正往西北戍边，要想处于不败之地，打造一支万人骑兵，可谓势在必行。”马金银看向姜山问道：“真的？”姜山笑道：“你说真的，那就是真的。”

马金银笑道：“既是如此，现在就去见见。”姜山问：“那人是镐京人？”马金银笑道：“他是镐京人，却不住在镐京，刚从南边来路过，恰巧碰上而已。”

姜山道：“好巧。那是速去见见好，切莫错过了。”要了五匹马，话别乐继承、荊雨、乐成、戴仁、戴德五人，带上陈亮、齐宽、齐恕三人跟随马金银前去拜访那养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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